連憶晨遞給一杯冰水,卻被嫌棄的推開,「老闆,今天說好慶祝你告別單的,怎麼請不起酒錢?」
金曼故意這麼說,連憶晨斂眉,「什麼告別單?」
「難道不是?」金曼一隻手圈住肩膀,笑嘻嘻湊過去,「從明天以後,你就是的人了!」
連憶晨不喜歡聽,反駁道:「我還是我。」
「錯!」金曼端著酒杯在眼前晃了晃,眼角有閃過,「你是家的兒媳婦,兆錫的人,苑的主人!」
這三個稱呼,一陣似一陣扣響連憶晨的神經。抿起,心底的滋味萬般複雜。
「親的,恭喜你!」
伊含與金曼同時舉杯,金曼角染著笑,不忘補充一句的金氏名言,「在一夜之前,在兩之間,所以你要一舉拿下兆錫!」
「噗——」
連憶晨嗆紅了臉,手擰了擰金曼的,「流氓!」
流氓毫不介意,仰頭幹掉一杯酒又躋舞池。伊含擔心鬧出事,只能陪一起跳舞,順便看住。
連憶晨不喜歡嘈雜的環境,依舊坐在吧枱喝水。平時沒有應酬的時候,極飲酒。吧枱的調酒師似乎換班,有道悉的影端著酒盤過來,連憶晨認出來人,驚喜的打招呼,「阿周,你好。」
「又是你?」帶著鴨舌帽的漂亮大男孩也笑了,「你一個人?」
見到他的眼神往自己邊打量,連憶晨立馬解釋,「我跟朋友來的。」
阿周點了點頭,先把那邊客人要的酒調製好,然後才來招呼,「想喝什麼?」
連憶晨擺擺手,「我開車了。」
阿周拿起一瓶明的什麼,很快調製好一杯帶有氣泡的放到面前,「嘗嘗。」
一甘甜中略帶淡淡薄荷味道,連憶晨很喜歡,「不錯。」
「適合你。」阿周如此回答。
連憶晨觀察了一會兒,發覺阿周調酒從不問客人需要什麼,都是按照他對客人的觀察,而調配出適合他們的酒。
心底不湧起一好奇,連憶晨覺得他與眾不同,不趁著空閑同他談,「你都不問客人的喜歡就給他們酒嗎?」
「嗯,」阿周點頭,調酒在他手中呈現垂直拋線,「客人並非了解自己的喜歡。」
連憶晨直覺他口氣不小。看他年紀輕輕不應該口氣狂妄,可想到他前幾次調出來的酒,又有些疑。
「那你覺的,兆錫適合哪款酒?」連憶晨饒有興緻的試探。
阿周把剛調好的酒倒進杯中,最後加上薄荷葉點綴,「腥瑪麗。」
連憶晨皺眉,「為什麼他適合這款酒?」
吧枱上方的五彩燈炫目迷離,阿周黑眸瞇了瞇,說道:「妖嬈、濃烈、危險。」
連憶晨一怔,隨後輕笑出聲。他說的很對,兆錫給人的覺便是如此。
「我連憶晨。」主出手,想這個朋友。
男人把手乾淨,才同握了下,「周。」
酒吧裏面空氣污濁,連憶晨想起上次他給自己的那種薄荷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上次給我的薄荷糖,哪裏可以買到?」
周搖頭,「外面買不到。」
「額……」連憶晨啞然。
周了上口袋,勾出一個銀質小盒給,道:「我也沒了,這是最後一盒。」
「那我不能要。」銀盒做工緻,搭配裏面晶瑩剔的薄荷糖尤其漂亮,連憶晨糾結半天,還是把東西推回去。
君子不奪人所好。
周抬起白皙的臉,那雙黑亮的眼睛特別漂亮,「沒關係,我還有辦法搞到,這個送你。」
人家都已經這樣說,連憶晨也不好再拒絕,歡喜的把薄荷糖收進包里。
金曼玩的太H,喝了不酒,伊含擔心出事,是把拖出舞池。
連憶晨起要送們,但伊含不讓,讓早點回家休息,明天的訂婚禮要漂漂亮亮的。
目送們離開,連憶晨有片刻的失神,著周圍喧鬧的人群,整個人好像都隔絕在另外的一個世界裏。
須臾,連憶晨喝掉杯中的東西,轉頭想要跟周打招呼時,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
「要走了嗎?」周問。
連憶晨點頭,隨後想到什麼才開口,「我明天就要訂婚了。」
周調酒的作頓了頓,挑眉盯著,「我應該祝福你吧。」
「謝謝。」連憶晨調皮的笑了笑,忽然很想收到這個男孩的祝福。
結過賬,連憶晨又跟周道了別,才開車離開酒吧。回家這條路,往日每天都要經過,今晚卻變的很沉重。
車子停在庭院前,連憶晨提包往裏走,經過盆栽時,彎腰勾出那半截筆。
院子裏的大理石地磚上,很快畫出九個方格,連憶晨掉鞋子,赤腳踩在畫框外,一蹦一跳躍進最終的家裏。
晚風拂過樹梢,樹影相重疊。可只有一個人,形單影隻。
曾經留在這裏的歡笑聲,似乎就在昨天。可睜開眼睛,一切都不過恍然一夢。
的夢,醒了。
客廳里亮著燈,連憶晨換好拖鞋進屋時,廣碧雲正站在沙發前輕點品,「晨晨,你總算回來了。」
廣碧雲一把將拉過來,指著那些大包小包問:「看看,還缺什麼?」
沙發里,茶幾上都是滿滿的袋子。喜糖、禮品、紅包,一樣都不。歐新月翹著二郎坐在邊上,裏嚼著水果,「用的著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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