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心裏記著江微微救了自己的恩,家裏沒錢,大事也幫不上忙,只有洗服做飯打掃這種小事,能幫得上忙。
至於工錢,是肯定不會再收的。
江微微也不跟客氣,直接將自己換下來的臟服給。
等秀兒洗完服回來,不用江微微開口,就主幫忙把服曬了,順手把屋子從裏到外也打掃了一遍。
江微微隨口問道:「你家現在怎麼樣?」
秀兒一邊桌子一邊說道:「好的。」
「你和你娘沒有再被欺負吧?」
秀兒笑得燦爛:「沒有!」
「那就好。」
別人家的家務事,江微微沒有多問,轉而說起別的事:「你娘之前托我打聽的事已經有答覆了,鎮上有好幾個地方招洗工,每天至要洗五十斤的服,工錢日結,一天大概五六個銅板。」
聞言,秀兒停下作:「我娘想去給別人洗服賺錢?」
「嗯。」
「這事兒娘沒跟我說啊。」
秀兒皺眉,心裏盤算了一下洗服賺錢的事,雖然辛苦又賺不了多錢,但多都是個進項,至能勉強保證們母不用死。
心裏有了決定:「微微姐,你把那幾個地方的位置告訴我,回頭我去試試看。」
江微微看著:「你不打算告訴你娘?」
「嗯,我娘年紀大了,早些年帶著我一路逃荒,路上壞了就只能吃觀音土,差點把肚子給撐破了。的從那時候開始就變差了,嫁給張吉那個人渣之後,家裏家外全是在忙活,三天兩頭還要挨揍,落下了一的病痛。洗服這活兒很累,肯定干不來的,讓我去吧,我年紀輕,比好,就算累點也沒關係。」
秀兒不怕辛苦,只怕自己離開家后,娘又會被張吉那個人渣欺負。
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微微姐,我不在家的事,能不能請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娘?以後你家的服床單都給我,我幫你洗,我還能幫你打掃衛生。」
說著說著,就撲通一下跪到地上,面哀求。
「微微姐,我求你了!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江微微既沒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拿出事先早已準備好的契約,放到的面前。
秀兒不認識字,看著面前的契約,一臉茫然:「這是什麼?」
「這是雇傭契約,期限是三年,你在上面按個手印,以後的三年,你都是我的丫鬟,負責幫我洗服做飯打掃衛生,每個月我會給你五吊錢作為報酬。」
秀兒聽說完,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是洗服做飯打掃衛生而已,這些都是秀兒平時就在做的事,簡單得很。
僅僅只是做這麼點事,每個月就能拿到五吊錢?!
重點是,江微微就住在家隔壁,在江微微家裏做工的話,就不需要費半天時間跑去鎮上,隨時隨地都能回家照看娘,不必擔心娘再被張吉欺負。
這對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秀兒怕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地又問了句:「真的是只要做三年就可以了?不是要讓我做一輩子吧?」
只做三年丫鬟,那就相當於是做長工,還是自由。
但如果是做一輩子丫鬟,那就等於是把自己賣給了別人,從良籍降為奴籍。以後下半輩子都只能給人為奴為婢,不僅如此,將來的子孫們,世世代代也都是奴籍。
這兩則之間的差距極大。
江微微嗤笑:「你想得到的,就算你願意給我干一輩子的活兒,我還不一定答應呢。」
秀兒的臉漲紅。
江微微悠然道:「這就是一張普通的雇傭契約,為期三年,三年時間一到,這張契約自作廢。到時候你如果想要續約,可以提前跟我說,我會據你在這三年做出的表現,來決定你的去留。還有,你也不要以為簽了契約,就以為自己懶也沒關係,我對這張契約有單方面的終止權,這三年裏你要是懶耍,我隨時都能解僱你,懂了嗎?」
秀兒使勁點頭:「我知道了,我肯定會好好乾,絕對不會懶耍!」
「那就畫押吧。」
秀兒不再猶豫,手指沾上印泥,用力按下手印。
江微微拿起契約看了看:「行了,你繼續干你的活兒吧,有事我會再招呼你的。」
「嗯!」
秀兒一想到自己每個月都能賺到五吊錢,就覺得渾都充滿幹勁兒,干起活來更加麻利。
至於江微微會不會是騙的,這一點是完全沒想過。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知道江微微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心裏很善良,是個很好的好人,非常信任江微微!
下午江微微去看了下青磚瓦房。
兩層樓的大房子,在這個小山村裏顯得格外惹眼。
幾乎每個經過這裏的村民,都會忍不住放慢腳步多看兩眼。
房子裏外都打掃得很乾凈,周圍還砌了一丈高的院牆。
江微微表示很滿意。
顧斐因為這段時間天天往工地跑,被曬黑了一個度,皮變了健康的小麥,再配上他那高大健壯的軀,男人味十足。
「房子需要再晾個把月,等味道散盡了才能住人。」
江微微卻道:「不用,先把傢搬進來,親后我就住在你家裏,這房子繼續讓它閑置個把月,等味道散盡了,咱們再把醫館開起來。」
顧斐想了下:「也行。」
按照當地習俗,房子蓋好后需要請吃過伙酒席,但因為江微微和顧斐忙著籌備親事,就只請了村長一家人和何霞母兩人,在新房子裏簡單地吃了頓飯。
村長一家和何霞母沒有空手來,村長家比較富裕,帶了一籃子蛋,還有一塊兩斤重的五花。
放在雲山村這種鄉下小地方,這份禮可以說是非常厚重了。
何霞母家境窘迫,但也還是把留作過年的熏給拿了出來,另外還有一罈子的腌蘿蔔。
江微微倒是來者不拒,全都收下了。
等吃完飯送客離開的時候,分別給兩家人回贈了一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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