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從一開始就將這艘巨艦藏在了雲層之後。

不止是，連方鴴無不在發條妖都沒有發現這艘巨艦，但Vikki只是一剎那就想明白了各種的緣由——娜迦們一直在等待雲層之上的那場鋒。

它們竟然察覺到了是在掌控這個戰場。

“Vikki姐，”鄭永在的聲音也從通訊水晶之中傳了過來，“它的目標是我們，它打算切我們前方的航道之中！”

Vikki扭頭向那個方向看去，兩座島嶼已經近在咫尺，但這咫尺之前仍橫了一道天塹——那道‘巨牆’正在一點點駛那條航道之中。

而在他們後，那小山一樣的手正在緩緩向艦隊的方向下來——

功虧一簣麼?

一時心不住地向下沉去。

奧威蘭號仍舊在整個艦隊的前方。

過舷窗，Forin正同樣注視著那面越來越近的影，那片影印在他臉上，也印在船艙之中每一個人臉上。

“如果我們再啟世界樹之心，”Forin向所有人開口道，“那麼奧威蘭號有拋錨的風險。但如果我們放棄比賽，那我們則有可能會贏。”

勝利與勝利之間也可以有不同的含義。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其實並不關心這場比賽會如何，他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聖王之廳那個無人在意的名額，他們來到這裡，只是見證應當見證的一切。

而那個目的，此刻已然達到。

但繼續這場比賽，是Forin所要求的，一時竟無人知道應該怎麼應答。

“平複以太之海上的風暴，就要面對相應的代價，”Forin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中有人看重的是那個結果，但有人想要贏，所以才會輸。”

他將手向世界樹之心。

“但對我而言。”

“更重要的是這之間的過程。”

高塔考驗的真正含義，在於工匠的選擇。

綠的霞正從Vikki後升起，在視線的余之中，看到八爪魚的巨艦正在一點一點駛向他們的艦隊。

看到那個方向上奧威蘭號正緩緩慢了下來。

時間仿佛正在定格。

耀眼的綠那一刻正從巨樹之丘的人的船上升起。

它仿佛形一面屏障，慢慢穿過晦暗的暴風雨，但那屏障畢竟比起之前來似乎薄了許多，以至於當它與滅世者的須相撞之時隻微微閃爍了一下。

然後支離破碎開來。

賽場之外——

傑士聽到年輕的搭檔發出一聲失的低歎聲，他手中的筆也不由停了下來，通常來說那個年輕人其實犯了個嚴重的失誤。

至解說們不應當在一場比賽之中表現出如此的偏向。

只是此刻已經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了，何況賽場之上此刻也難分得出彼此，誰是誰的對手，誰又與誰同盟——

人們所注意到的，不過是那定格的畫面之中如山般大小的須，與鏡子一樣片片碎裂的綠，一點點消散於暴風雨之中。

他們注意到的不過是一支黑暗的大軍正在突破。

娜迦已經撕開了艦隊的側翼，而巨人們也乘著巨龍而來，與突破了空戰構裝集群的龍群的大軍一起，向著艦隊包圍了過來。

他們視野之中所見的——

除了天空那尚未熄滅的銀星辰。

除了那支還擋在八爪魚巨艦與人類浮空艦之間支微不足道的魘爐構裝軍隊之外。

似乎戰場上已別無希。

只是在那支零零星星的大軍之中，忽然回過頭去。

一個決絕的念頭在心中閃現。

不，決不能這麼前功盡棄！

此刻與比賽的結果已然無關，只有對於勝利的執念已經佔據了Vikki全部的信念，一切的努力不應當白費——

那麼。

隻想要抵達終點而已。

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