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林清和回答，舒展了眉心。

 “今天在飛機上睡了嗎”

 “我從不在飛機上睡覺。”

 “你是不是有些焦慮”向嘉問他。

 林清和沒回答。

 “你剛打完hv，反正我們什麼也做不了，聊聊天。”

 “想聊什麼”林清和聲音低緩。

 “不知道。”向嘉在考慮要不要跟他聊聊今晚的吻，看著林清和的眼睫，這位的眼睫是真長啊，在眼底下能留那麼大的一片影，“隨便聊聊，你還在吃藥嗎”

 他靜了一會兒，說道，“最近沒吃。”

 林清和如果能一直保持著這種平和多好，向嘉就可以放肆他了。

 很想一下他的鼻梁，很高，接吻的時候一直。也想親林清和，但不是他那麼兇的親法，想溫地親。

 可他那麼高大，反手就能把按到床上為所為。

 太危險了，這太危險。

 的有些麻，最后了下林清和的頭發，躺回去抬手關燈，躺進了被子里，說道，“你年時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

 林清和在黑暗中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向嘉就在不遠，跟他沒睡一張被子，這睡素覺

 黑暗讓聽覺靈敏，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他能清晰地聽到向嘉的呼吸聲，地，緩慢地勾引著他。似乎想跟他的呼吸糾纏，縷縷地纏繞，他們的呼吸頻率一會兒同步一會兒不同步。

 的每一個靜都能傳達到他這里，他聞到上的香甜，剛吃了杏仁餅。

 “沒有。”他回答向嘉。

 “十二歲之前是有的，后來就沒有了。”向嘉笑一聲，說道，“那年，我外婆確診了阿爾茲海默癥，被送到了養老院，我被接回扔到一所縣中寄宿學校，從頭到尾沒有人問我愿不愿意。那個破縣中，一個月放一次假，陌生的環境，我連普通話都不會說。我想外婆，我想離開，可我沒有能力，抉擇權在我媽手里。我熬過了最難熬的一個月，我活著撐下來了，我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外婆。我媽答應我，只要我乖我績跟得上我學會說最標準的普通話，就帶我去看外婆。騙我，我都做到了，才告訴我，外婆早就去世了，在我離開的第一周就淹死了。”

 外面變天了，風帶著樹木呼嘯而至。

 向嘉在黑暗中看著林清和模糊的臉，把話說完，“在我的概念里，失控意味著失去，我討厭被人左右。”

 林清和蹙眉沉默了很長時間，說，“你想說什麼”

 “你的控制很強，今晚我們接吻，我覺得我完全失去了自己，在你的主導中，喜怒哀樂都是你的，我只能被迫承，雖然你吻技很好，我也確實有生理反應。可我更多的是恐懼，這讓我不安。”

 林清和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這就是你今晚反常的原因”

 “嗯。”向嘉找到林清和眼睛的方向，“我需要一份我想停就能停住的關系，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而不是，失去控制，被別人決定一切。”

 林清和在黑暗中看，語調慢沉字句清晰，“翻譯過來你想要一份你完全主導，但你置事外的關系。你我的時候，我接。你放手的時候，我自消失。”

 “不是，沒那麼渣。林清和，我說過只要你不走，我不會先走。”向嘉立刻反駁，說道，“我要的是另一個方面，我想進攻，我想掌控你的喜怒哀樂。我想主導這場，我想跟你接吻不是你的方式，是我的。我喜歡你的，喜歡你的臉。我喜歡你息，你在我的手底下，快樂沉淪。林清和，我希，這份快樂是我帶給你的，是絕對屬于我的，而不是誰都行。”

 林清和的呼吸變重了。

 他厭惡被擺布，可向嘉畫餅能力一流。

 “我不想要你給予的，我想要我能掌控的完全的你。你天生占據優勢，能高力量這些了，我掌控不了你。”

 林清和親向嘉的時候占有達到了巔峰，他喜歡那種侵略式的接吻。把困在懷里，隨心所的占有，那一刻向嘉完全屬于他，喜怒哀樂都是他的。

 向嘉想要的是違背他的本能。

 林清和的手落過去，向嘉沒躲，向嘉在黑暗里看他。

 他修長的手指緩慢地落到向嘉的頭頂，穿過的發，手背到枕頭，指尖挲著的發。緩慢向下，他的手指骨沉下去上了向嘉的后頸。指腹與相，虎口完整卡住的脖子。人脆弱的脖頸纖細白皙，就在他的掌心里，他的拇指抵著向嘉的脈，著脈，這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問。

 這個行為很危險，對于他們兩個都是。

 可他放著，向嘉沒。

 “我不知道，可我在被你掌控的關系里，不到快樂。”向嘉靠著他的手，“林清和，你要不要試一次我主導的關系就一次，你讓我試試行不行”

 窗外劃過一道閃電，天地瞬間熾白，窗簾也被映的白了一片。

 片刻后，轟隆隆的雷聲炸在天地之間。

 林清和開口了，他的聲音的又薄又輕，“可以，滿意，我聽你的。不滿意，我們到此結束，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