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秀都這麼說了,經理自然立刻把閉得蚌殼一樣,絕口不提退錢的事了。他給兩個男模使了個眼,後者心領神會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趁溜走了。
喬橋很無語,但冤大頭本人都發話不在意了,還出什麼頭呢?於是沒一會兒,卡座裡的人散得七七八八,空氣也凝結了一樣,跟周圍的熱鬧顯得格格不。
“沒意思,走吧。”孫秀秀仰頭灌下一大杯酒,拎起包就出去了。喬橋看著一桌子昂貴的酒水,想走又舍不得,最後就讓趙文把酒都打包帶走,他們喝了也行賣了也行,反正不能便宜了經理那和倆男模。
收完尾,喬橋快步趕上孫秀秀,跟在後面出了酒吧。
“你還跟著我幹嘛?”孫秀秀舌頭還不甚利索,“你但凡還有骨氣,就應該收拾東西回家。”
“為什麼?”
“哈?”孫秀秀誇張地笑了一下,“你不覺得丟人嗎?我一點面子都不給你留。”
喬橋聳肩:“面子又不值幾個錢。”
再說我還沒見到程修呢,你就算打我都不會走的。
“我知道了。”孫秀秀指著喬橋,“你還沒夠吧?有錢人的世界。”
“隨你怎麼說。”
“我不會再給你花一分錢了,我討厭你看我的眼神,你可憐我什麼?我才不可憐,我有的是錢!”
喬橋無語,孫秀秀酒勁兒又上來了,開始胡言語。
“明天……不,今天,你就從我家搬出去!”孫秀秀踉蹌了一下,“我要跟你絕!”
“好吧好吧,絕。”喬橋扶住,心說咱倆本來也不算多,絕不絕的沒啥意義。
就這麼撕扯了一通,孫秀秀又開始哭,撒潑打滾地要酒喝。幸虧有趙文在,幫著喬橋把孫秀秀塞進車裡,又把打包來的酒塞給一瓶,世界這才安靜了。
孫秀秀醉眼朦朧地看著趙文:“你、你是誰?”
“咳,他是代駕。”
“才、才不是,給那個誰灌酒的就是他。”
“對啊。”喬橋臉不紅心不跳,睜眼說瞎話,“我他進來幫忙的,這錢花得值吧?”
“值……”孫秀秀盯著趙文看了一會兒,目移到他壯的胳膊上,“真強壯啊……我喜歡強壯的男人。”
喬橋眼看著趙文的角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繃住了。
“你快喝酒吧。”喬橋又塞了一瓶酒給。
“你知道嗎?我前夫……”孫秀秀開始笑,“他個痿男,好不容易起來,蹭一下就了。一髒病,連桶礦泉水都提不!”
喬橋扶額,雖說車裡沒有外人,但大姐你說的這容也太炸裂了吧!
“不行,他就心理變態,你都不知道他能弄出多種辦法折磨你,哎喲……”孫秀秀仰頭往後一靠,臉上浮現出一層恐懼,“現在想起來我都打哆嗦。”
“沒事了沒事了。”喬橋有點心疼,握住孫秀秀的手,“不是離婚了嗎?慢慢就好了。”
“不會好了,永遠也不會好了。”這麼喃喃了兩句,突然直起,越過座椅去抓趙文的上臂,“你這麼強壯,下面肯定也很厲害吧,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趙文臉頰的更明顯了,他半晌憋出一句:“您別這樣,我只是個代駕。”
“你要多錢,我給你錢。”孫秀秀開始錢包,啪得打開,亮出一堆卡,“你開個價吧。”
“這不是錢的問題……”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就說多錢吧。”孫秀秀堅持,“一晚上就行,絕不糾纏。”
“……”
趙文求助地看向喬橋,喬橋隻好打圓場:“哎呀,現在是新社會,不能搞當街強搶民男那一套,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嘛。”
“出來乾代駕不就是為了掙錢嗎?我一晚上給他的錢能頂他一個月工資,他為什麼不願意啊?”
趙文隻好開口:“對不起,我喜歡男人,對的不起來。”
孫秀秀:“哦,那算了。”
這個話題這才到此終結。
……
等到了家,孫秀秀已經不省人事,喬橋隻好拜托趙文把背上去,之後又幫卸了妝,換了服,最後拖到床上蓋上被子才算完事。
喬橋了額頭的汗,心想自己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打開門,趙文還在客廳等著,沒了外人他就又恢復了恭恭敬敬的態度:“喬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了,你也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
“職責所在,您有事隨時喊我就行。”
喬橋想起什麼:“對了,你們晚上住哪兒?”
“我們流值班,我一般睡消防通道,您這邊有什麼況我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喬橋有點震驚:“不能找個旅館睡嗎?”
“呵呵,您不用擔心我們,我們都很習慣了。”
喬橋知道他們自有一套行事規則,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對了,周先生希您能空給他回個電話。”
“啊?他、他跟你說的?”
“嗯。”趙文點頭,“他聯系不上您,就把電話打到我這邊了。”
喬橋有點尷尬,送走趙文後便掏出了手機。
屏幕上確實有幾條短信和未接來電,一個是梁季澤的,三個是周遠川的,喬橋設置了靜音,所以都沒接到。
走的時候比較著急也沒跟他們打聲招呼,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斷打電話過來吧。但喬橋也就是怕他們打電話才設置了靜音,說謊的水平不高,與其說不如乾脆不聯系。
沒想到周遠川居然能找到趙文那邊……
喬橋看看表,現在太晚了,等明天再回他吧。
困意上來,喬橋打個哈欠,但暫時還不能睡,跟趙文一起拖孫秀秀時不小心撞翻了一個櫃子,雖然已經扶起了,但裡面的東西卻灑了一地,得先收拾一下。
櫃子裡都是些七八糟的雜,喬橋做不到歸原位,只能盡量歸置,但很快,就發現雜中還混著一封信。
準確的說不是信,是一張團得皺的紙團,打開後抬頭就是兩個黑大字——
書。
喬橋被震了一下,急忙往下看,書是以孫秀秀的口吻寫的,字裡行間很冷靜,顯然已經經過多番思量。容也簡單,大意就是已決心赴死,但在死前要揭發前夫張繼的種種歹事,原來張繼表面是正經生意人,背後卻跟本地黑社會有勾連,仗著有錢有勢結婚多年一直家暴毒打。
孫秀秀盡折磨,但為了孩子一直忍耐,後來小三懷孕,張繼就淨出戶,還把孫秀秀的孩子送到國外,一輩子不讓見。種種打擊讓孫秀秀喪失了活下去的,所以決定刷信用卡就自殺,臨死前好好一番。
喬橋瞠目結舌。
一點沒懷疑這書的真實,反而孫秀秀上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看了書後也能解釋通了,為什麼要主邀請跟沒說過幾句話的喬橋來玩?為什麼像跟錢有仇似的使勁揮霍?為什麼從來不提自己的孩子?
喬橋倒吸一口氣,如果那天沒聯系孫秀秀,是不是就會在花完錢後獨自一人默默死去?
該、該怎麼辦?
雖說倆人的關系連說朋友都有點勉強,但肯定不能看著孫秀秀去死,可在孫秀秀肩上的重擔,並不是喬橋三言兩語就能勸解的,還得做點什麼才行!
喬橋這會兒一點困意都沒有了,急得在屋裡轉了幾圈,覺得孫秀秀最大的問題還是失去了希,家人懦弱,前夫囂張,又見不到孩子,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確實沒什麼意思,所以想讓孫秀秀放棄自殺,最主要的還是給找一個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想了想,喬橋開始查孫秀秀前夫張繼的資料,不過也許是張繼太會保護自己了,網上信息寥寥,連張照片都搜不到。
就在這時,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是周遠川的電話。
只能接起,那頭的人語氣幽怨,“小喬,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為什麼不回電話呢?”
“咳……”喬橋尷尬地撓撓臉,最怕周遠川這個委屈又可憐的調調,每次聽到都隻想舉手投降,“這不是太晚了嗎?我以為你睡了。”
“沒有小喬的電話,我怎麼睡得著?”
“呃,對、對不起。”
周遠川似乎真的有點傷心,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意思就是喬橋走之前既不跟他講,後續也不接電話,心裡一點都沒有他。
喬橋:“……”
無、無法反駁。
不過周遠川很知道見好就收,抱怨過後就開始問起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住在哪裡吃得好不好。
喬橋:“你都聯系到趙文了,肯定知道我這邊什麼樣了吧……”
“但是想聽你說呀。”男人聲音中帶著笑意,“我喜歡的是你嘛。”
媽媽渾圓聳翹的美臀其實,我以前從來也沒有產生過亂倫的念頭。雖然我這個人的思想一向骯髒下流,但還不至於荒謬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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