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原意是想讓裴錦程聽到他話外的意思,卻不想非但沒讓裴錦程憐憫申璇,現在卻說起了離婚的事。
“離婚”裴立撥著佛珠子的作緩而沉著,他在這個家里,自有他的威信,若不然,這麼大一宅子人,早就翻了天,沉“哼”一聲,“你倒是敢想”
裴錦程倏爾抬頭,他向站在自己不遠的老人,若這個裴家的大宅是一座小型的皇宮,那麼這個老人就是掌持一切的皇帝。
裴家即便是分了大房、二房、三房,但每房的大事,都要家主點頭同意,就像過去的舊、社會一樣,這個家主就是自己的爺爺裴立。
可裴錦程歷來都不喜歡被人掌控命運,又是裴家的嫡孫,做起事來,總有自己的決斷。
若不是一直都知道裴家的婚姻是不能離的,他也不會忍到現在,會在醒來的那一刻就要求離婚。
但是
裴錦程站起來,晚上摟著老爺子那副親昵狀態沒了,有的只是自己的堅持,“三叔曾經也離過婚”
裴立原不想提起那茬,總覺得有失面,但瞅見孫子一據理力爭的勁頭,這房里也沒有別的人,便斥道,“你三叔離婚的原因,那是你前三嬸不忠是凈出戶的。阿璇嫁給你過后,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爺爺,您 有沒有考慮過我的這個人”裴錦程的手臂朝后一揚,指著床上的位置,但他并沒有轉過頭去,他甚至不敢轉過頭去看那里躺著的人,“三年前,是把我害植人,這三年,我明明可以得到很多東西,可我不但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你卻要我天天面對自己討厭的人,爺爺,這樣對我公平嗎”
裴立向來不喜歡有人忤逆他,有外人在的時候,他還會假意裝一下大度,但在家里,遇到爭執,只能他說了算“現在說公平有什麼用阿璇已經是你的妻子,這三年對你的付出超越這家里任何一個人,包括你的父親母親你現在醒了就要離婚,海城的申家也是豪門大戶,你人家的面子往哪里擱”
裴錦程朝后揚著的手放下來,只是淡笑,輕嘲道,“面子爺爺,您敢說您在乎的只是申家的面子嗎我提出離婚,申璇要分走大房多資產這筆帳,您一定算得很清楚,對吧”
裴立撥著佛珠子的手有些抖,他穩了穩心神,而后心下一凜,眼珠子里的是歲月積淀打磨出來的鋒利,口吻頗重道,“今天我還就把放話在這里,申璇是我替你選的,我覺得滿意,這個家里的子嗣,不管是誰娶妻,誰嫁人,都得我點頭我說行,就是行我說不準離,就不準離”
裴錦程被裴立氣得全的青筋都暴跳起來,大吵道,“您簡直就是封建統治”
裴立雖已年邁,卻依舊威氣凜然,“對我就是封建統治,你不想被我統治,就早點坐上家主的位置”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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