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兩個找我,就是想要與我同行?或者說想讓我保護你們?”張安平很滿意這二人的態度。
從這二人的言談舉止來看,想必都是經過風雨之人,而且資質都不怎麼好,因此想必都很謹慎小心,倒非常對他的胃口。
“從不奢求張道友能出手保護,我們只想為道友效力。”刀客直言不諱的說。
“我善于用毒,而且神識力量很強,我所縱的毒蟲,可以在同境界修士未曾察覺之前,將其輕易毒殺,而刺探報,嘗試機關陷阱,我也很有一套,所以與張道友合作,想必也不會弱了你的名聲。”
那枯瘦男子更直接,一副想要讓張安平雇傭的樣子,只差標價在外,做個放棄良知的傭兵了。
“我們兩個很有趣,為何你們會認為我值得信任?或者說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比你們走的更遠。”
“道友能在魔修手上逃命,而且短短不到半個時辰遠遁千里,這法和手段,已經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了。”
“之前的南水小師妹,出言挑釁于你,你又忍不發,刻意不想麻煩纏,這又足以證明你絕非愚蠢莽撞之人,相比之下,我更認為你值得作為我們的領隊。”
刀客簡單直白,一番話讓張安平有些飄飄然。
沒想到這家伙看起來沉默寡言,實則一雙眼睛若觀火,把張安平的格得很。
“張道友,我們三人合作,必能解決大部分困難和麻煩,還請不要拒絕。”
枯瘦男子再度補充了一句,態度與刀客類似。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誠心聯盟,我也就一些我知道的消息,那境中機緣雖然很多,但大部分都不是散修能拿到的,一定要量力而為,不可輕易冒進,否則下場會很慘。”
聞聽此言,兩個散修對視一眼,目都謹慎了起來。
張安平這番話看似縹緲極了,可是卻讓兩人瞬間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為什麼各方勢力一定要阻攔姬凝玉,甚至不惜暴自己的份,讓自己的名聲變得很臭,也要出手截殺。
姬凝玉手中掌握的境令牌,一定是拿到那些傳承的關鍵。
而第二點,便就顯得更為重要了。
他們二人也是打算進境尋找絕世神的,而有了張安平的指點之后,便知道那些東西不是他們能拿的,這可是間接救了他們一命。
“多謝張道友指點,我們二人會為張道友掃平障礙,絕不會拖你的后。”
張安平微微一笑,從儲袋中取出了兩件靈寶兵。
“這兩件東西你們加煉化,留作底牌興許能保你們一命。”
將兩個盾牌丟到兩人面前,張安平悠閑的向營地走去。
二人拾起地上的靈寶,都很驚喜。
對于散修來說,靈寶已經算是品級不低的寶了,他們二人雖然有攻擊類的靈寶,但卻沒有防之。
這也是散修與修行勢力之間最大的不同,而有了這盾牌,可以在關鍵時刻護住要害,提升了他們二人極大的生存幾率。
“看來咱們沒選錯,這位張道友,果然不同尋常。”
“他很可能與姬凝玉抱著同樣的目的,這意味著咱們兩個也有機會好好敲打一番,那些南水門下自傲不俗的家伙。”
刀客眼中閃過寒,他不與南水門下之人有太多往來,一部分是因為他不信任對方。
而另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傲骨,看不慣南水門下的人,仗著后有一位南水圣母,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樣子。
而現在他有了機會能在境中和這些人對抗,著實不失為一個出心頭惡氣的好時機。
來自吉州城姬凝玉一派系的力量,非常低調的安穩落腳。
這使得許多觀局勢,準備渾水魚的人,到有些失,也暗暗覺得姬凝玉很難對付。
“主,姬凝玉的隊伍,非常安穩的落腳了,沒有人離開營地太遠,也沒有追究之前半路遇見其他人攔截的事。”
西方一低矮的山谷中間,約有二十幾人組的小營地里,很多人圍坐在篝火旁,正盯著上手位置上的年輕人,以及一冊在稟報的中年人。
“姬凝玉果然沉得住氣,這個人可一直都是我們的勁敵,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調其他勢力圍而攻之,但他偏偏不上鉤啊。”
青年人面白無須,穿著水火道袍,這老的打扮,在他上卻顯出威嚴。
而下方的這些修士們,也與他的穿著打扮類似,不過上要更為深褐一些,顯然這服裝也是劃分份等級的方式。
“不知神仙谷之中的長老,最近是否有其他的命令?咱們總不能干等著……這姓姬的明天一定會進境,到時候咱們能做的事就很了。”
有人發問,看到拳掌的樣子,仿佛想夜襲。
“不可輕舉妄,那邊一直讓我們不要正面和姬凝玉對抗,這人很邪門,之前有過幾位神仙谷的高人,明明修為強過這人很多,最后卻狼狽而逃,更有兩位道心失守,變了渾噩的樣子。”
“這件事神仙谷雖然沒有明說,也沒有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但足以證明這人有一些以弱勝強的手段,而且至今都沒有暴,咱們中恐怕有人是他的對手。”
青年人很謹慎,不敢小看姬凝玉。
而他們隸屬的卻是神仙勢力,也難怪能聚集這麼多強者,在當今的九州,神仙谷固然沒有很高調的出現,但在背后幕后做的種種暗手,卻無疑是各方勢力中最多最廣的。
“可是我們的優勢就只在進境之前,進了境之后那人憑借著令牌,很可能會調境里的陷阱,而一旦被掌握了核心陣法,咱們可能都會死在里面,總不能就這麼看著這人離機緣越來越近吧。”
那人還是有些不甘心,而且很有一番心思,眾人仔細思考一番,也覺得此言非常有理。
在進境之前,大家都還只是沒有外力相助的普通修行者,可一旦進境,那就是踏了一個未知的險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