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子瑜這邊的教育逐漸上了軌道,余便開始教給趙天霸一些實用的東西。
譬如背誦人上最脆弱的部位,以及如何用最短的時間的讓人致死。
趙天霸還是第一次表現出對學習容的抗拒,他不想殺人。
可余只用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看法:“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至要知道護住哪里才行,而且同樣的事我只會教你一次。”
這一次,趙天霸深深覺余說的有道理,學起來也越發認真。
見兩人一教一學相當認真,子瑜也暗的湊過來想要師。
余倒是不反教他,只是子瑜怎麼都學不明白,時間一長難免對余生出怨懟之心:“你是不是背著我給趙天霸開小灶了。”
否則為什麼趙天霸對著兔子頸椎猛一下,兔子當場弊命,而他不但閃了手指頭,那兔子還轉過頭咬了他一口。
著子瑜那張哀怨的臉,余笑著扶了扶眼鏡。
相有段時間了,子瑜對余的舉也多多有了了解,見到余推眼鏡,子瑜下意識想要轉逃走。
卻聽余開口笑道:“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就這麼困難嗎,你們的長軌跡不同,遇到的事也不同,為何非要與趙天霸爭個高下。
趙天霸認你當老師,是因為你學問好,又不是因為你武功好。”
子瑜雖然知道余說的有道理,卻無法忍自己輸給趙天霸的事,兀自:“我的長經歷也很坎坷,你不知道,我從小就被家里掬著”
余笑著將子瑜從車廂里踢出去:“別用你那點悲春傷秋同他比,他在山里背石頭挖野菜的時候,你還在那破房子里醉生夢死呢。”
真是上年紀了,居然會同這貨廢這麼多話。
子瑜被余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差點踢下馬車,還好被趙天霸手拉住。
子瑜穩住心神,梗著脖子繼續:“為師不用你扶自己也可以,剛剛只是想要考驗一下你的反應能力,現在看來還算是不錯。”
趙天霸著子瑜,忽然出余式笑容:“老師,你這麼不累麼,你會被阿姐打死的。”
子瑜一個“我艸”差點口而出,趙天霸卻被車廂中飛出來的鞋子打中后腦勺。
這突然的攻擊,將趙天霸的后腦勺上打出一個碗大的包。
他痛的差點哭出來,兩行從鼻孔中緩緩流出。
趙天霸原以為是眼淚從鼻子里流了出來,吸了兩下都沒吸回去,他索出袖子一。
竟是流出了鼻。
耳邊也傳來了余溫的勸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本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如今這猖狂的模樣,只會被人嗤笑狗仗人勢和小人得志。”
趙天霸臉上出兩團微紅,他又在阿姐面前丟臉了。
子瑜在旁邊發出幸災樂禍的嘲笑:“乖徒兒,你這是怎麼了,讓為師好生心疼。”
該、活該,讓你不懂尊師重道,挨揍了吧。
趙天霸這次聲音相當沉悶:“天氣太干燥了。”
怎麼辦,阿姐會不會討厭他啊!
子瑜卻沒打算放過他:“那你一會兒可要多喝些艾茶去去上的火氣了。”
隨后還怪氣的拉長聲調:“徒兒,傷在你痛在為師心里,你不知道看你這樣,為師有多”
話沒說完,子瑜頭腦勺上同樣挨了一記。
同樣的大包,同樣的鼻,唯一不同的是余的話:“為師不尊,對徒兒沒有半分關之心,該打!”
在教育人這方面,余向來不是個手的。
子瑜從鼻子下面到一手的,一抬頭就對上趙天霸詭異的眼神。
他一邊著鼻子給自己止,一邊咬牙維持自己僅剩的尊嚴:“天太熱了,為師也有點上火,待會兒的艾茶我們同喝。”
上說著維護自己尊嚴的話,心里卻在祈禱余千萬別再說話,他好歹也是個師父,給他留點臉面不行麼?
空氣陷了詭異的寧靜,就在兩人都想著該說些什麼讓自己不再這麼尷尬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輕飄飄的好字!
子瑜與趙天霸面面相覷,非常確認剛剛的話不是自己說的。
隨后,兩人同時回頭看向后的車廂。
趙天霸:“.”阿姐是不是又生氣了,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子瑜:“.”好什麼,什麼事好,你有種就再說兩句,把事代清楚啊!
午膳時,兩人終于知道余剛剛那聲好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余面前端端正正的放著四菜一湯,還有一飯粟米飯。
而他們兩人面前,則是一人一個用來盛飯的大木桶,可木桶里面卻不是飯菜,而是滿滿一桶艾茶。
艾茶味苦能夠去火,那蠻橫的味道直往他們鼻孔里鉆,把他們的臉熏得比桶里的湯藥還綠。
兩人苦著臉看向正慢斯條理的吃飯的余:“真的要喝麼?”
余也不說話,只是舉止優雅的喝了口湯:“你們打算騙我麼?”
不喜歡被騙,若是有人告訴自己得了絕癥馬上要死,可到了時間還活著的話,會親手挖坑將對方埋了。
從余的眼神中讀出了的意思,子瑜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后不約而同抱起面前的桶仰頭就喝。
可剛喝一口,兩人便同時將木桶放下,做出想要干嘔的表,這艾茶比平日里喝的苦了數倍,哪里是人喝的東西。
旁邊的食客都嫌棄的側過,生怕有穢粘在上。
余眉眼間都是笑意,依舊一邊吃一邊笑盈盈的看向兩人:“后喝完的,多加一桶。”
開不開心,驚不驚喜,這兩人的心火太旺,偶爾澆一澆也是好事。
聽到這話,兩人也顧不得東西難喝,直接仰起頭拼命往肚子里灌。
趙天霸個子小,喝東西的速度也慢,可為了不被余懲罰,他憋足了氣不停往里倒。
相比趙天霸,子瑜就聰明的多,一桶艾茶喝了一小半撒了一大半,大部分都在地上和服上。
當子瑜放下木桶的時候,趙天霸都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