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壹整個人都怔了一下，有些凝噎，又有些哭笑不得。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喝酒了。”

“昨晚。”喬安琛也莫名其妙，看著，眼神漉漉的。

“你說程栗男朋友沒空陪，就要去喝酒。”

“那是，我是我。”初壹氣笑了，不可置信的說道。

喬安琛了，想起昨晚問的最后一句話。

“不陪，就要去喝酒嗎？”

“嗯。”

似乎，是真的沒有說是自己。

可是，同為人，不應該差不多嗎。

如果程栗男朋友不陪會很難過，初壹同樣也是吧。

喬安琛費解的思索著，沒有再反駁。

初壹看他低著頭站在那里，微蹙著眉，似乎懊惱，又像是想不通。

忍不住又出聲解釋。

“而且程栗也只是，小小的發泄一下而已，并不是說男朋友不陪就要去喝酒的。”

“我就更加不會了。”

“哦。”他耷拉著腦袋悶悶應了一聲，又抬眼，慢吞吞地回答。

“我知道了。”

初壹著喬安琛的神莫名變得，充滿憐。

……這可真是個傻孩子。

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抱住了他，雙手環著他的腰，微仰起頭。

“你怎麼傻乎乎的？”

“？”喬安琛微瞇起眼睛。

“初壹，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再說話。”

“嗯？沒人這麼說過你嗎？”初壹好奇，不怕死的問。

“沒有。”喬安琛不假思索的，“一般都很怕我。”

“好的吧。”初壹含笑看著他，算是相信了，喬安琛拍拍腦袋，吩咐。

“快去睡，我很快就弄完了。”

——

程栗這段時間比起以前是真的閑了很多，時不時會約一起出去吃飯逛街，但是喝酒初壹是不敢再去了，斷然拒絕。

喬安琛算是沒有再做出什麼一反常態的事，忙起來的時候兩人仍然只能晚上打個照面，周六日偶爾有放假，空也會一起出去看電影逛逛。

比起以前來說，或許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覺又似乎不一樣了。

就好像，初壹覺得之前是只有一個人，待在小小的空間里，和喬安琛始終隔著一堵墻，怎麼呼喊沖撞都得不到他的回應。

但現在，那堵墻已經消失了。

或許，他們之間還不夠親到意濃厚，但初壹相信，往后余生這麼長，所有的一切總是會越來越好的。

時間過得飛快，覺一切剛發生在昨日，但轉眼，又是一年的七夕到來。

初壹很簡單的做了飯，但是從外面回來時特意到花店去買了一小束的紅玫瑰，回家剪枝弄好在花瓶里。

還特意做了一個小蛋糕，用的是兩人都喜歡吃的草莓，紅紅的水果點綴在雪白油上，周圍還有一圈的裱花，比起外面蛋糕店賣的毫不遜。

順便還換上了新的細格子桌布，初壹想了想，從柜子里拿出一瓶紅酒。

畢竟是過節，總要一點氣氛，就當飲料喝也不錯的。

一切布置完畢，竟然也像模像樣，蛋糕紅酒，三菜一湯盛在瓷白餐里，碗筷整齊，初壹打量著這一切，突然想起之前給喬安琛慶祝生日時，好像還留了幾蠟燭。

立刻去翻儲柜，果不其然，在角落找到了那兩蠟燭。

晚上，喬安琛推開門時，只看到整個屋子線昏暗，勉強可視，往日一切都在黑暗中影影綽綽，餐廳似乎有微弱燭傳來。

他一邊扶墻換鞋，一邊出聲問：“家里沒電了嗎？”

說著，喬安琛上了旁邊開關，手指一按，隨著‘啪嗒’一聲，整個客廳瞬間亮如白晝。

他走進去，和坐在餐桌前的初壹對視上，手邊的那兩蠟燭還在孜孜不倦的燃燒著，只是明黃搖曳的火在此刻頭頂刺目燈泡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初壹用力閉了閉眼，深呼吸，吐氣。

“有電。”保持緒穩定地回答了喬安琛這個已經被用行證實的問題，接著為自己目前愚蠢的現狀解釋。

“我只是，想著今天是人節，所以稍微布置了一下。”

“原本只做了飯和蛋糕，后來想起你生日那天還剩下兩蠟燭，就用上了。”

初壹靜靜地看著他，平淡地說。

“你需要嗎？不要的話我就把蠟燭吹滅了吧。”

喬安琛：“……”

他撓了下頭，接著看了一眼，然后走回到了玄關，‘啪嗒’一聲，又把燈關了。

整個畫面立刻變得和昏暗，燭在風中搖曳。

“還是要著吧。”喬安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初壹沒再說什麼，只是開始盛飯筷。

兩人相對而坐，吃了幾口，喬安

琛突然停下了作，從外套口袋里出來了一個小盒子，手指按在上面，推到了初壹面前。

“這個，買給你的。”

初壹垂眸視線落在那里，一個淡紫的四方小盒子，上頭系著淺緞帶蝴蝶結，很化的東西，被喬安琛拿在手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這是什麼？”接過來，打開了蓋子。

黑絨布上，是兩顆小小的耳釘，碎鉆鑲了心的形狀，小巧致。

這種小件實在不像是喬安琛會選的東西，初壹沒有辦法想象他在柜臺挑選時的畫面，一想，腔里的那顆心就忍不住跳了。

“你自己買的嗎？”還是忍不住問，很不爭氣的被取悅到了。

“對啊。”喬安琛作頓了下，疑不解又理所當然地答。初壹沒忍住追問道：“你去哪里買的？商場柜臺還是？”

“去柜臺挑的。”他說完，微垂下眼，仿佛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初壹識趣沒再追問了，只是角卻抿，忍不住彎上去一點。

吃完飯，初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試戴了這對耳釘，對著鏡子，小心翼翼抓著那顆小心對著耳穿過去，直至牢牢在耳垂上面。

初壹看著鏡子里的人，臉頰旁一邊一個小心，開心的晃了晃腦袋，笑意再也不需掩蓋。

“好看嗎？”喬安琛在外頭洗碗，襯衫袖子挽了上去，系著格子圍，初壹把臉湊到他面前，笑著問。

喬安琛洗碗的作停住，目專注地落在臉上，定定看著，像是在認真思考著的問題一樣，初壹竟然有些臉熱。

時間仿佛過了許久，久到都有點支撐不住了，然后才聽到喬安琛輕聲說：“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初壹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收回，接著飛快地小跑出去了。

初壹把這對耳釘和喬安琛那次送的項鏈，仔細用盒子裝了起來，兩個東西放在一塊，愈加璀璨好看，端詳著，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給喬安琛買過什麼。

只有服，逛街時會順便幫他看一兩眼，有合適的，或者需要時才會買。

初壹妥善收好手里的項鏈和耳釘，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送個回禮之類的。

喬安琛在生活方面極其簡約，件能便，相同用途的東西絕對不會買兩種，所以邊用的基本都是配套算好的，沒有空缺。

琢磨了好幾天，認真思考。

錢包？不行，喬安琛有而且肯定不會換的。

手表？他似乎永遠只帶著他那只舊舊的勞力士，估計深厚。

服皮帶？這些不能算禮，在日常生活中初壹就給他買了。

一個人悶頭想了許久，腦中冒出的無數念頭都無果，最后初壹只能選擇場外求救，咨詢了男人迷程栗，和幾乎是男人本男的小高。

三個人熱火朝天討論了半天，從網絡資料到現實案例，個人喜好和出謀劃策，最后終于商討出了一個既可以當禮又適合喬安琛的東西。

香水！

理由是喬安琛剛好沒有香水，并且送這個也很特別。

因為香水的話，他每次用的時候，味道是無時無刻縈繞在他邊，這樣就會無時無刻想起送的那個人。

初壹著聊天記錄眼睛發亮，握拳頭，幾乎是不假思索的。

“好的！那就它了，我下午就出去買！”

話雖如此，出發前，初壹還是在網上做了不功課，最后列出了一個被推薦最多的清單，去專柜一個個試香。

聞了一個下午，嗅覺都快麻木了，初壹終于選到了喜歡的香味。

是馬仕的一款男士香水，獨特清新的木質調，里頭分有佛手柑和雪松木，很像喬安琛上的味道。

初壹幾乎是一聞就確定下來了，眼里綻出驚喜，毫不猶豫的去結賬付了款。

專柜小姐姐幫包裝了一下，用了一個深綠的盒子，看起來很致特別。

初壹心滿意足，提著袋子回了家。

剛好是周六，喬安琛晚上準時下班吃飯，初壹一直等他洗完澡出來，才坐在床上把禮拿給他。

“我給你，買了個東西。”手里握著盒子，遞到喬安琛面前，有些張期盼的抿住了。

“什麼？”喬安琛腳步頓在床邊，垂下眼目落在綠盒子上，接著抬起頭看。

“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初壹沖他甜甜的笑了笑，喬安琛略微詫異挑了下眉，隨后手接過來。

看清里頭的東西后，他神有些奇異，把香水拿了出來，握在手心仔細打量。

“喜歡嗎？”初壹愈發忐忑，小心翼翼試探問，喬安琛若有所思。

“我從來沒用過香水。”

他擰開香水蓋子，按了按上面那個按鈕，輕不可聞的聲音，淡淡噴霧似的揮灑在空氣中，鼻間嗅到一種特別的香。

初壹出喜歡的神，喬安琛認真聞了聞，接著

皺起眉頭。

“……好重的味道。”

“……”

“那你喜歡嗎？”初壹強忍住失落，幾乎是不抱任何希的問了。

果不其然。

沉默了一會。

“不太喜歡。”喬安琛了鼻子，把手里的香水放回了盒子里，慢吞吞又遲疑地回答，看向的眸中似乎還帶著些許忐忑。

行吧。

初壹把盒子重新蓋好，收起來，面無表地自言自語。kfYV3CVoNDVhFXYgR7MVO7+MK1n+KdMT6Vtc9XpQgYuCWHP5REKg40ddUbIZxKO3XZlXwIziPYIz09g==

“既然這樣，那就把它用來做廁所清新劑吧，總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