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舫只敢在外面胡作非為,在滴滴的陸垚垚面前,立即老虎變貓,再不高興也要陪著笑臉說:“沒事,昨晚沒有休息好。”
“昨晚住酒店?”陸垚垚看他下眼圈發黑,這是徹夜沒睡吧,心下了然。
家里保姆同閑聊時,問,大舫怎麼還單?要不要給他介紹個孩子,免得每天在顧家閑晃。
陸垚垚馬上搖頭,邊優質的孩子很多,但是坦誠說,沒有適合大舫的,不敢隨便介紹給大舫。
大舫當兄弟沒得說,但是當人,不了解,所以不參與。
保姆說話直:“您是不好意思說,把孩介紹給大舫就是往火坑里推吧?”
陸垚垚笑:“等他自己的緣分吧。”
今天顧阮東出差去了,到了顧聿桀放學時,本是由保姆和司機去接的,陸垚垚看了眼徐澤舫,問道:“你說那位老師現在回兒園上班了?”
“回去了,今早代過園長,繼續帶小咕嚕他們班。”
“那你今天去接小咕嚕吧,順便把這份禮帶過去,跟人老師賠個不是。”
陸垚垚這幾年,辦事越來越周到,給老師準備的是一條普通牌子的圍巾,不貴,但是挑細選的,很漂亮。
徐澤舫接過圍巾,抱怨了一句:“欠我一個大人呢,不用跟賠不是,更不用送禮。”
“一碼歸一碼,你害丟了工作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你們之間的恩你們另外算,我不管。”
陸垚垚都這麼說了,徐澤舫只好拿著禮盒和司機、保姆去兒園了。
小咕嚕他們班是最早出來的,兒園的廣場上還沒有別的小朋友,就見方糖站在最前面,領著一排小朋友們出來。今天穿的是兒園的園服,是一套白的運裝,頭發扎一個丸子頭,樣子清純,尤其那兩個酒窩,笑起來很甜。比在會所時的穿著打扮順眼多了。
“大舫,大舫...。”他的手被一雙小小的手牽住,他低頭,顧聿桀不知何時已經被保姆接出來,站在他的腳邊來牽他的手喊他。
...!
他剛才,竟然看方糖看神了?
一個人,哪有什麼值得看的?哪有他的寶貝咕嚕可?
他一把把小咕嚕抱起,問:“今天開心嗎?”
“開心,方糖老師回來了,我最喜歡方糖老師。”小孩子也有眼緣的,對有些老師天生排斥,對有些老師卻莫名喜歡。
三人走向小咕嚕的保姆車,臨上車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兒園,方糖已經送完所有小朋友,此刻也正好看向他們這邊,看到徐澤舫和小咕嚕,自然笑起來,抬手和他們說再見。
笑屁啊!
徐澤舫看笑,瞪了一眼,帶著小咕嚕鉆車。
車行駛到前面的紅綠燈,保姆忽然說:“徐先生,垚垚讓你送給老師的禮,你沒送出去。”
徐澤舫一看后座的禮盒,真忘了。
“停車,你們先回家,我去送。”大嫂分配的任務,再不愿,也要去送的。
此時是放學高峰,兒園門口熙熙攘攘的,他黑皮牛仔往那一站,兇神惡煞,周邊的家長領到孩子,都戒備地看著他,領著孩子隔他幾米遠疾步離開。
那麼嘈雜的門口,他兩米的范圍,空無一人,自隔出一個安靜的區域。
他很適應這種特殊對待,本就該如此。
給方糖打電話,打了兩個都沒人接。
再沒人接,他就直接進去了。
方糖送完本班的小朋友回到辦公室,因為是第一天復職,很多工作要忙,所以本就沒看手機,是工作的間隙,抬頭看向窗外時,忽然見到廣場外站著的徐澤舫。
不注意到太難了,他很高,又似黑社會的氣質,與兒園溫馨的環境格格不,尤其是他的周邊自形的空地。
旁邊也有同事看到,問道:“那是你們班顧聿桀的家長吧?”
“是的。”
“顧聿桀不是接走了嗎?你要不要去看看還有什麼事?”
主要是他站在那,很影響兒園形象,方糖只好起出去。
徐澤舫沒什麼耐心,打了幾個電話沒接,正想往里走,看到方糖腳步輕快地走出來,那口悶氣疏散了一點,罵道:“你手機是擺設啊?”
方糖莫名其妙:“開靜音了,你找我嗎?”
徐澤舫把手里的禮盒扔給:“顧聿桀媽媽送你的。”
方糖接過禮盒,又禮貌地遞回給他:“替我謝謝,心意收到了。但是我們兒園止收家長禮。”
“哪那麼多廢話,送你你就收著。”
“真不能收。”方糖好不容易回來工作,深怕再違規被辭退。
“真不收?”
方糖搖頭。
徐澤舫二話沒說,當著的面,把禮盒拆了,拿出圍巾,直接纏上方糖的脖子,左三圈,右三圈地繞。
“你干什麼?”
咳!咳!咳!
方糖被勒得咳出聲,臉都憋紅了。
“我呼吸...困難...咳!”方糖努力張口說話,要不是對徐澤舫有點了解,幾乎要以為他是故意要謀殺。
徐澤舫見不像是裝的,急忙把圍巾一圈一圈解開,方糖這才得以氣。
“我收,我收還不行嗎?”跟小命比起來,違規就違規吧。
“早收不就行了?這不是賄賂老師,是顧聿桀媽媽把你當朋友,歡迎你回來的一點心意。”
陸垚垚要是知道徐澤舫送禮的方式,在家大概要哭出來了。
方糖含著淚,把圍巾收了。
“走吧。”他拽著手臂。
“去哪里?我工作還沒理完。”
“你昨天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這麼快就忘了?別廢話,快點,我死了。”他今天一天都心浮氣躁,沒怎麼吃飯,這會兒才覺出來,打算好好宰一次。
說到這個,方糖就不好拒絕了,“好,你等我換一下服。”穿的還是兒園的園服,出去不方便。
“不用換,沒區別。”
徐澤舫剛才已經自己的司機送車過來,正好到了,他便直接拽著方糖的胳膊上車。
此刻車就兩個人,方糖想起昨晚的種種,不由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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