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姬凝玉瞳孔微微一,暗道一聲好險。
若非方才自己早早手拿走了那枯骨,想必一定會被張安平發現端倪的。
“這詭異的氣息是什麼?難道說那魔修還有殘存的神念?”
張安平喃喃自語道,聲音隨風飄散開。
而這時腳步聲靠近,居然是高天藍,來到了他不遠。
“那魔修本尊死在了哪?那把刀,你真的沒有拿走嗎。”
張安平眉頭一皺,而一旁的姬凝玉,卻松了一口氣。
倒是很害怕張安平刨問底,從而暴了取走了空谷的事。
高天藍這個時候來找張安平,倒是很好的機會。
“我都說了,我不是那魔修的對手,我能活著回來全靠那妖牽制,至于那魔修的兵,我自然不可能拿得到。”
“如果你想找的話,便可以從此向北千里,能看到一葫蘆谷一樣的山谷,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那妖實力之強,即便是武宗巔峰強者,也絕得走不過十招。”
“你如果有這個膽子,繼續去尋找自己的道路,倒可以嘗試挑戰那頭猛。”
張安平淡淡說著,眼神一寸一寸的搜索腳下土地。
他當然知道這里的東西已經被姬凝玉拿走了,可他是為了敲打這個人,自然不需要真的撕破臉皮。
只需要帶給對方力就足夠了!
“千里之外的葫蘆谷?我曾經聽說過關于此地的事,那里周圍都是凡人部落,或者是山村之類的,雖然有人說此地十分兇險,但我只認為那是對凡人來說,但現在來看,那頭妖極有可能躲在那里很多年了。”
高天藍稍作推理,便大概知道張安平所說是真假了。
而張安平也絕沒有騙他,至有八是真的,除了關于那魔修之死,他所提供的線索都是值得推敲的。
“高天藍,你現在實力損,修為十不存一,但你畢竟和姬凝玉是敵對,現在就去考慮去找那把刀,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張安平好整以暇的問道,宛如一個十分稱職的同盟隊友。
但他問出此問題,是想知道這高天藍,會不會是錦衛用來補回自己的靈魂,而設置的另一個替補。
“我已然醒悟,不再執著的追求什麼寶了,不過各位也應該知道,我也是被那魔修所欺騙,所以才來對付諸位。”
“現在我已幡然醒悟,愿意為之前的過錯付出代價,但我祈求各位能饒我一命,我還有許多仇要報。”
高天藍坦然地說著,聽上去像是在求饒,但他臉上那平和淡定的神,也證明其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
“高天藍,我曾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想要讓你改過自新,可是你辜負了我的期,更是投于魔,為了我的敵人。同樣的機會我不會給你第二次,但我也不會殺了你,你自己廢掉修為,離開這里吧。”
樹下,姬凝玉不知何時從定中醒來,目中閃過一些憐憫,讓其更增添了圣潔之輝。
高天藍沉默不語,足足過了幾個呼吸之后,才狠狠一咬牙,抬起手掌狠狠拍向丹田之所在。
砰的一聲,靈氣從他的中向外奔涌。
霎時間他的臉上每一個孔都在向外溢出漬,更能看到他的在一瞬間佝僂了下去,氣息變得非常微弱。
用神識去看,能見到他的丹田已經碎裂,經脈出現了許多裂紋。
這種傷勢太難恢復了,丹田碎裂之后,就代表一個人徹底與仙途無。
當初張安平為了能夠修復自己被霸占的丹田,可是輾轉了兩個世界,才找到了無定毒藤,從而修復了自缺陷。
高天藍可沒有這樣的機遇和能力,這輩子只能做個凡人了。
“我們走吧,此行還很遙遠,而且很有可能還有敵人在前面等著我們,絕不能輕易放松。”
姬凝玉適時的提出離開,說完之后便在不遠等候,眼中有些期待之的看著張安平。
顯然這人想要讓張安平離開這靈氣混的地方,他帶在邊讓其沒有過多的考慮的時間。
張安平掃了一眼高天藍,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這人是有其他修復丹田的方法,還是真的已經斷絕了修行的念頭,這麼多年的苦難和經歷,好不容易塑造了今天的路,卻親手將其摧毀。
他原本以為高天藍會反抗的,哪怕是死也絕不會放棄掉踏向強者之路的機會。
可現在來看,高天藍大概不會是補全錦衛靈魂之人了。
“懂得上古陣法之人很,以你現在的狀態想施展是很難了,不過你可以教導他人,你若是愿意答應傳授此法門與其他人,我可以把這枚星盤送給你。”
張安平拿出了之前調用上古陣法的星盤,抹去了上面的神念,遞給了高天藍。
“為什麼?我已經斷絕了修行的想法,這些東西落我手,只會喚起我痛苦的回憶。”高天藍沒有去接,而是直視著張安平,眼里有很多緒在翻涌。
“我已經告訴你了,上古陣法的修行很難,在當今這個時代太罕見了,固然我們曾經為敵,但并不代表你的修行法一無是,這或許是你最后一次能做選擇的機會了。”
張安平沒有強迫他,而是十分理智的講述。
由一個修仙者淪落為凡人,這其中的痛苦他能會到。
因為當初他丹田到侵,可也經歷過一段十分困苦的低谷之期。
那是他邊還有其他人幫助,但高天藍卻沒有。
況且這高天藍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才,就這麼姓埋名孤苦終老,絕不是張安平想看見的。
這上古陣法之傳承,價值無邊,能夠修行上古陣法并且經于此門道的人,未來之就絕對不低。
“好,我會好好利用這枚星盤,也許我也可以借此而復仇。”
高天藍被說了,顯然他除了追求極致境界強大的執念以外,驅它活下去的原因,就只有復仇了。
所以無論出于何種考慮,有這枚星盤在手,他都能多出一些選擇。
“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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