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魔修很清楚,之所以姬凝玉能這麼輕松的從陣法中逃出,全都是因為張安平的高明手段。
而且那南水圣母門下的小師妹,雖然潛能無窮,可是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不算什麼厲害的敵人。
用自己的分足以牽制住此,甚至還能把姬凝玉也拉進陣法中,拖累住宿敵。
因此他的目的已經從立刻殺死姬凝玉,轉為先干掉張安平,然后借助陣法鎮姬凝玉,如此可保萬無一失了。
“年輕人,你對陣法的領悟已經可以和一些上一代陣法師相提并論了,如你這樣的陣法天才,不該為一個注定得不到的人,而付出自己的命。我勸你收起你的手段,我可以暫時放你離開,你覺得如何?”
魔修沒有小看張安平,也沒有太多魔道修行者特有的瘋狂姿態,相反出奇的冷靜和理智,如果不是臉上和脖子上那些詭異的藤蔓紋路還在擴張,張安平也很難看出此人的真面目。
而且這位魔修顯然懂得如何蠱人心,也不知這家伙是從何看出張安平與姬凝玉之間關系切。
但此人明顯知道一些,否則不會如此斷然開口,自然也引起了張安平的好奇。
“你是魔修,與我并不是一路之人,沒什麼好說的,手即可。”
張安平昂著頭,很是一副愣頭青的樣子。
這自然是他的偽裝,否則他若是表現的過于冷靜,這理智且冷漠的魔修,很可能會看出端倪來。
“曾經的本座,也如你這般單純善良,可惜卻被人害了今天的這副模樣,小子……你本不知道你眼中的絕人,到底是怎樣一副真面目。”
“我可以告訴你,這人十分通一種控神魂的法,在你之前已經有至六位修行者因迷此,而死在九州各,他們都為了同一個目的,為此尋求造化。”
“如果你現在還不醒悟,未來的你將和他們會是同一個下場。”
張安平做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你說什麼?姬凝玉,害死了其余六位追求者?這怎麼可能?你是在說謊。”
“呵呵呵,小子,你還是太天真了,本沒有領會到那人的惡毒,本座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關系到你能否進到那青云劍主的境,你可興趣?”
魔修循循善道,一雙眼眸則是在掃視四周空間靈氣的波。
顯然此人可不僅僅是想用這些拖住張安平,還想要耗費張安平的靈氣和力,為下方的高天藍爭取重新掌握陣法的時間。
從這一點上便能看出,此人固然不能用陣法,但對于六方大陣卻抱著非常大的忌憚。
這可是上古時代人族修士對抗天魔和域外種族,最為善用的陣法之一,時隔千年,依舊讓天魔一族不敢造次。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是魔修,我雖然只是人族散修,卻和你不可能和平共,你這麼做可不會得到我任何的諒解。”張安平冷漠的說著,像是一個偏執且執拗的年輕人,論起偽裝,他可比起眼前這半人半魔的魔修,更要用的爐火純青。
“我也曾為人,也如你這般年輕過,自然知道你的想法和心里糾結的東西,而且我也曾經中過這人的招數,若不是恰好得到了天魔傳承,我會變第七個被其玩弄致死的男子。”
“實話告訴你吧,青云劍主不是一個嗜殺之人,為了保住境,他花費了大代價將陣法與天地規則相通,更將他自己的神劍,用法維持其生命,所以那神劍將會辨別即將踏境的人,如果你上業力很重,并且手上有債,便不可能踏其中。”
“所以你只要與我手,無論是誰勝誰輸,你都無法踏境中,這正是那青云劍主為了使得傳承落在正確的人手里,刻意做出的安排。”
聽到魔修此言,張安平終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姬凝玉一再提到,絕不可輕易與人手,原來這果然與能否進境有關。
而這位名副其實的青云劍主,果然是一個天才般的人,對陣法了解太過徹了,知道陣法很有可能會隨著時間流逝,以及強者的手段和實力所破解,居然耗費了如此心力讓其與天地規則通。
再用自己的神劍鎮守境口,除非能得到神劍的認可,否則在沒有能掌握突破天地規則的力量之前,不可能踏其間。
此人修為或許只是頂尖層次,稱不上真正的大能,但是這份心思和手段,卻絕不是一個普通修煉者能有的。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為了復仇而來,而不是為了那境中的寶?”張安平大概了解了之后,卻沒有完全相信魔修的話。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且對方若不是為了境而來,為何在此時此刻手?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復仇而來,或許你疑我為何選擇今日手,那是因為青云劍主之境有諸多傳承和寶,據說誰能夠得到境的認可,便極有可能拿到那把神劍。”
“據我所知那把劍是一件通靈至寶,有著人類相似的智慧,又有著至數千年的記憶,這樣的一尊存在,不是我能夠對抗的。”
“因此如果我不選擇在今日孤注一擲斬殺這個人,那麼在未來我將沒有任何機會,現在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機和目的了,所以收手吧,我不會殺你,更不會害你,你覺得如何?”
魔修這番話可謂是滴水不,一瞬間將自塑造了一個,曾經被所騙,淪落到今日這般可憐境地,一心只為了復仇的可憐人。
但張安平卻不是那麼好騙的,因為姬凝玉,此時也已經與人手了,而且看其現在出手的姿態,顯然是不打算有任何收手的想法,完全就是要將對方斬殺于此。
屆時一定會染上殺氣背負業力,那麼此如何踏到境?
所以這魔修的真正目的,或許有復仇,但更大的原因則是另外一件東西,雖不知那是什麼,但其作用絕對是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