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低頭,湊在秦九卿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秦九卿聽的面微微一紅,點頭:“可。”
鎮國公府。
秦鄴覺得整件事都很怪異,今天本來他拉著秦沖要去找秦九卿算賬,但是剛進國子監沒一會,秦沖就趁著他不防備溜走了,再想找人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秦鄴索放棄了秦沖,想去找秦九卿,可是整個國子監中無一人愿意告訴他自己閨在哪里!
這簡直是奇哉怪哉。
“最近上這個丫頭的事,就莫名像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鄴怒火沖天,簡直是要炸了。
本來,國子監沒人告訴他秦九卿在哪里,他可以自己找。可是沒一會的功夫,他竟然被人套了麻袋,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在鎮國公府門口了。
這,到底是誰在搗鬼。
“一定是九卿這個丫頭!”秦鄴握拳,他就不信,秦九卿敢不回家,只要一回家,他一定會捉住。
秦鄴召了府里的兵丁,擺行伍等著秦九卿進門。只要一進府,就這群人狠狠地走一頓,看這個臭丫頭還敢不敢上天!
秦九卿回府的時候,府門閉。
可是府門大開的時候,迎接的不是奴仆和管家,而是鎮國公秦鄴和他后的幾十個兵丁,手握長,死死地盯著秦九卿。
秦九卿沉默了,看向秦鄴的目中有幾分的詫異:“爹爹,您是特意在此迎接兒的嗎?”
秦鄴冷笑幾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秦九卿,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啊,你怎麼不躲著永遠不回來?”
“爹爹說笑了,這是兒的家,兒就算有事出門,晚上也是要回家的。哪里好好的夜不歸宿,”秦九卿搖頭看著秦鄴,疑極了,“反而是爹爹,這幾日都未曾回府,可是有什麼要事?”
“要事?”秦鄴虎背熊腰,他大步走到秦九卿前,虎視眈眈,“你揍了薛瑩瑩,打了你薛表姨,這難道不是要事?”
秦九卿笑笑,沒有說話,的父親永遠都是這樣,一遇到什麼事都向著外人,不向著自己人。哪怕是他的兒,他也從來沒有給過辯解的機會,也從未相信過半分。
“這也就罷了,你連你的親二叔都欺負嗎,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秦鄴看自己的兒簡直像是看仇人一樣,“為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你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沒有容人之量,不懂得孝敬長輩、護妹,整個鎮國公府都為你而蒙,我這個當爹的都覺得沒臉見人!”
秦九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一世,所遭遇的也是父親毫無分寸、毫無理由的責難,親戚作妖是的錯,薛瑩瑩欺到頭上也是的錯,祖母貪得無厭、兩位叔叔闖禍連連……所有的一切,都被怪在了自己上。
甚至到后來,連母親的死,父親也一腦怪在了自己的上。
元帝對秦鄴的忌憚越來越重,連這一切也怪罪在了的上,責問為什麼有天命的命格。
上一世的,一退再退,退到了鎮國公府、神都、甚至天下都沒有了的立錐之地……
“父親說的這些,可有證據?”秦九卿從回憶中醒過來,眸冷冽地看著秦鄴,“如果沒有證據就是誣告,按我朝律法,誣告者,當判監之刑。”
“秦九卿,我是你親爹,你竟然說我是誣告你?”秦鄴頓時急了,他直接揮起了掌,就朝著秦九卿打了下去。
“住手!”一聲嚴厲的喝止傳過來,不是秦老夫人又是誰。
秦鄴就算膽子再大,對這位繼母也要報幾分尊重,他停手下來,轉過去看著秦老夫人,賠笑:“母親,什麼風把您給刮過來了?”
“老再不來,你是不是在家門口就要家法了?”秦老夫人一得到秦九卿回來的消息,就趕往過走,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來不及救下孫,趕走到秦九卿面前,上下打量著,“乖孫,有沒有哪里傷啊,你爹是不是打你了?”
秦九卿心中一暖,這一世畢竟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微微搖頭:“多謝祖母關心,孫沒事,父親還沒來得及手呢。”
手?
秦老夫人一瞪眼,沖著秦鄴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好端端的閨就要打要罵的,好好說話不行嗎?你敢九卿一毫試試,老也雙倍揍你!”
秦鄴有些納悶,以往的時候,他教訓閨的時候,自己母親可從來不會出手干預的,甚至還會借著這個機會再和自己告幾狀,今天這是怎麼了,太打西邊出來了嗎?
他忍不住道:“母親,是這個丫頭做錯了事,您可不要偏袒于。要是不信,您問問府里的人,聽聽做了些什麼。”
“做了什麼不要,老倒是要問問你做了什麼?”秦老夫人指著秦鄴后的一群虎視眈眈的護衛,氣的不行,“這就是你對閨的態度,你就是這麼當爹的?”
“可是打了瑩瑩,還欺負了親戚,甚至把他們關了起來。為主人,哪里有這麼樣欺負人的?”秦鄴耐心地和老夫人講道理,“兒子只是想問問況而已……”
秦老夫人差點要被秦鄴氣死了,現在總算明白,以前九卿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指著秦鄴道:“老怎麼不知道瑩瑩挨打了?至于他們母倆被關,本不管九卿的事,是老將他們關起來的,你就算想要替他們母倆出頭,也找錯了人了吧?”
秦鄴目瞪口呆,他喃喃道:“母親,這怎麼可能呢。您好端端的關瑩瑩他們母倆做什麼?”
“自然是因為他們做錯了事,所以才懲罰他們的。他們母倆雖然只是親戚,可是既然在鎮國公府,就要遵守府里的規矩。老略做懲罰,難道你要向老問罪嗎?”秦老夫人氣勢洶洶,直接擋在了秦九卿面前。
“不敢,兒子不敢。”秦鄴低下了尊貴的頭顱。
“這件事跟九卿沒有任何關系。”秦老夫人松了一口氣,指著秦鄴道,“你錯怪九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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