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娶媳婦,你問我干嘛?”
秦畫嗔怪一句,也斂了嬉笑,嚴肅道:“但阿兄是長子,最好想清楚該娶什麼樣的妻子?”
“怎麼,想跟你阿兄說教?”秦銘輕笑,抬手刮了一下秦畫鼻翼,“心阿兄,管好你自己的終大事。”
聞言,秦畫心里有些不安,難不阿兄對懷玉深種?
可人家是有婦之夫。
不行,等想辦法問問!
“我夫婿有了,沒有媳婦的是你。”秦畫佯裝氣,哼了一聲,“那日你聽說懷玉出事,你一下子跑出去……”
“打住!”
秦銘似乎預估到秦畫要說什麼,“我跟嫂子可沒啥關系,這話你要是讓表兄聽到了,他一準能弄死我。”
“哈?”秦畫一頭霧水,“什麼表兄,什麼嫂子?”
“他現在白圣,不是我們表兄是什麼?”秦銘翻了一白眼,“還說自己聰明了,我怎麼看都跟小時候一樣,蠢兮兮的,好像還有兩道鼻涕……”
“啊,你胡說什麼?”
秦畫尖一聲,直接撲到秦銘上就開始捶打,“我哪里蠢兮兮了?白圣怎麼了?表兄怎麼?我還沒認他,他算個屁啊!”
“哎喲,這是說不過就要手啊!”
秦銘被逗樂,抓著秦畫的雙手,大笑著,“我告訴你啊,我們表兄是文臣,還是那種藏拙的文臣,你最好別惹他,不然有你的。”
“是嗎?”
秦畫安靜了,好奇詢問,見秦銘認真點頭,便又問:“跟明宸或者葉君凌比了?”
“明宸怕他,葉君凌排不上號,與皇上有的一拼。”
秦銘說著,抬手了秦畫的鼻頭,“臭丫頭,懷玉是長公主,你覺得能讓皇上點頭的駙馬,能差到哪里去?”
“既然皇上都能想到讓阿翁去救駙馬,為何沒想到去救……”
突然,秦畫止言了,眼里閃過一恐懼,“最是無帝王家,難道是皇上默許的?”
“也有例外的!”
秦銘了秦畫的頭,笑道:“咱們這位皇上雖然心狠手辣,但還有些底線。可就算皇上料事如神,也得前面的人聽話才行啊!”
秦畫一愣,隨即試探道:“是貪功冒進了?”
秦銘點點頭,“二皇子太過好大喜功,且完全不聽皇上和鎮北大將軍的話,甚至連大哥的幾次勸解都無視了,結果害人害己。”
草,有勇無謀的莽夫。
秦畫氣得牙,“那大哥不知道補救嗎?”
“你當那是什麼地方?”
秦銘剜了秦畫一眼,“那是西北,面對兇猛的犬絨鐵騎,且大哥尚未趕到就出事了,他是收到鎮北大將軍的消息,連著發出三道勸解書,結果一道也沒用。”
“哎!”秦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命該如此啊!”
“可不是!”秦銘也無奈聳肩,“不過皇上對明宸還是很好的,不管什麼時候,對他的信任都是絕對的,要不然你阿兄都活不到今日。”
哎,又欠他的人債了!
秦畫心里有些鈍痛,沉悶地嗯了一聲,岔開話題,“這次慶功宴,你可得注意點,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算計,所以我想了想,反正你也不喜歡跟老二住一起,干脆住到我幽蘭苑的西廂吧,免得他一天到晚說粘酸話。”
“還別說,我是真的厭煩他了。”
秦銘也是頭疼,了眉心,“若不是看到老頭子那點脈上,我真能一拳打死他。”
“行了,龍生九子,還不同了,就老爹那個慫貨,他已經算不錯了。”
“你這是連我們也拐著彎罵進去嗎?”
“是啊,我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秦畫也不跟他廢話,指了指東廂,“茶室那邊有側門,我將茶室和上房分開,下午花圃那邊就送薔薇過來,做一道隔墻,這樣也方便點!”
“隨便你了!”
秦銘心里也不是滋味,總不能去把四妹母攆出去吧!
“別擔心,母親說了,等慶功宴結束,三叔一家要去長安,你去那邊住新院子。”
“我都說了,無所謂!”
“哼!”秦畫翻白眼,“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未來的大嫂。”
“那你還弄什麼花墻?隨便住幾天就好了。”
“行吧,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在一個啥。”
秦畫也不廢話了,招呼靈瓏和靈珠二人去收拾東廂,反正都是地暖席,只需要搬一下家,弄一張大床就搞定。
“既然今日你不出門,那我讓云裳樓掌柜上門,給你置辦行頭。”
“有個錢多妹妹就是……”
“主子,有重要的事!”
兄妹倆打趣間,青雀收到消息,急急忙忙來回稟,正好三叔傳話,讓秦兄妹倆去三房坐坐,秦銘讓秦畫理好自己的事,他去應付三叔就行了。
等秦銘離開后,青雀便上前,面凝重,“主子,元靈公子傳信來,侯府出事了。”
“是明老太太,還是明夫人?”
“是明夫人!”
青雀話落,秦畫哪里還坐得住,猛地起,“傳雙喜備車。”
“主子,先去……”
“我是未來兒媳婦,就算去明家也沒啥!”
秦畫可不管這些,打斷話,連儀態也不管了,就急匆匆回了上房取應急的藥,還招呼靈珠帶上機關藥箱隨行。
青雀哪還敢說什麼,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大門,招呼雙喜將馬車準備好,然后再回來接秦畫。
雙喜辦事效率也高,秦畫和靈珠青雀出來的時候,已經在車轅上了,“姑娘,上車!”
秦畫嗯了一聲,便與靈珠青雀一起上車,出發去了鎮北侯府。
馬車穿城而過,一個時辰后,秦畫到了明家,正好遇上元英出門來,立刻詢問,“明夫人怎麼樣?”
“不清楚啊,看著像是被人下毒了,可府醫和太醫都查了,完全查不出中毒的跡象!”
元英焦急地說著,一臉愧疚又道:“我們已經招呼蘇澈回來了,就怕趕不上。”
太醫查不出,蘇澈回來也沒啥用。
不過這些人無孔不,蘇澈回來也好。
“我帶了藥和靈珠。”
秦畫寬地說著,想到什麼,又道:“明家老宅那邊的人是不是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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