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抬眼見怔愣的模樣,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圓圓,這個事你不要管。”
“我也沒有想管。”慕尖尖糯糯出聲,低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件事影響很大,事關紅樓聲譽,若是出了意外,自然是不好解決……”云容細細說了個清楚。
慕尖尖雖然心底變扭卻沒有放在心上,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現在真氣被封印沒有實力,有心也無力。
“圓圓等等幫我將近日的畫紙拿去給前院的管事吧,”云容一頓,又補充道,“走東邊的側門去。”
“好。”慕尖尖點頭答應。
吃完飯食后將云容房中的畫卷收拾好,便一路小跑向前院走去,云容所做的畫都會拿到管事來贈予那些來紅樓的公子爺,慕尖尖想到這心中便有些發酸。
人姐姐都沒給做過畫!
“沐姑娘!”
正當慕尖尖要上前踏東邊側門的石階上,后出現一道清脆的聲住了。
停住腳步轉,見面前的子正笑盈盈地著,“沐姑娘,上次你讓我注意的事有消息了。”
這個子姓余,人姐姐上次聽聞在找個一四八編號的子,便將人推薦給,說余姑娘在紅樓待了十多年,并且在前院能打探到不消息。
“多謝余姑娘。”慕尖尖脆生生道了聲謝,邁向側門的腳步也收了回來,向對方。
“我聽聞上輩的嬤嬤說,了紅樓的子便有編號,除了一開始被理掉和后來進雜院的,剩下來消失沒有記案的便是被上面的人帶走了。”
“上面的人?”慕尖尖重復了遍對方口中的話,“是指渡云坊中的人嗎?”
余姑娘沉聲,猶豫了下道,“恐怕不是,若是渡云坊中的人,在前院的管事也會有登記……”
低了聲音道,“只怕還要再上面,而且當初失蹤的那些人都是小丫頭,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余姑娘,若是姑娘新發現什麼的話,也留意一下。”慕尖尖從袖中拿出了一些下等靈石塞進了子手中。
“沐姑娘客氣了,”余姑娘在袖中掂量了一下靈石的數量,面上的笑容更盛,神神靠近了的耳邊,“據說北向側門后的閣院中,便記錄著紅樓中編號子的去向。”
慕尖尖頷首后抱著畫紙著子離開的背影,回想著對方剛剛所說的話。
是指什麼人呢……
哪怕是在莊梅面前毫不關心,但果然還是很在意啊。
踏前院將畫紙給管事之后,原本要回去的腳步生生打了個轉,朝著北向側門走去。
先去周圍觀察一下地形,以來為日后的計劃打算。
——
北側不如東側直接連著樓閣,石子路鋪的小道在隨風搖晃的竹林中若若現,慕尖尖不聲打量著四周,便見了前面院中從一個小門端著木盆走出的侍。
細看去,木盆中的布巾浸潤在水中著鮮在下閃爍著反,空氣中彌漫出輕微的腥味道。
慕尖尖借著樹木藏,正準備用神識往屋中探查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院子不僅有侍衛在外看守,周圍也遍布了符陣。
沒有修為真氣,就算用凝氣符潛靠近,也會被符陣擋在外面。
況如此,慕尖尖將端著木盆的侍樣貌記在心中順著小路離開,竹影婆娑,不遠見走過來的一位年老醫師以及他后跟著的小徒弟,停住了腳步。
“這位姑娘是有什麼事嗎?”醫師拄著木杖走到的邊,了他白長的胡須。
紅樓中醫師難尋,若是份高一點的子生病了倒還好說,若是份低微的怕是連死了都不會有任何反應,故此紅樓中的子會趁著旁人尋醫師的時候攔下,自己出錢問醫。
慕尖尖揚起了一個的笑容,右手輕緩地到了先前被百里奕丞砸出的傷口上,“好幾日前額頭上因為客人了傷,故此想要在醫師找一些藥膏涂抹,怕留下什麼傷口。”
老醫師見子神誠懇急切不像做假,也知道紅樓子比較在乎個人的容貌,他也出了手,毫不客氣,“五塊中等靈石。”
慕尖尖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被對面的獅子大開口驚到了。
額頭上的傷口早就在人姐姐的照料下好了個七七八八就剩下了點印子,尚且要這麼貴,若是旁人生了重病請醫,那價格豈不是要到天上去?
“可……可不可以便宜一些?”慕尖尖結結地開口試探。
“我師父可是要到前面的院子給別人看醫的,若是連這點錢都付不起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攔路耽誤我們師徒二人的時間了。”老人后的男子將垂著頭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眼中冒出邪的芒。
二人裝作要走,慕尖尖雙眸一閃連忙拉出,“我給!我給你中等靈石,別走啊!”
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似乎終于下定決心般將手進袖中開始一點點掏出靈石來,“醫師您到前面的院子里,是去醫治哪個姑娘啊?”
“哼,我們可不是去醫治這里的姑娘的,那可是——”男子還未說完話,便被老醫師一個眼神剜住止住了。
這可是管事特意叮囑不能傳出的消息,可不能說了!
老醫師瞪了一眼男子,著仍然在努力掏靈石的,目嫌棄,“姑娘為何如此問?”
“我怕下次見不到醫師了,因為我一個樓中的妹妹也生了病,下次想在這路上等著,我們那院子又小又破,就不勞煩醫師過去跑一趟了。”慕尖尖終于將最后一塊中等靈石掏了出來,依依不舍地放在了男子的手上。
“那姑娘明日便可以帶著人來,”老醫師雙眼瞇了一條隙,“就是這外傷傷的價格……都是不一樣的,還姑娘有所準備才好。”
慕尖尖謝過醫師后見師徒二人的影走遠,垂下了雙眸。
倒是多心了。
原以為這里院子傷的人可能與先前失蹤子有些關系,不過依照師徒二人的說辭來看,估計是人姐姐口中的那個半妖人。
想來也是……普通子就算被關起來,也不至于用上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