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為什麼不會出現?”
柳腰厲聲吼道,“他不是已經來了嗎?哪怕只是一縷神識,可為什麼就不肯出來見我?”
“還不明白嗎?明明是不想見你。”塑料花忍不住發揮賤的本能,“一個男人到躲著你,還不說明問題嗎?問什麼問?非要人家尷尬的回答你?那樣大家沒臉,真是何苦來哉。”
“不!不!不會!”柳腰狂吼,聲音都快震碎人的耳鼓。
法寶的玉笛陪了這麼多年,碎裂灰都沒有反應似的,卻因為九鬿的神識離開而椎心泣般。
“臭丫頭!”忽然指向陸遙遙,“你!把他給我出來!”
陸遙遙不回答,只下意識地口。
那枚玉指,就像吊墜一樣,著的心口懸垂。
沒錯,破局的辦法就是從那玉指而來。
在不知道整個故事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的時候,確實想不出一一點的辦法來破界而出。
哪怕,紅凰就要死在面前,心急如焚也毫無辦法。
但聽說了這場越數千年的單,不,應該執念,讓人厭惡的牛皮糖之終極奧義,畢竟單有時候還有點小好。而柳腰這件事,卻只剩下甩不的麻煩,還有死皮賴臉的單向奔赴。
總之,知道之后就有了主意。
是人都有弱點,有了弱點就可以利用。柳腰的弱點就是九鬿,只有利用九鬿才能讓柳腰破功。
柳腰的瘋狂,柳腰的變態,這時候反倒了的助力。
這種緒實際上繃到極致了,柳腰做這麼多壞事,就是要以為餌,想得到接近九鬿唯一的機會。
可惡嗎?但也可憐。
可憐嗎?但也可恨。
陸遙遙也正好用于這緒解救無辜者,包括他們自己。
幸好柳腰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因為問的,真言才會答。
沒回過的,真言不會閑的告訴。
柳腰全副心神都在九鬿的問題上,執著于他在哪兒,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之類的,所以并不知九鬿修為和渡劫前后的詳細況。
也就是說,玉指的事,完全不知。
更不知道,那玉指就在陸遙遙手里。被無意找到,輕易就拿走,并始終藏在空間里的。
之前,陸遙遙只覺得玉指神奇,現在才明白那里蘊含了九鬿的法力和靈力。
于是陸遙遙就運用了所有妖力,催生玉指的氣息外放,營造九鬿的神識與共的形。同時,讓塑料花和相三變與九鬿的模樣裝親熱。
因為被九鬿的氣息纏繞,所以輕易就唬住了柳腰。
賭的,就是柳腰的心魔,只要到九鬿的存在就會喪失理智。
還有柳腰不可理喻的妒忌心!
人一旦失了智,那是什麼沖的事都做得出來的。
猜,柳腰必定不管不顧地要沖進結界,質問九鬿,甚至要搶走屬于九鬿的氣息,變態的自己藏起來。
柳腰癡九鬿這麼多年,早就在潛意識里認為九鬿必須屬于,是一個人的,怎麼能容忍他和別的人在一起?
尤其是陸遙遙!
哪怕是一縷神識和氣息而已,也不會允許!
那麼不管柳腰是罵是搶,結界就算不被打開,也會出現裂隙,那就給了可乘之機。
計劃就是化為虛影先闖出去,打破玉笛施加給紅凰的魔咒,然后其他幾個也借機逃跑。
不過計劃沒有百分百實現,因為相三被夾斷了尾,那位唱跳了幾天的姐則直接暈倒,仍然幫不了他們打架,空有那麼高的修為了。
幸好有B計劃,沒人幫忙,他們自己幫自己!
大不了結法陣,與柳腰正面對抗。
想得清楚:打不過的結果,就是死。
但死之前,把伴都收空間,強行解除契約。那樣即便是柳腰也沒辦法殺空間,將來有造化,爹自然會想辦法。
這是最佳的辦法,也可以最小程度減傷亡。
甚至想:柳腰一定會讓魂魄無存的。但那樣也好,反正師叔也灰飛煙滅了,那就讓他們一起灰,漂流在這天地之間,不也凄的嗎?
這就樂觀主義了,死到臨頭還在想男人。
“你不要大喊大,太像潑婦了。”陸遙遙耳朵,說得慢條斯禮的。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氣柳腰,二來是讓氣氛緩緩,也緩緩。
現在腑中翻騰不止,傷不知有多重,總之妖力完全提不起來,息也阻滯,這實在不是好兆頭。
“你把他!你把九鬿給我出來!”柳腰持續尖。
“別看你長得丑,你想得可真啊。”陸遙遙諷刺道。
換平時,就算是敵,也不會這樣刺激人,以相貌攻擊他人,實在是很沒品的。
但今天不同,這是戰!
“再說,九鬿大神我們方寸山的老祖,你想做我們老祖,我陸遙遙第一個不答應!”蘇丹小說網
“再再說,我自己還喜歡他呢。所幸,他也喜歡我。我的男人,憑什麼要給你?見過花癡,癡得如此沒底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其他還好,“我的男人”四字,卻讓柳腰完全無法接。
“呸!不知恥的臭丫頭,九鬿怎麼會是你的?!”柳腰的臉已經變形到完全認不出了,“你才是癡心妄想,他那樣的高嶺之雪,高不可攀,豈是你這樣的凡可以企及。”
陸遙遙哈哈大笑,笑完還得強忍著咳嗽。
好像,肺脈損了。
“我無法企及?只怕你說的是自己吧?”陸遙遙嘲諷地彎起角,“若他不是喜歡我,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又為何要以我為餌,引他前來呢?”
柳腰怔住,眼睛瞪得像銅鈴。
“可是現在紅姐姐已經不會死了,你又怎麼引他來?”陸遙遙繼續說,“哦對了,剛才你看到的,只是他殘留在我上的一印跡罷了。他本人,目前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而我,又怎麼會把他到你這瘋人面前?我寧愿死,也不會讓你再看他一眼的。因為,你是個不懷好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