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只覺自己心膽俱裂。
強烈的妒忌不僅讓面目全非,且讓心生惡鬼,憤怒絕到有如陷深淵。
第二次了!
第二次生不如死的覺,只恨不得毀天滅地,讓天地間的一切都消亡,就好像化為灰燼一樣的心。
第一次是聽說九鬿上了一個人的時候!
本為是例行公事的問起真言,很多年,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這讓覺無比的欣,就好像那個男人留著心里的空白在等著。
哪想到那次,真言告訴:九鬿上了別人!
五雷轟頂是什麼覺?
認為,渡劫時遭到天雷的轟擊也不過如此,讓似乎都碎了齏。
他怎麼能上別人?!
他連都不喜歡,怎麼可以上其他的人!
覺得自己像死了一回那樣,好不容易活過來,問起九鬿上的人是誰,就又死了一回,比上回的死還要痛苦。
若是驚才絕艷的子倒罷了,為什麼偏偏是陸遙遙?
別的人不知道,這個陸遙遙卻比誰都清楚!
當初青冥產下私生子,雖然不是親手接生,卻是陪伴在青冥的側。為了套出方寸山的,得知虛空山崖的口,當青冥與尹圖相,猶豫不決的時候,是在旁邊給加了把火。從此青冥把當皇宮中唯一的知人,生孩子的時候自然需要在場!
那孩子從生下來就探測過,雖然統高貴,娘親是一國之主,外祖是妖王,親爹是修仙界的掌門高手,但自資質卻非常差,八字又弱,命里帶的格弱,天生的窩囊廢。
是說服青冥把孩子送去妖族,并不讓青冥告知尹圖真相。倒不是有什麼算計,就是想讓青冥一家三口苦。
憑什麼,天底下苦的人只有?
不能幸福,又為什麼別的人可以得到?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窩囊廢回到方寸山,居然了九鬿的眼麼?
不能相信!
可是又知道真言從不說謊。
那只能說明,男人,有時候是會眼瞎的。無奈之下,只能為男人拔掉眼中釘,他才能看到更值得的人。
想殺掉陸遙遙,想出周饒的皇城卻得安排一番,不然就會有麻煩。好在天也助,還沒等手,陸遙遙就來了。
不是沒有暗中觀察過,結果就是更憤怒:憑什麼,這樣的子會得到九鬿的?那男人不僅瞎了,還是瘋了。
要治好他!
籌謀,安排,陸遙遙一步步落自己的陷阱。眼看要利用紅凰把那男人引來,可結界未開,為什麼他的氣息已經到了?
那麼,他人呢?!
想到這里,理智雖然沒有回來,卻略冷靜了些,不指著陸遙遙怒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上有他人之氣?”
陸遙遙似乎被驚醒了,怔了怔之后就冷笑,“你困著我,不讓我出來,難不還不許我求救麼?”
“結界之,你是如何傳訊的?”柳腰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有心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陸遙遙輕輕站了起來,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驕傲,“心心相印之人,以花為介,就可以互通消息。”
心-心-相-印!
這四個字好像四把尖刀,深而徹底地刺柳腰的心。
“陸遙遙,你去死!”咬著牙說,甚至都咬出了。
可陸遙遙卻站起來,不但沒死,還回過手去,俏俏地笑著,與人牽起了手。
因為靈力灌目,柳腰就看見那悉的氣息化作一個人形。
材高大,面容俊到無法形容。
背上是骷髏雙劍,玄大袖,袖中之手,正握住了陸遙遙的小手。
那人!那個人啊!在夢里千萬年的人啊!
無數次幻想就這樣站在他邊,如今他邊卻站在別人!
哪怕是靈識幻化,哪怕并不是他本人到場,也不能允許!絕不接!絕對無法忍耐!
現代有一句話:沖是魔鬼!
那狂躁和憤怒,以及極致的絕化作了可沖毀一切心防堤壩的滔天洪水,瞬間就擊垮了柳腰的所有理智。
沖算什麼?恨不能沖到死!
守了數千年的東西,拼盡生命也不曾靠近一分的男人和,卻被最看不上的人輕易得到了。
這,怎麼能讓不發瘋?!
于是柳腰大,不,應該說是嚎了一聲。傷的野也發不出這樣的可怕聲響,兇殘、凄厲、骨悚然,聽得人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伴隨著那聲,忽然出雙手。
那雙麗的手,哪怕容蒼老也仍然晶瑩如玉的雙手,在出的瞬間卻忽然變干枯的爪子那樣,指甲也長并變紫褐,扭曲著,堅如鐵,猛然刺向結界,并向兩邊撕扯。
金石相撞之聲刺耳之極,令人牙齒都要酸倒了。甚至,還有火星迸現!
本無形的結界壁忽然浮現出一層霧氣,眼可見。而就在正中央,被撕出了一道豁口。
柳腰就站在那里,仿佛要強行進來,把結界里所有的生都統統殺掉!
然而,就是在這瞬間,一道淡綠的木影好像早就埋伏在那里,忽地從豁口鉆了出去,掠過了柳腰的頭頂。
“不好!”柳腰悚然一驚,神智略清醒了些。
不該打開結界,哪怕只有一點點隙,也會給臭丫頭機會。
但,后悔來不及!
在愣怔的瞬間,牽著手一男一忽然形抖,啪一聲碎裂了似的。
應該說,碎裂了一個外殼,幻化出的外殼。
部真實的部分哪里是陸遙遙和九鬿的虛影?明明是塑料花和相三。
剛才化為綠木影的才是陸遙遙。
不對,六級修為以上才有化實為虛的本事。陸遙遙一個一級的低等修,怎麼能化影?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陸遙遙不但化影了,還就在眼皮子底下鉆出了結界。
雖然強行闖關時因豁口太小了點傷,但陸遙遙本顧不得,直接沖向了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