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先別說話，容我想想。”

陸遙遙舉起手，然后讓自己瞬間沸騰的心緒平復了下。

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把紛的思緒捋了捋，然后問，“你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是不是？不需要我在進你的記憶？”

“讓你進我的記憶是迫不得已，因為當時我無力與你說這麼多。”真言老老實實地說，“那樣于我而言輕松些，可那樣也會浪費時間，而且也不完全清楚。哪怕，中間我能給你解釋幾句。”

陸遙遙想起真言的畫外音……

那確實是需要自己理解的，不如直接問與答更直觀，更快速也更明白。

“你確定自己可以嗎？不要勉強啊。”陸遙遙擔心地問了句。

雖然檢查過，覺真言的確實大為好轉，卻還是要以病患的自為重。

雖然看回憶，并且自己了解故事費時費力，在現在這個張的時候不是最佳方案，但好不容易救回這神，不能讓它再有什麼損傷了。

“我確定我可以。”真言回答得肯定，“我覺，我已經恢復了至一半。雖然我還看不到此時此刻發生的事，不能回答你，但過去的，完全沒問題。”

它是真言，不撒謊，所以它說可以，就真的可以。

對此，陸遙遙很是高興，一是為了真言的恢復，二是為了可以直接想辦法解決問題了。

“剛才你說，阿姥困住我，一是想讓我死，但另一方面也是以我做餌，引得九鬿前來。這，又是為什麼？”陸遙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都是提起的，“據我所知，無我花開，他才會出現。偏巧我之前看見，那植已經發芽，卻不知有沒有開花……”

“我說你本就是離開的辦法，我說阿姥以你為餌，那是因為……因為九鬿慕于你呀。”真言平靜而溫地說。

聲音里，還有一為他人高興的神圣喜悅。

可是陸遙遙卻差點噴了！

想天想地想到一切，卻沒想到這個答案。

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張大愣了半天才說，“你開什麼玩笑？！”

隨即又想到真言從不撒謊，“你一定是搞錯了。必須的，肯定的，搞錯了！”

不能撒謊，那只能是它自己也相信了這不靠譜的說法。蘇丹小說網

“我既然名為真言，不僅是說真話，還能看清世上的一切。”真言驕傲地答，又咳嗽了聲，“除了你麻翻我，我再蘇醒之后，因為氣力不足就無從得知了。”

就是手后。

因為手中要麻醉，無知無覺中，和死過一次沒區別。

現在重生了，卻并沒有百分百恢復，所以無法探知現在的各種形。但，知道以前的，就已經很厲害了。

“就是說你確定……”陸遙遙只覺聲音都不像自己的了。

畢竟太意外，太震驚。

“沒錯，九鬿喜歡你！”真言打斷陸遙遙，肯定道，“數千年來他唯一喜歡的修，就是你！”

陸遙遙覺自己連呼吸也不會的了，心中再度泛起驚濤駭浪。

哪怕聽到天塌了、地陷了的事，也沒有現在這樣讓無法相信。

九鬿喜歡？的死神喜歡？

為什麼？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

一鍵三連的疑問充塞著的腦海，雖是見過幾次面，但他都是“路過”的呀，而且沒表現出半點好。

是！是一直在花癡人家好不好？

哪怕是花癡了，最后卻還是上了師叔，并不是九鬿呀。

“太，太不可思議了，我不能相信。”結結地說。

一定幻聽了！要麼是真言手后有并發癥，腦筋出了問題。

“可這就是事實。”真言卻繼續肯定，“所以，你也應該明白阿姥為什麼那麼恨你了麼？”

聯想到阿姥的態度，好像，大約，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是有的……

總不所有人都瘋了，集幻聽幻視。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九鬿對我有不一樣的，阿姥是怎麼知道的？就是九鬿喜歡我什麼的。”陸遙遙按著額頭，只覺得不按著些，腦袋要炸了。

但很快又自問自答，“呃，我知道必然是問了你。可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進過我的回憶，該知道對九鬿抱著什麼樣的。不對，應該說是執念吧？”真言反問。

陸遙遙當然知道。

那一個志在必得，那一個執迷不悟，那一個強買強賣，那一個死纏爛打……

“費盡心機找到我，也是為了打聽九鬿的事啊。全天下，大約只有我能找到九鬿的所在。”真言又說。

“萬事你都看得清楚，卻為什麼不知道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陸遙遙不有點惱火，“你讓這樣的惡人占了先手就算了，居然讓把你害這樣，笨啊笨啊，你笨死了，大笨鳥！”

就算是神，就算是圣潔，陸遙遙一向不怎麼服從權威，崇拜強權，加上此時心煩意，不罵了句。

真言很是汗，囁嚅著道，“我也有弱點的。”

“嗯，太輕信人，又沒戒心。知道的事雖然多，可惜是個武力渣。”陸遙遙繼續不客氣。

真言明明就是個大型存儲盤嘛。

“都對，但最大的問題是……”真言是真慚愧的，“事關我自己的事，我是無法看清的。所以阿姥對我存了什麼心思，我真不知道。上天給予任何人任何強大的能力，都會有瑕疵。因為，這也是限制，不能無所顧忌。”

“可是這也太……”陸遙遙繼續目瞪口呆。

想想也是，強大的能力，總是伴隨著強大的缺陷。

這，也是天道。

如果真言連自己的事，或者涉及到自己的事也看得清楚明白，難保他不被心魔所擾，也許會從圣潔的神變惡魔了。

“你好可憐。”陸遙遙忽然手，了真言的頂。

因為是在靈臺里流，那形象是虛擬的，大鸚鵡沒有那麼大只，可以令陸遙遙的神識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