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利益容易使人盲目,除非是燕枝與殷晝這般生死與共的關系,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燕枝還真不敢將自己的后背給在境之中萍水相逢的同伴。
若是有危急時刻,這些同伴不僅不幫忙,甚至為了利益倒自己兩刀,到時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種人又不見,燕枝在種種境之中歷練,各種稀奇古怪的人都見過了,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也知道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但燕枝不打算賭。
賭的風險太大,一旦自己的邊真的有叛徒反水——叛徒有無數失誤的機會,被識破了就跑就是了,但他們沒有失誤的機會。
一旦他失誤,燕枝完全不懷疑有人能夠為了自己荷包里的東西朝自己捅刀子。
所以既然燕枝反正也不打算和這些人產生什麼別的聯系,不如直接一竿子打死,一個人也不結,直接就將風險降到最低,什麼也不賭。
但現在燕枝和癩頭修士對陣,強大的攻擊余波將周圍環境破壞,同時遠在別的搜刮靈藥的修士都應到了這邊的戰斗,燕枝明顯覺到了很多注意力。
“那群家伙怎麼都跑過來了,不會還想著過來撿吧?”
燕枝一邊戰斗,同時應也到四有大量修士正快速往這邊過來。
毫不懷疑,這些人過來可不會幫戰斗,這些人過來基本就是添。
而且如果這些人意志力不堅定的話,他們甚至可能會被這氣息影響,從而化作墮魔者。
不過有殷晝在,倒也不擔心什麼,若是真的有人墮魔,那殷晝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滅殺,絕不可能給他們活著離開的機會。
“那位不是排名第七的太島的天才修士吳克嗎?他怎麼和別人打起來了,而且他的樣子很奇怪啊。”
有一些實力較為強勁、距離近的修士趕了過來,他們一眼就認出了癩頭修士是誰。
他們只是看出癩頭修士吳克的靈氣有些不一樣,但是什麼況就不清楚了。
其中有一位修士恰巧曾經和燕枝他們組隊過,因此知道在和吳克對打的那個子和一旁觀戰的男子是一伙的,是屬于滄浪島的人。
但是他也沒想到這兩人實力竟然如此強大,之前一同暫時組隊的時候,這兩人都是劃劃水一般,看著并不厲害。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也是太島的修士,他此刻當然傾向于自己人吳克。
見到自家天驕師兄在和別人對戰,而且好像還傷了,于是連忙上前,來到殷晝邊小心詢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吳克師兄怎麼得罪上了你們,但能不能看在太島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收手?”
這位修士名為莫羅,在太島和吳克關系還算不錯,平時吳克還照顧他的。
現在見到自家師兄在和別人較量,而且還了重傷,他心里真是很不好過。
也好在他和這兩人一同組隊過,知道他們實際上還好說話的,只要不招惹到他的逆鱗,他們二人都非常儒雅隨和。
殷晝看了一眼莫羅,確信這莫羅只是一個缺心眼子的傻小子,完全沒看出來吳克已經墮魔,隨后將目挪到吳克上,輕聲說道:“如果你能喚醒他,我們自然可以收手。”
得到殷晝的首肯,莫羅連連點頭道謝,他向前走兩步,朝著吳克大喊:“吳師兄,我是莫羅啊,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但可惜的是,不管莫羅如何呼喚,吳克都不曾正眼看過他,那猩紅的目始終沒有從燕枝上離開。
很顯然,在此時此刻的他眼中,只有仇敵,沒有朋友。
莫羅想不明白,更心急如焚了,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兩步,想要喚醒吳克。
但變故突生。
“呃……”
莫羅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心口一陣劇痛,直接跪倒在地上,雙眼布滿。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莫羅在靠近吳克時,突然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攻擊了一樣,但同樣覺自己心有一力量在呼喚他,讓他放棄抵抗,這樣就能夠得到恐怖絕倫的力量。
他是個心純真善良的修士,自然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正常,非同小可。
“不,這種不屬于我的力量,我不需要!!!”
莫羅大吼一聲,上居然發出耀眼的銀。
這銀將周圍的煞氣驅散,莫羅也反應過來了,他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他的神通,他對魔氣有天然的抵抗作用,而既然這一門神通自己用了出來,發生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吳克已經墮魔了,不然他的上不會有這麼濃郁的魔氣,自己的神通也絕對不會對此產生什麼反應。
接著他才緩緩起,看著吳克長嘆:“師兄,你……哎,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還以為你也會被這氣息影響,化作墮魔者呢。”
殷晝見莫羅走了回來,于是稍稍有些意外地開口說道。
莫羅看著殷晝,心中有些后怕。
他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出,如果當時他了所謂的墮魔者,對方一定會殺了他,還是毫不猶豫那種。
“道友,那個墮魔者究竟是什麼?我師兄又是怎麼回事?”莫羅虛心求教。
殷晝簡單地給莫羅科普了一番墮魔者以及危害,也說起吳克究竟為什麼墮魔。
他這麼說,當然不是出于好心,給莫羅解釋,而是因為他同樣也是在警告后面那些修士,同時很明確的告訴那些人,如果有人了墮魔者,他就會手殺死他們!
“道友,吳克師兄是我們太島的天驕,同樣被島主給予厚,如今了墮魔者,我想親自手清理門戶。”
莫羅的語氣不無悲涼。
若是吳克沒有傷,這種話莫羅肯定是不敢說的,他的實力遠遠不如吳克。
但現在不一樣,吳克與燕枝戰,被燕枝消耗掉了大部分戰斗力,重傷,他還是有機會殺死對方的。
“他上有九彩玲瓏花,我們顧忌到九彩玲瓏花的作用,不敢直接手殺了他,否則的話他在我手里早就死了。”
殷晝并沒有忌諱,九彩玲瓏花這種東西也沒必要瞞,因為他與燕枝本來就不是為了獲得九彩玲瓏花而遲遲沒有手,說給眾人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當然知道這種神的作用,莫羅聽到九彩玲瓏花,頓時也沉默了。
有這種東西在,一旦吳克到致命傷害,就會被傳送離開。
按照殷晝所說的墮魔者的影響,只要是吳克出現的地方,在魔氣的浸染侵蝕下將會徹底化作修羅煉獄,而且還會讓那個地方的生靈全部化作墮魔者,這影響確實夠嚴重,他們投鼠忌,不敢手也是有可原。
但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呃,啊啊啊……”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我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和我說話,見鬼……”
“呃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不意志薄弱的修士到魔氣影響,開始逐漸墮落。
他們也從一開始的苦苦掙扎抗拒,到了如今的順應自然。
“呃啊哈哈哈哈,這力量,太強了,太強了!”
有一位已經完墮落的修士發出狂笑,漆黑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修士,角出一邪惡的笑容。
“食,都是食,都是大補!吃了你們,我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位墮魔者修士一邊說著,一邊垂涎滴地朝著周圍的人走去。
他的左右手竟然化了細長的尖椎,瞬間就刺穿了兩名離他很近的修士。
而且這兩名修士里,其中一位還是他的道,他手的時候還沒有毫遲疑,直接就下手了。
這就是墮魔者,在他眼里,只有殺戮,墮落,力量。
而至于自己的至親至,道、親人,都已經無法影響到他。
“哼。”
殷晝輕哼一聲,聲音剛落,他已經來到這位墮魔修士邊。
誰也看不清殷晝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殷晝轟渣滓。
殷晝揮揮手,灑下一層淡淡的藥,這些藥能夠讓周圍的修士不這樣快就被魔氣影響,起到一些預防作用。
隨后,殷晝又凝聚出兩團火焰,將那兩名被墮魔者殺死的修士軀灼燒。
有些人才剛剛清醒過來,便看見這一幕,面不忍之,甚至還有人抹了抹眼淚。
殷晝見狀,冷冷地說道:“這種時候還是收起你們那些無用的同心吧,他們已經被魔氣侵蝕,若是我不將他們的尸毀去,很快他們的尸就會為魔氣的容,變行尸走,威力大增,能夠以一敵十,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們的同心還能不能有用武之地。”
殷晝不愿意和這些愚昧無知的人多費口舌,他原本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
但是這些人要是留下來,就是累贅,所以他還是說道:“我奉勸你們趕離開這里,這樣的熱鬧不是你們能夠湊的,魔氣的影響你們都應該知道,一旦你們的意志力有毫的的搖,抵抗不住心的貪婪恐懼,化作墮魔者,那就是你們的死期。”
殷晝說完,便不再理會這些人。
他的提醒已經到位了,他們愿意走最好,但是若是他們堅持要留下來,結果最后被魔氣影響,變墮魔者,他可不會手下留。
而此時燕枝和吳克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
那一朵七彩玲瓏花被燕枝想辦法奪取了過來,失去了七彩玲瓏花的吳克,那就完全不用去擔心什麼投鼠忌了,自然就可以給莫羅理。
不過就算是要理掉吳克,那也必須是在這里理,不能帶到別去,否則吳克尸上攜帶的魔氣也同樣會腐蝕到周圍。
而且在此之前還要確認清楚,吳克究竟是在哪兒被墮魔氣息影響為墮落者的,在境之中,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因為向心魔低頭而瞬間墮魔,一定是還有什麼別的因。
“多謝兩位道友。”
莫羅接手了戰場,準備對付吳克。
此時殷晝的力量已經完全鎖定莫羅和吳克,一旦莫羅有任何異常舉,他會毫不留手將其擊殺。
即便先前莫羅抵擋住了煞氣的侵襲,殷晝知道他上有能夠抵魔氣的神通,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會為墮落者——這些神通若是有用,當年就不會有那樣多的修士墮魔。
這種事當然馬虎不得。
很快,莫羅來到了吳克邊。
在施展搜魂之法之后,他已經知道了吳克究竟為什麼會被魔氣影響,這才親手了結了吳克的生命。
只是沒有人看到他最近出一不可查覺的笑容,就像是什麼東西得逞了一番。
他很快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神,一本正經地對著燕枝與殷晝說道:“道友,他是在一礦中發現了一塊特殊礦石,在到那礦石后發覺靈魂被污染,心境有了裂。
后來發現了靜幽曇花,但沒想到靜幽曇花被二位道友捷足先登,他就想著通過靜幽曇花強化靈魂,這樣或許可以制或者吸收掉那墮落煞氣,卻沒想到最后道友拒絕了他的換……
不過這也怪不得兩位道友,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我愿,道友不愿意換也是道友的權利,我這師兄如此執著,倒是他自己不對了。”
經過莫羅一番解釋,燕枝與殷晝便總算明白癩頭修士究竟為何墮魔。
莫羅的搜魂大法非常清楚地了解了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也把吳克撿到礦石的那個礦記得清清楚楚,他沒有藏私,將所有知道的容都告訴了燕枝。
按莫羅所說,吳克記憶里就是礦中已經沒有這些引人魔的墮落煞氣,因此解決掉吳克,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在此之后,莫羅就要速速聯系自己島上的其他修士,通告吳克死亡及其前因后果,一行人就此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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