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島的海島這般猖狂威脅,軒轅拓忍不住皺眉,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斥責。
倒是燕枝察覺到殷晝狀態不對,不等軒轅拓說話,攔住了軒轅拓,輕聲道:“讓他來吧。”
軒轅拓依言停下,便見殷晝信步往前走了幾步,輕笑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軒轅道友的條件,那這些海盜們自然就不會再有造次的機會了,按照七十二島的規矩,在大比之前,天風島故意挑釁,擾大比秩序,本就是有意結仇,滄浪島反擊乃是理之中,也自然不會有人出面干涉。”
殷晝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他想要將整座天風島滅殺——按照軒轅拓的描述,這座島上本就是一群敗類聚集,無惡不作,罪行累累。
哪怕這里不是虛幻世界,他滅殺一座充滿罪惡的島嶼,也不會有半分負罪。
更何況從與天竺上將相遇之后,他愈發覺得自己渾戾氣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抑許久的暴躁,一路上回來,這種暴躁也毫沒有減退——所以方才這些海盜看著燕枝下流的目與說出口的調戲之語,便已經足以讓這些人死一萬次。
燕枝也正是察覺到他的狀態不對,一路上有意尋些話同他說,但很顯然他雖一直制著心中躁郁,卻毫沒有減弱。
這些海盜,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躲過了他們回來那第一次,卻又撞到他手里第二次。
燕枝可不是圣母,不會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去勸什麼。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這些海盜如此無惡不作,犯到殷晝手里,無論什麼下場,皆是咎由自取。
殷晝那張素來顯得溫平和的臉上罕見地有了一晦暗之,他作有些乖張地松了松上筋骨,了犬齒,笑道:“恰巧我手很了,就拿這些人來練練手吧。”
燕枝聽完點頭,退后半步不再多言。
從來不干涉殷晝的任何決定,正如殷晝只希永遠高興一樣,也只希殷晝萬事順心。
“哈哈哈,你一個黃小子就敢跳出來與我們為敵?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死……”
其中一位海島見到殷晝緩緩走出滄浪島的大陣保護范疇,不由得無嘲笑起來。
可他剛說到死字,就發現自己不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下意識地手去自己脖頸,掌心卻到一溫暖的,當他下意識低頭想要探查一番時,頭顱就這麼垂直落下。
而伴隨著頭顱下墜的,還有他的軀。
僅僅是電火石之間,天風島這邊就隕落了一名修為堪比軒轅拓的修士。
甚至他們都沒發現殷晝是怎麼的手,對方又是怎麼死的。
“一個。”
殷晝拍了拍手,就好像是在清理手中的灰塵,下一刻,他中又低聲吐出兩個字:“兩個。”
那聲音就好像是惡魔低語一般,聲音落下之際,就有一名天風島海盜死去。
他和最開始那位一樣,都是不知不覺之間就死了,而罪魁禍首卻始終站在他們對面,似乎本就沒有過。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作的。
若要說殷晝在這些人眼里有什麼作的話,就只有拍手,念著字數。
每當殷晝念出下一個字數,就會有一名海盜死去。
“退,速退!!”
天風島的海盜們如果還沒有意識到眼前這男子不可敵的話,那就是十足的大傻子了。
“分頭跑,他就算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只要逃回天風島,催島上的大陣,他就奈何不得我們了!”
有人提出建議,語氣極為焦急。
他們背后不斷有人死去,沒有人知道下一刻首異的會不會是自己。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人甚至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念頭,只想速速逃命。
本來天風島的海盜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但正因他們是亡命之徒,他們可比其他修士更加惜命,若非為了修煉資源,也就不會專門挑勢力弱小的島嶼下手了。
這一次是他們判斷錯誤,沒有想到滄浪島上竟然會有這麼一位實力恐怖的超強修士在。
殷晝對這些四逃竄,已經失去抵抗的敵人并不興趣,他承諾軒轅拓驅逐這些盜匪,并沒有說要讓他們全部留在這里。
如今這些盜匪全部分散逃離,殷晝的任務也就完了。
待他返回滄浪島后,對著軒轅拓拱手道:“道友,幸不辱命。”
軒轅拓現在還沉浸在殷晝的強大中,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修為和殷晝相差不大,即便殷晝很強,應該也不會強大到哪兒去,但剛剛那一幕,真的嚇到了他,讓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選擇和這個神男子為敵。
“多謝道友相助,如今那群盜匪已經離去,相信他們不會再有膽子繼續回來挑釁才是。”
軒轅拓拱手回禮道謝,他了,剛想要繼續說話,就聽到遠傳來的一道震怒聲。
“滄浪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屠殺我天風島修士,當真是我天風島無人嗎?”
其實殷晝在手屠殺那些海盜時,他就發現遠逸在虛空中的強者了,他倒是驚訝,自己展現出這般碾的實力后,對方還敢冒頭出來挑釁。
“這,這聲音,好像是千年前那位號稱紅鬼的邪修,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軒轅拓臉變得晴不定,紅鬼可是和他師尊,第一代滄浪島島主一個時代的人,而且邪修之所以被稱之為邪修,就是因為他們會不擇手段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麼多年過去,紅鬼究竟有多強,沒有人知道。
“軒轅道兄,似乎你認識那道聲音的主人?”
殷晝看向軒轅拓,從對方的臉可以看出,軒轅拓真的很懼怕那個人。
軒轅拓被殷晝的聲音從恐懼中拉回現實,他點點頭道:“那個聲音的主人被稱之為紅鬼,曾經雄霸一方的邪修,作惡多端,為了提升實力不擇手段。”
軒轅拓頓了頓,然后繼續為殷晝講述紅鬼當年的“功偉績”,以及對方被數十位相同境界的修士圍攻,重傷逃,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紅鬼居然還沒有死,而且還盯上了滄浪島。
正當殷晝聽得起勁時,滄浪島外,一道紅影漸漸由虛而實。
這是一位頭發宛若火焰漂移,渾皮通紅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臉上還有一道駭人的傷疤。
殷晝能夠從這道傷疤上應到道的痕跡,這應該就是為什麼這道傷疤始終無法痊愈的原因了,普通的傷痕容易治療,但道痕不消,就難以治愈。
“軒轅小鬼,沒想到當年那個小鼻涕蟲居然都已經長到現在這個底部欄,你師尊呢?讓他出來與我一敘。”
紅鬼那伶俐的目鎖定軒轅拓,顯然他也認識軒轅拓。
軒轅拓被點名,下意識地后退數步:“你,你,我師尊在閉關,紅鬼,你這樣的邪修居然還敢行走于世間,難道就不怕被世大宗門察覺追殺嗎?”
或許是因為恐懼,軒轅拓一時間說話都沒經過腦子。
“哈哈哈,鼻涕蟲,你難道不知道,老夫是天風島三大島主之一嗎?如果世大宗門無法容納我,為何還會讓我活到現在?天風島又為何還能夠存在?”
是啊,天風島一直都是那些敗類,邪修匯聚之地,只是相比起以前,這些邪修都收斂了很多,就好比紅鬼,上的道傷至今還沒有痊愈,若不是有強者制衡,他只需要去找一個城池肆意殺戮,再通過邪修手段,想要修復上的道痕傷害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那你又為何要來狙擊我滄浪島?”
軒轅拓剛說完這句話他就后悔了,因為他想起來,當初紅鬼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師尊,他臉上那條道痕傷疤就是他師尊留下的。
“你說呢?”紅鬼毫沒有生氣,而是指了指自己臉上那條傷疤:“這條傷疤相信你很悉吧。”
是啊,軒轅拓怎麼會不悉呢,當初他險些被紅鬼的邪功吞噬,是他師尊及時出現救下的他,同時在紅鬼臉上留下了這條傷疤。
“話我就不多說了,雖然滄浪島有先天大陣守護,我攻不進去,但只要我在這里,你們就別想有安穩的日子。”
紅鬼說完又看向殷晝:“小子,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你真的要為了滄浪島與我死磕嗎?”
殷晝搖頭,他無懼紅鬼,但對方并沒有招惹他,他也沒有必要出手,只要對方不影響他和燕枝在這個世界歷練就行了。
“道友,這……”
軒轅拓臉晴不定,他本來是打算央求殷晝再出手幫忙,但現在似乎有些不實際了。
先前的盜匪他能拿出生命之石為代價讓殷晝出手,現如今他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夠再讓殷晝手了。
可是如果無法解決紅鬼,滄浪島以后真的會變得永無寧日,先天大陣也并不是無條件守護滄浪島,這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以滄浪島現在的資源,最多維持先天大陣數年時間,一旦失去了先天大陣的守護,紅鬼將再無阻攔。
數年時間,軒轅拓也不知道他的師尊,也就是第一代島主能否完蛻變,突破仙。
現如今如果殷晝不出手,那軒轅拓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夠祈禱自己師尊能夠早些突破仙。
“三島主,您不為我們報仇嗎?”
這時,紅鬼后有一位海盜突然詢問起來。
本以為紅鬼會為他們主持公道,可沒想到紅鬼毫沒有提及過這件事,似乎還對殷晝十分客氣。
更讓那位提問的海盜想不到的是,他話剛說完,紅鬼轉,二話不說就給他表演了一個黑虎掏心。
那海盜致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
紅鬼手中抓著那海盜的心臟,而鮮則是被手上的黑氣吸收。
只見紅鬼上出一邪魅笑容,了:“老夫做事,你一個小輩也敢指手畫腳,不知死活。”
邪修不愧是邪修,哪怕是屬于自己勢力的手下,說殺也就殺了,毫不帶半分猶豫。
“你們也要教老夫做事嗎?”
紅鬼掃過那些匯聚而來的海盜,見那些海盜紛紛搖頭,他才滿意地點頭。
“我們不敢……”
“諒你們也不敢,但是呢,你們還是得死,畢竟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紅鬼說完,雙手大張,詭異的赤紅霞從上發,瞬息時間籠罩數名海盜。
這些被宏籠罩的海盜甚至還沒有發出一聲慘,全氣都被吸干,徹底化作一干尸。
“逃命啊!”
“快通告大島主……”
頓時,滄浪島外邊再次引起一陣,更是讓聚集在滄浪島邊緣看戲的人覺到一陣恐懼。
他們大部分人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邪修行事,這簡直就是泯滅人,當然,更多的是為自己沒有生在天風島到慶幸,不然天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化作這些邪修修為的養料。
“呵,讓各位見笑了,他們都是自作主張跑過來挑釁滋事的敗類,我作為天風島三島主,親自手清理門戶。”
紅鬼在吸收了所有海盜的氣后,長舒了一口氣,笑瞇瞇地看著滄浪島眾人,還一副大意凌然的樣子。
若非他們親眼所見,再加上先前紅鬼的那些話,他們還真就相信了這家伙的鬼話。
“你……你既然這麼說,那為什麼還不離開這里。”
一位滄浪島的后輩鼓起勇氣對著紅鬼提出質問,但在和紅鬼對視一眼后,就地下了頭顱,不敢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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