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聲道:「這個我不需要向你解釋,除非你想氣死哀家,就留著這幅畫,否則就立馬給我拿出去燒了。」
李雲澤見太后態度如此強,自然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徒然了,只能揮手喚來了陳福。
「這,拿去燒了知道了嗎?」
不了解況的陳福一臉的迷茫,皺起眉頭還反問了一句:「皇上,這不是您辛苦了一早上才畫好的嗎?之前不是還說裱……」
「我說拿去燒掉!你耳朵聾了是嗎?」李雲澤一下就打斷了陳福的話,還加重了口吻呵斥道。
陳福咽了咽口水,不敢反抗李雲澤,只能點頭道:「是,我這就去辦。」
陳福取了畫后,也是無奈的撇了下:「剛剛還同意讓工匠來做,怎麼現在立馬就反悔了,唉。」
只是在陳福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李雲澤又高喊了一句:「燒掉,記住拿出去燒掉,不過別在這附近燒,免得煙霧太大嗆到了太后就不好了,知道嗎?」
陳福扭頭在瞧到了李雲澤臉上不斷示意的表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隨後點頭道:「是,皇上,奴才知道怎麼做了。」
在陳福點頭應下后,李雲澤也才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辛苦所作的畫還是能夠保住的。
太后並不了解這主僕二人打的馬虎眼,只認為陳福應該是不敢違逆李雲澤的意思,隨後就坐了下來,拉過李雲澤的手拍了拍:「皇帝,你知道我剛得知你遇刺的消息的時候,整個心是有多為你擔心嗎?」
「母后,我原本是想瞞著你的,沒想到您還是知道了。」李雲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太后也是苦笑道:「別看皇宮樓宇林立,其實也就是一堵風的牆,一有風吹草,就傳遍整個皇宮了。」
李雲澤不語,心中也知道這個潛在的規定,不過好在太后潛心修佛,也就像皇帝遇害的這種大消息才會注意,其餘的,基本也都不去聽的。
「兒子讓母後為我擔心,實在有愧。」李雲澤看著太后滿面愁容,心中也是愧疚萬分。
「行了,也別說什麼愧疚不愧疚的,我們是母子,你要說這個,反而就顯得太見外了。」太后安道。
「母后說的極是!」李雲澤在旁附和道。
「皇帝,哀家記得除了玉宮的玉妃有一之外,其餘的嬪妃是不是還沒靜?」太後轉念一想,便換了個話題問道。
「回稟母后,是。」李雲澤答道。
太後手指接連在桌子上點了點,隨後焦急道:「這可不行啊,你貴為一國之君,除了上朝理清國事之外,關於龍裔傳承也很重要,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了五個皇子了,可你現在就有一個公主,這屬實有些說不過去。」
李雲澤表也嚴肅的說道:「母后,如今憂外患還未平定,兒子屬實不想在這方面多做功夫。」
太后則打斷了李雲澤的話:「國是大家,後宮亦是小家,你母后雖然欽佩你有舍小家為大家的氣魄。但關於龍裔傳承也用不了多大的功夫,你只需稍下心,晚上多讓嬪妃侍寢,別老是待在未央宮即可啊。」
「母后,兒子最近確實忙。」
太后眼見李雲澤一再推,心裏也是有著一悶氣,隨後拍了下桌面,大喊了一句:「陳福,進來。」
門外侯著的陳福立馬就跑了進來,跪地道:「太后,陳福在。」
太后沉聲問道:「哀家問你,皇帝在這月一共翻了幾次嬪妃們的牌子?」
「這……」陳福猶豫不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太后的問題才好了,期間還不斷用眼神與李雲澤流。
李雲澤悄咪咪的出手掌接連翻了三四下。
陳福很快明了了李雲澤的意思,立馬就和太后說道:「回稟太后,應該有二十餘次了。」
太后拿起了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道:「陳福,你在宮裏也很久了吧?應該知道咱們宮裏凡事都有記錄的,那記錄哀家一查如果和你說的不一樣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吧?」
太后這話頓時讓陳福嚇得臉發青,趕忙磕頭,大聲喊道:「太后,剛剛奴才糊塗,可能是給記岔了。」
一旁的李雲澤見陳福被太后隨便說兩句就嚇得求饒,知道自己的事怕要守不住了,立馬和太后道:「母后,這侍寢的事……」
「皇帝,哀家現在沒問你,你用不著這麼急切的解釋什麼,陳福,說吧,到底幾次。」放下茶杯,太后語氣凌厲道。
陳福此刻也只能哀怨的了李雲澤一眼,眼神似乎在一個消息:「皇上,奴才要是在瞞下去恐怕腦袋就要搬家了。」
想到這個的陳福最後只能如實的和太後言明道:「回稟太后,皇上這個月翻牌子的次數只有……只有兩次!」
「混賬!」太后氣的手一橫掃,將桌上的茶杯直接掃在到了陳福的上,滾燙的茶水讓陳福臉上的表都瞬間扭曲了,不過他面對的畢竟是皇上的娘親,所以就算是被燙傷,也不敢像小宮一樣大喊大,而是繼續在原地跪著。
太后冷冷的訓斥道:「你貴為皇帝的太監,就應該知道自己上背負的是什麼樣的職責,皇帝一個月才翻兩次牌,還怎麼去生皇子?」
「太后,奴才有罪。」陳福趕認罪,一個個響亮的耳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李雲澤看不下去,主上前為其求道:「母后,翻牌子是我自己不願,不關陳福的事。」
太后卻不管這個,依舊我行我素的回答道:「他是負責你飲食起居的人,其中一項就是包括督促你每天翻牌子。可是他沒做到這個職責,就應該到懲罰。」
「母后,我和父皇不一樣,不喜歡用責罰來規束手下的人,希您能理解。」李雲澤立馬勸說道。
太后眼角微微舒展開來,但也是略顯疲憊的擺了擺手道:「也罷,既然皇帝為你求,哀家就原諒你,免了你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