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醫不不慢的話,陳婕妤抖了抖,頓時癱坐在地上,葉心蘭地著帕,一句話也不敢說,什麼都不說,卻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皇上,臣妾想著,要是是看小產的日子,還不夠有力確鑿,臣妾斗膽,想請皇上把陳婕妤邊的宮傳到這裏來問話!」
這個小子,倒是聰明,也能很快猜自己的心思,倒算得上是不謀而合。
明玄澤深深地看了顧非煙一眼,立刻吩咐李公公去把陳婕妤的宮了過來,又似笑非笑地看看顧非煙:
「你想要個清白,自然得你自己來問才算痛快,朕說的對麼?」
唔,這個皇帝看起來還不錯嘛!
顧非煙笑了笑,冷著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
「你家娘娘十天前小產後換下的裳,是燒了還是依然在?」
這句話問的實在太過高明,不痕跡地告訴這小宮一切真相都已經浮出了水面,果不其然,那個宮看了看一臉灰敗的陳婕妤,渾哆嗦得更厲害了:
「回皇上和娘娘,陳婕妤......的孩子是因為服用了很長時間的求子葯才得來的,胎像一直不穩,所以一個不慎就......就流產了,陳婕妤害怕東窗事發后被皇上厭棄,又嫉妒......嫉妒顧昭容的貌和家世,所以......」
所以就栽贓陷害給我這個背鍋俠麼?!
顧非煙總算是切領會到宮斗劇里的手段有多麼可怕了,看著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的陳婕妤,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
你大爺的!
小子異乎常人的舉無意間落明玄澤眼中,他先是愣了愣,然後頗意味地盯著顧非煙看了看,見有些悻悻地轉過頭去,心裏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覺。
顧非煙,還當真是個有趣的妙人兒呢。
他極力剋制住眼中的笑意,淡淡地朝陳婕妤和葉心蘭瞥了一眼,陳婕妤嚇得渾發抖,看著略顯慌張的葉心蘭,甕著想說點兒什麼,可葉心蘭卻先一步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踢了一腳:
「賤人!自己用齷齪手段弄掉了龍胎,還敢嫁禍給無辜的顧昭容,甚至連本宮都被你的花言巧語欺騙了!」
我靠,當眾甩鍋,您老人家夠牛的啊!
顧非煙在心裏嘆一聲,就見葉心蘭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明玄澤:
「皇上,臣妾愚鈍,被這賤人蒙蔽,差點兒冤枉了顧妹妹,求皇上賜罪!」
「你既然知道冤枉的是顧昭容,這請罪的話,便不該對著朕說,今日的事,該如何。」
明玄澤語氣冷淡,帶著滲人的寒意,讓葉心蘭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他似乎並沒有把葉心蘭的樣子放在眼裏,而是看著顧非煙:
「今日你是苦主,你說你想怎麼樣,朕全都依你。」
他這一句話剛落地,葉心蘭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狠狠地盯著顧非煙,眼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顧非煙滿不在乎地回瞪了一眼,心裏卻是思緒翻湧。
不是傻子,既然能看得出明玄澤對葉心蘭的厭惡,就應該知道,他這麼討厭葉心蘭還封做貴妃,一定是因為忌憚葉家的勢力,這麼看來,不管自己說什麼,明玄澤都不會葉心蘭,那麼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麼一句話呢?!
一個念頭突然在腦子裏閃過,顧非煙頓時茅塞頓開,是了,明玄澤是在試探!
原的記憶告訴顧非煙,這的父親顧祥林雖然職沒有葉萬里那麼高,可卻是個文武雙全百里挑一的人才,正是因為太過出眾,所以才被葉家屢次打,這次葉心蘭對下手,多半也是因為葉家忌憚顧祥林的緣故,這麼一想,明玄澤的試探也就順理章了。
沒有一個皇帝願意看著大臣為非作歹趾高氣昂,明玄澤不僅是在試探顧非煙,更是試探整個顧家,他要看看,顧家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忠心,來為他明玄澤辦事!
想到這裏,顧非煙心如明鏡,葉家眼下不能,那麼葉心蘭更是不能,因此微笑著看了看葉心蘭,還主上前把扶了起來,笑容溫和謙卑:
「貴妃姐姐這樣真是折煞我了,你也是關心皇上和龍胎才會被陳婕妤的謊言矇騙,妹妹我向姐姐請教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你呢?」
「妹妹這麼聰慧識大,姐姐真是自愧不如。」
當然沒有忽略葉心蘭在說這句客套話時,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怨恨和不甘,不過大家都是在演戲,誰也不比誰高明,顧非煙又對葉心蘭笑了笑,才轉頭看向一臉玩味的明玄澤:
「皇上,既然事已經水落石出,皇上又吩咐讓臣妾置此事,那麼臣妾就斗膽,請皇上以禍宮廷,教無方的罪名問罪陳婕妤全家,將陳家人打大牢。」
顧非煙的這句話無疑是掀起了軒然大波,陳婕妤氣得眼睛都紅了,一邊罵著「賤人」一邊就要上來打,明玄澤眼疾手快,一把將顧非煙拉懷裏,守在外面的侍衛早就衝進來將陳婕妤按在地上,明玄澤這才收斂了眼中的寒意和殺氣,問顧非煙:
「朕為何要這麼做?」
男人的懷抱溫暖寬厚,帶著龍涎香的氣息,讓顧非煙一陣面紅心跳,極力剋制住緒,緩緩開口: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陳婕妤一個小小子,就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可想而知陳家上下的家教。」
顧非煙笑容平和:「臣妾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陳家人仗著和葉大將軍一家深厚,因此到為非作歹,皇上把他們關進大牢后大可以仔細調查,要是陳家人清清白白,那麼問罪臣妾就夠了,要是真的查出什麼來......」
話說到這裏其實已經足夠了,顧非煙溫順地低下頭去,心裏卻有些張,用陳家來當靶子,是對明玄澤做出的第一個回應,要藉著這件事向明玄澤證明顧非煙乃至整個顧家的手段實力。
況且陳家上下都是葉萬里的走狗,這樣無疑是對葉萬里的一次重重打擊,正好能向明玄澤表明立場!
果不其然,明玄澤環在腰間的手頓時收了幾分,得顧非煙不得不抬起頭來,男人臉上那雙似笑非笑的丹眼看得心裏一陣發慌,而下一秒,就染上了無盡的寒意:
「那就按照妃的意思,將陳家滿門上下打大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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