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是你母親,說話客氣點,沒大沒小的像什麼樣子!」
楚青雲不滿的看著,楚瑤挑了挑眉,「母親?將軍記錯了吧,我的母親可是北國公主,已過多年,如今這個繼室如何擔得起我這一聲母親,配嗎?」
也懶得繼續演戲了,語氣冷冰冰的,楚青雲氣的臉鐵青,李氏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小姐今日是一定要胡攪蠻纏到底了不?若真是如此,那我也不必一直費心替你遮掩那些醜事了。」
楚瑤抱臂,懶洋洋的撇了一眼,沒有說話,李氏絞著帕子,看上去一臉為難的的模樣。
「老爺只知道大小姐最近有些日子在外頭過夜,卻不知道,只要將軍離府辦事,就外出,接連幾日不回,妾為了將軍府的面和飄兒的聲譽,只能將這是了下去,只是大小姐今日這態度,實在是讓我寒心,原來自己盡心儘力維護的孩子,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妾真的是……」
泫然淚下,看上去十分可憐,楚瑤嚯了一聲,忍不住給李氏鼓掌。
李氏沒看,只是趴在楚青雲的懷裏,「前些日子,與太子妃宮去給陛下診治,出宮是遇到了太子殿下,兩人去了東宮談甚歡,回來時太子殿下甚至還派人送了不賞賜來,妾怕大小姐做出什麼無法收場的事來好心勸誡了兩句,換來的卻是好一頓指桑罵槐的諷刺。」
「妾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繼室,無權管教大小姐,可是,可是為人父母,哪裏看得深陷泥沼卻不自知啊。」
李氏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楚瑤靜靜的看著演戲也不開口說話,跟默認了一樣,楚青雲面如土,他看著楚瑤,有些咬牙切齒。
「說的可都是真的?」
楚瑤聳了聳肩,真真假假全都混在一起,說的人頭暈,才沒心去辯解這些有的沒的。
這個態度弄得楚青雲十分惱火,「來啊,把大小姐給我帶下去,跪祠堂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出來。」
有侍衛近,楚瑤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們,沖著楚青雲道:「將軍若真的要關我跪祠堂也行,只是到時候太子妃可要來找我進宮給陛下看病,若是找不到人或者我傷了哪裏,不小心耽誤了陛下的病,這罪名,怕是楚將軍你背不起。」
這話像是一把抓住了楚青雲的肋,他頓時啞了火,他死死的瞪著楚瑤,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又帶著一些無可奈何。
「算你走運,都退下。」
如今皇帝的病還要依靠楚瑤來治,雖然不準東宮那位的意思,但是他還沒出手之前,就意味著楚瑤暫時還不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楚青雲不楚瑤對於李氏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咬了咬牙,最後只能想別的辦法關住楚瑤。
「老爺,宮裏不是送了百花宴的請柬來嗎?雖然是邀請家中的眷,但也不是所有的眷都必須要去,大小姐如今……若是去了,怕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事。」
「再加上百花宴來的都是姑娘,見的又是皇後娘娘與煜王殿下,若是大小姐跟今天一樣話無遮攔的隨便說衝撞了誰,那在煜王心裏會怎麼想我們將軍府?」
楚青雲點了點頭,贊同李氏的話,他看著站在院子裏的楚瑤,「言之有理,為了防止你衝撞旁人給我丟臉,這次的百花宴你不用參加,讓飄兒去。」
「若一個人真心喜歡慕我,那他就不會在乎我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旁人怎麼想怎麼看那是他們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一直活在別人的看法裏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累。」
楚瑤不屑的哼了一聲,丟下那番話就離開了,楚青雲看著的背影有些啞然。
煜親王府里,聽著暗衛的彙報,燕北宸愣了一下,「真的這麼說?」
「屬下不敢瞞。」
燕北宸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微笑,真是個有趣的小胖妞。
楚瑤離開了主院,李氏有些驚訝的看著的背影,「這說的是什麼胡話,莫非是失心瘋了不?」
楚青雲沒有開口,他垂著眼眸站了一會也離開了主院,李氏甩了一下手裏的帕子,回拉著楚飄兒的手,語氣有些慎重,「方才楚瑤說的那番話定是失心瘋了,你可不能學,我的飄兒這麼優秀,日後的夫君必定是人中龍,數一數二的人。」
楚飄兒低著頭應了一聲是,而後就乖巧的聽著李氏說話。
最近楚瑤古怪的厲害,李氏心裏也犯起了嘀咕,為了安心,連著叮囑了楚飄兒好幾遍,生怕把楚瑤那番瘋魔了的說辭聽到心裏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楚瑤爬到貴妃椅上躺好,綠意給打著扇子。
過了許久,綠意才猶豫的開口,「將軍不讓小姐去參加百花宴,那小姐就真的不去了嗎?」
楚瑤臉朝下趴著,聽到綠意的話,撐起腦袋看,「他說不去就不去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家小姐這麼聽話,本小姐還要去看戲呢。」
這話說的漫不經心,綠意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去找十三公子……」
楚瑤有些戲謔的看著綠意,「你想見十三就自己去見,可別打著我的名號,再這麼膽小的話,人萬一被別的人搶走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綠意臉瞬間就紅的不像話,「奴婢,奴婢才沒有……」
「那隨你。」楚瑤哦了一聲又趴了回去。
東宮外,邵德領著人往外走,迎面就撞上了一個渾黑的男人,男人耳垂下有一小塊疤痕,邵德瞇了瞇眼,看著男人從他面前走過。
侍從有些奇怪的問了一聲,邵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無事,走吧。」
「剛才那人是殿下派出去辦事的暗衛,前些日子剛回來,做燕八,燕字型大小的暗衛向來都是做些十分危險的任務,見不得,爺不清楚也是正常,小的也只是有幸在他們傷的時候伺候過一回,才認得。」
邵德垂著眼眸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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