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在小黑屋待到地老天荒,沒想到天不絕不二路,翌日他莫名其妙地被放出來了,雖然沒見到姚羽然等人,但看了看眼前寬敞明亮的屋子,眉梢一挑,心道:時來運轉柳暗花明?
但下一刻,莫名想起牢獄的死刑犯臨死之前都能飽餐一頓,小心臟不瑟瑟發抖起來,連忙拉住正要離開的阿二,絕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小哥,你們家主子準備什麼時候要我的命?」
阿二:「???」什麼跟什麼,我家主子只說將人帶到這,可沒說什麼要命不要命的話,這人一開口就命不命的,活膩歪了?
此前,由於吳良夜闖趙府被架出去,趙府眾人對狀若癲狂的此人並無任何好,更遑論是阿大阿二等人,都是護主的,心中自然愈發不喜吳良,尤其見他這自個兒無事生非的樣,更不想理會,看也不看神經兮兮的吳良一眼,翻了個白眼就往外走。
哦,即便如今此吳良非彼吳良,但阿二等人誰會知道?
誒,阿二?不二?莫名有的cp?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便是,也只是想殺不相的怨偶。
「哎哎哎,別走啊,小兄弟!小哥!大兄弟!大哥!且住且住啊!」
然鵝,阿二直接屏蔽這聒噪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出門,關門,鎖上,輕哼一聲,拜拜了您嘞。
不二:「???!!!」世間竟有如此冷漠無之人!
「別介大哥,我也不問啥,就求您給個準話唄?人之將死,你就不能給點心?善良一點會死嗎?!」
「哎喲臥槽,這視人命如草芥,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不是,這不吭一聲的就要我的命,你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嗷嗚——父王,啊不,爹,娘,你們親的兒子就要死於非命了,你們難道還不到嗎?再晚來一步你們連我的魂魄也見不著了!」
「……」
不二八著門拍得啪啪作響,小也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示弱的,苦的,威脅的,假裝牛掰的,等等一系列的話,張就來,並非是一時腦子發熱想引戰,只是當務之急是讓人理他,否則關著關著,什麼時候突然來人將自己拉走咔一聲腦袋搬家那可就好玩了。
「!!!」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真的不打算讓我死個明白嗎?!」
並未走遠在遠站崗的阿二被聒噪的聲音鬧得腦仁子疼,額角跳了跳,不得現在就將不二就地正法好讓他早點死不瞑目。
無獨有偶,姚羽然和趙恆之二人又干回老本行——撅腚瓦聽牆角,雖然是青天白日,但在趙府,自家的家自家做主,誰敢說什麼?
倆人在屋頂上,生怕不二藏實力,本不敢彈和出聲,基本靠眼神流。
趙恆之皺眉嫌棄:膽子這麼小,娘子你相信他是來自幕後之人所在地?
姚羽然探尋的目在嗷嗷的不二上轉了兩圈,輕輕頷首:說不定是真人不相,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趙恆之聳肩:那我們就在這一直等著?
不得不說,盛夏的真不是開玩笑的,即便臉朝下,屁朝太,但是依然不會影響太的灼熱,就那麼一會,倆人已經沁出細汗,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滴答匯小河流。
開玩笑,趙恆之和姚羽然豈是會苦了自己的人?當然,除去實在沒辦法,否則絕對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站著。所以,姚羽然眉頭一挑,看了眼屋啞了嗓子卻依然在碎碎念的不二,拎起趙恆之就離開。
「娘子?」
「大熱天的,讓別人來吧,否則他要一直這麼瞎念叨,我們不是白等了?」樹蔭下,姚羽然放開趙恆之,理所當然道。
趙恆之深以為然地符合道:「娘子說得是,別人白等沒關係,我們可不能白等,畢竟這城大小事兒還需要我們呢,時間就是生命啊。」
即將出場的別人——殺殺:「……」是是是,我的生命不值錢。
忽來一陣清涼的風,姚羽然一笑,正要喚出殺殺。但殺殺不愧是深得主子們心的殺殺,不點自通,出現招呼了一聲便自覺去蹲守。
姚羽然表示非常滿意,但神卻瞬間變化,溫和的笑意之下帶著點點的凌厲,饒有興趣道:「但是剛才我彷彿聽到了什麼……」
「哦?」趙恆之驚訝臉,卻是笑道:「娘子這麼一說,我彷彿也聽見了什麼,比如說……父王?」本以為是幻聽,但如果連耳聰目明的自家娘子也聽得真切,那大約是真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大約就是這樣的?
姚羽然頷首道:「我的確也聽到這兩字,這個吳良……果然不簡單。」
尋常人家哪有張口就是父王的?而且以吳良明面怕死可心半點看不出慌張的模樣,大約是篤定自己死不了,但又想拜託現在的困境,是以不住地鬧騰。
「如此說來,此時的吳良,即便不是幕後之人,也與幕後之人有十分深切的淵源,來頭不可謂不大啊。」不知何時出現的慕乘風忽然道。
對此,姚羽然肯定道:「但我更傾向於他便是幕後之人,原因?沒什麼,因為他上自帶的那子沙雕氣質與那欠扁的聲音一模一樣。」
趙恆之等人:「……」毫無證據卻理直氣壯,他們竟無法反駁。
「是與否倒也不著急。」慕乘風向來謹慎,又不像趙恆之盲目信任姚羽然,緩聲道:「左右他現在落在我們手中,且看吧,是狐貍總會出尾的。」
趙恆之補充道:「如果是狐貍,那可真是狡猾得,靠殺殺一人怕是不夠,不知楚樓主能否友支援?比如說再給幾個人盯梢什麼的。」
抱著兒牽著媳婦正往這走的楚蕭猝不及防地CUE,還未說什麼,葉君君已經連聲應下道:「行行行,要幾個人恆之哥哥自己決定!不是,恆之哥哥你是天下樓的副樓主,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還問,多見外。」
楚蕭:「???」什麼時候趙恆之天下樓副樓主了?
彷彿get到楚蕭的疑,葉君君理直氣壯道:「之前那什麼擂臺賽,恆之哥哥他們對外宣稱的份就是聽雨樓的副樓主,既如此,聽雨樓和天下樓有什麼差別?四捨五同樣是副樓主哇。」
楚蕭:「……」這樣也行?好吧好吧,自家媳婦敗家,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寵著,只能自己在無人的角落心塞,誒,這敗家娘們。
「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氣啦。」
趙恆之是真沒客氣,當即讓人去通知聽雨樓的管事趕找幾個機靈又能幹的人來。當然,趙恆之的不客氣僅限於此,至於染指天下樓與聽雨樓部之事,他想都沒想過,嘿,開玩笑,城大大小小的事還不夠麻煩?再說,即便沒有這大大小小的事兒,他跟他家娘子膩歪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去管別人家的事兒?
啊,也不是別人家,是兄弟家。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要設計點什麼厲害的機關,萬一他真的大展手,能托一時是一時?」葉君君弱弱道,即便吳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但有過諸多不可思議經歷的葉君君心還是有幾分慫的。
姚羽然笑著擺手道:「大可不必,因為他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要是他真的發瘋,百十來個機關暗也不頂用。不如祈禱他來這后,因為某些原因無法使用能力……嘿嘿,如果能任我們圓扁,那可就太好了啊。」
趙恆之眾人:「……」這就要驚險刺激了吧?反客為主?佔山為王?本來想都不敢想的事,為什麼經由姚羽然這麼一說,好像也不是那麼離譜?
沒辦法,誰讓姚羽然是自帶主環呢?
「但是我們要怎麼才能確認他是不是的的確確沒辦法使用能力呢?」楚蕭問道。
姚羽然眉梢一挑,狡黠道:「沒什麼是一碗螺螄做不到的,如果一碗不行,那就兩碗。」
趙恆之等人大寫問號臉:「???」螺螄又是什麼登西,他們怎麼沒聽說過?哦,大約是那個世界特有的……生化武?
啊哈,不得不說,趙恆之等人的確真相了,生化武是真的,只是這生化武的樣子與他們腦海中特別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樣子不太像。
「好奇?好奇就對了,放心,天黑之前我會讓大家見識它的魅力。」姚羽然出微笑,螺螄可是個好東西,即便一開始都是可想而知的退避三舍,但最後無不真香打臉,要是功的話,歸去來的新菜就有著落了。
眾人好奇又茫然,最後趙恆之道:「娘子,可需要幫忙?」螺螄,一聽就特別厲害,自家娘子一個人說不定沒法搞定,他肯定要助他家娘子一臂之力。
「幫忙?啊,如果一會你們不嫌……好阿好啊,都來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