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花如錦,夏近葉帷
柳馨明白再耗下去,大唐必敗。
迫不得已只能以攻為守,三十萬鐵騎南下,與徐凡在江谷一帶進行決戰。
江谷一戰,這是足以載后世史書的大決戰。
此戰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今后天下未來的走向。
大唐位于北方,盛產戰馬。
鐵浮屠騎兵更是天下聞名。
裝備由墨家機關打造的重型金屬鎧甲,造價十分高昂,而且重金屬鎧甲只有數駿馬能夠負荷,并不能大規模建立軍隊。
所以真正的鐵浮屠只有寥寥千人而已,
數騎一組,連環沖陣,戰場上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往往一場大規模的戰役,鐵浮屠的損失絕對不會超過兩位數。
配合行敏捷的輕騎兵,來去如風,充分運用攻擊、襲擊、擾、圍攻、斷后等戰。
對步兵進行分割、夾擊,配合鐵浮屠作戰。
其余國家與鐵浮屠對抗,只能采取重裝步兵加弓箭弩手的方式。
因為各國本無法組建一支能夠抗衡鐵浮屠的騎兵。
但是大唐每次戰場失利,往往損失不大。
他國并不能對鐵浮屠照的有生力量造重創,原因就在于騎兵的機太強。
在冷兵時代,可以說是幾乎無人能擋。
曾經鄧國嘗試組建一支全是修士的部隊,試圖對抗鐵浮屠。
可是一支修士部隊的造價要遠遠高于鐵浮屠,甚至供養一支修士部隊的財力,都能夠大造兩支鐵浮屠了。
而且修士們單兵作戰還行,大規模戰場廝殺本就不是他們擅長的。
最重要的是那些殺傷力大的技能,雖然對敵人威脅很大,可是往往對自己人傷害更大。
最后這計劃也不了了之。
......
在冷兵時代,鐵浮屠外加輕騎兵的組合幾乎就是萬金油的搭配。
而江谷一帶,更是鐵浮屠作戰的最佳理想地點。
大周軍隊則更擅長攻城之戰,以步卒為主。
而這場大戰,剛一開始便如眾人預料的那樣。
柳馨率領手下三十萬大軍,數千鐵浮屠,數萬輕騎兵一路猶如無人之境。
途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徐凡留下的軍隊完全不是重騎兵的對手,最終大軍迫不得已后撤。
柳馨則率領大軍一直氣勢洶洶的殺到淮南之地。
就在眾人都以為柳馨要克服大周時,一個噩耗傳來。
淮南之戰,大唐大敗。
三十萬大軍十不存一!!!
這是一個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結果,明明前些日子捷報一封又一封的傳來。
這會兒....怎麼就是大潰敗了!?
不止是他們,就連大唐的軍隊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稀里糊涂的失敗了。
戰場上莫名其妙就來了一群銳步兵,以長柄麻札刀專門砍殺無法以重鎧包裹的馬。
一匹馬的馬傷后,就會跌倒。
這是個搏命的手段,因為步兵很難輕易砍中他們的馬,一旦砍不中,他們就會為騎兵第一個殺、砍殺的對象,更大概率是被馬群碾而過。
就算砍中他們的馬,在馬匹沖擊的慣之下,戰馬也會因為慣而在步兵上。
可這些負責砍殺馬的步兵,仿佛完全不怕死一樣。
目標明確,配合得當,紀律十足。
隨后在野戰之時,大唐軍隊分散開來,布如列星。
聞鼓聲而進,聞金聲而退。
時而以小組作戰,時而以大單位作戰。
當大唐的騎兵沖進去時,便陷了大周的包圍圈當中。
隨即,大周軍隊以麻扎刀砍其馬足,再殺掉落的重甲騎兵。
而后大唐軍隊便陷了搏戰。
大周軍隊人數眾多,步卒作戰又遠遠強于大唐。
這場大戰從白日激戰至黑夜,又從黑夜戰至白日。
損失慘重的大唐軍隊本想撤兵。
可他們孤軍深,相當于半個子都陷了泥潭,此時再退兵哪里還來得及。
李牧之率領虎賁軍直奔云亭,臺山,六灣坡三地。
輕而易舉的將三地收囊中,斷了大唐鐵騎的后路。
隨后徐凡又對大唐軍隊進行合圍,最終名震天下的大唐鐵騎,僅有柳馨率領的寥寥百人僥幸逃生。
此戰過后,大唐再無鐵浮屠。
鐵浮屠重裝的裝備本本就高昂,同時對士兵的素質要求也極高。
人是寶貝疙瘩,馬是寶貝疙瘩。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
經歷此戰,大唐再無組織過大型戰役,基本喪失了與大周對抗的實力。
三年后,大周陸續吃掉了大唐的各地,最終只剩下京城。
徐凡調4十萬大軍圍城,最終其大唐第十六任君主率民出城投降。
..........
大唐,不歸山。
那抹紅的影矗立在山頭,著遠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一個聲音在后響起,“看什麼呢?”
柳馨收回視線,淡淡說了一句,“看即將一統的中州,千百年來中州還從未一統過。
你也算是前無古人了,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來者了。”
“我怎麼聽著像是嘲諷我的意思呢。”
徐凡在旁邊坐下。
柳馨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手抵在他的膛,“真想把你推下去。”
“推下去我也摔不死。”徐凡笑了笑。
“那就把你的修為廢了,再把你推下去!”柳馨煞有介事的說道。
“最毒婦人心。”徐凡搖了搖頭。
“再毒也沒你毒。”
柳馨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緒。
徐凡將手里的橘子掰開兩半,一半遞給:“你準備接下來去哪兒?”
柳馨微啟,將橘子送了進去。
“我?我準備回天福地。
大唐氣運被毀,我的修為也下降了,當初我故意延緩飛升守護大唐。
現在又重新回到大乘期,估計要修行個幾千年,或者更久吧。
你呢?”
“.....我啊...我還能去哪兒,我當然是回小鎮了。”
“回小鎮?”
柳馨詫異的看著他,“你做了一個自古以來誰都沒有完的壯舉,結果完事之后你要回小鎮?”qq閲讀蛧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不過這倒是....蠻符合你格的。”
徐凡也跟著笑了。
萬籟俱靜,小片小片的雪花從夜空中旋轉著飄下來。
“又下雪了。”
柳馨抬起頭,說起來第一次與徐凡見面便也是在這樣一個雪天。
一時之間,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不是無話可說。
而是太多的話想說,卻都不及這一刻漫天飛雪的麗。
好久好久之后。
轉過,沖他一笑,“我走了。”
徐凡張了張,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想或許這便是二人的最后一次見面了。
山高路遠,今日一別,恐怕此生也不會相逢了。
縱有萬般非吾屬,伴得白馬嘯西風
他沒有說出再見,山口也找不出一朵可以送出祝福的花。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只因人在風中,聚散不由你我。
他著柳馨逐漸消失在天際的影,默默說了一句。
“這路遙馬急的人間,愿你平安喜樂就好。”
原本疾馳在天際的柳馨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微微一愣神,但隨即便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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