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日之後,消息傳回,他們在衡水下游,追到了那條船隊,只是他們上船去檢查的時候,五條大船上靜悄悄的,只在其中的一條大船上發現了滿滿一船艙的死人,都是婦和孩子,看樣子應該是被人毒死的,而船上的船工和其他人卻一概消失不見。
線索似乎就在這裏中斷了。
那滿滿一船艙的私人數量很大,看樣子不是一個村子裏面的。
秦韶命人沿著衡水朝上游去查,看看是不是有類似的村子被毀。
這案子已經不是涉及到衡州一個縣衙,秦韶也不能繼續再在這裏住下去,遇到這樣的事,他必須馬上趕回京城,上奏陛下。
所以秦韶與葉傾城再度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等回到國公府,秦韶傷的消息就傳開了,可是急壞了梅氏夫人,請了宮裏的太醫過來重新給秦韶看過傷口,這才算是放心。
就連國公夫人都親自過來看秦韶的傷勢,再三的確定沒什麼大礙,也才鬆了一口氣。
國公夫人和秦韶說了幾句話,就轉對葉傾城說道,「公主沒事是萬幸之事。」
「多謝祖母關心。」葉傾城好脾氣的說道。
「不過公主日後也不要太過貪玩,這一次是運氣好,兩個人都平安的回來了,日後的事就說不準了。」國公夫人略帶嚴肅的說道。
「是。」葉傾城低眉應了一聲。
「祖母。並不是公主貪玩要去的。」秦韶卻是微微的一蹙眉,替葉傾城打著圓場說道。
「行了知道你是向著媳婦兒。但是寵人也要有個度。」國公夫人朝秦韶一瞪眼,說道,「不要事事都順著。別忘記你們的份。」提醒道。
「是。」秦韶也無奈的只能應一聲。
見葉傾城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國公夫人這才又叮囑了幾句,離開了寧遠閣。
等老國公夫人走後,秦韶略帶歉意的看著葉傾城,「祖母比較護短,所以說的話並不算好聽。」誰都聽的出來國公夫人言語之中的教訓之意,葉傾城又不是傻子。
按照國公夫人的意思,葉傾城了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秦韶一貫是個清冷,不玩的人,現在葉傾城才來秦府不久,秦韶就帶著葉傾城出去玩,在老婦人看來明顯就是公主想躲著,躲著這府里的規矩所以才鬧著秦韶帶出去遊玩的。
本來就想說公主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有孫子看著,也鬧不出什麼不好的話出來,翻不了天去。但是現在才出去幾天,秦韶就被了三個窟窿眼回來。這國公夫人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答應他們出去玩了。那不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所以見到葉傾城,就忍不住數落了幾句。
同時見秦韶在替葉傾城說話,就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下秦韶記得份,記得他說過的與葉傾城之間的契約,不要什麼事都依著來。
面對秦韶的歉意,葉傾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早就知道國公夫人不喜歡,所以多數時候站在國公夫人面前聽說話的時候,葉傾城都是掐著半邊的耳朵,並且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才不會與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一般見識。
所以國公夫人說的是什麼,葉傾城已經快要忘記的差不多了。
「你放心,我不會和生氣的。」葉傾城輕描淡寫的說道,「也是關心你,所以才會數落我。」
秦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你不生氣就好。」
「我像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葉傾城一指自己的鼻子笑道。
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秦韶假沒休完,就提前去了衙門,他上有傷,所以指揮使大人只是他暫時脅從調查,而是將案子給了另外一個副指揮使去調查。
這案子因為涉及人數太多,而且那些人的手段太過殘忍,所以就連昭帝都驚了。昭帝震怒,下令徹查此案。
居然有人在大梁的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抹去了一個村子的存在,那還了得了?今日是抹掉了一個村子,日後就難保不會抹掉他一個縣衙,一個州府……如此以往,大梁還大梁嗎?
他下令衡水上游的州縣檢查自己縣的村落,看看有沒有在最近莫名消失的人等。
有陛下出面,這聖旨自然是很快就到達了衡州衡水上游的一些州縣,大家紛紛開始著手檢查,約莫半個月後,秦韶接到了上游州縣的報告,經過仔細的排查,上游的州縣之中是有兩個村子失去了聯繫已經很久了。
這兩個村子與衡州的那個村子無論是在地理位置還是在佈局,人口數量方面都十分的相似,也是被燒毀,在村子頭也一樣找到了火燒的大坑。將大坑挖開,那個慘狀人不忍直視。
又過了幾日,那些大船的歸屬也被查的一乾二淨,是一個人朝衡水上游的一個造船的船廠訂購的。
錦衛找到那個船塢的老闆,老闆一臉的無辜,他只是一個收人錢財,替人造船的人,只問客人的需要,並不會問的那麼仔細,不過船塢老闆很肯定的對前去調查的錦衛說那船是幾個月前有人找他定下的。當時來定船的人雖然說的是大梁的言語,但是語調生,看樣子應該是然人,因為他的材十分的魁梧,眼睛也有點深邃。
既然是然人,那就證明之前葉傾城的猜想並不錯,那些人很可能是被用船送到然,然後當奴隸賣掉。
這麼多人,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現在奴隸的源頭越來越,所以奴隸也是越來越貴,尤其是來自大梁和大齊的人,在然貴族的家裏那就是搶手貨。
只是然的部落眾多,這也沒辦法確定那個人是哪一個部落的。
一直以來然只是和大齊不對付,與大梁的關係一貫是較好的。
所以昭帝震怒,他都與然人聯姻了,然人卻跑來他的地頭上謀財害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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