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蕓,我沒耐心了,因為我不想你繼續磋磨自己,你總有要照顧的人,總有要完的事,一個接一個,一件接一件,前面好不容易有署,又出來一件什麼事遮天蔽日,我耗不起,也不允許你再磋磨下去。」
修遠心疼地著他的俊眉:「好,這一次,我會走向你,再也不後退,只是,完這一件事後,咱們就離開好不好?跟著你,天涯海角刀山火海都無所謂,只要跟著你就好。」
修遠滿足地笑,將摟得更:「阿蕓,喜歡你,是我堅持得最長久的一件事,因為喜歡你,我才堅持醫,因為喜歡你,才堅持彈琴,我以前是最沒耐的一個人,因為你,我變得更好了,我希能繼續堅持下去,一輩子也不改變。」
「走吧,我去跟皇帝告個別。」福康道。
皇帝會同意嗎?不是說好了,悄悄走的嗎?告別之後,皇帝不許,再阻攔怎麼辦?
但為了的幸福,算了,依了吧。
修遠的幸福有時很簡單,只要能看見阿雲輕鬆幸福的笑容就夠了。
阿蕓笑,滿足小小的願時,就會笑,出甜甜的,幸福又溫的笑容。
福康牽著修遠的手一同去了乾清宮。
的手並不很,但乾燥纖細,一直這樣牽著,在皇帝面前,也沒鬆開。
皇帝的眼睛盯著福康與修遠十指相扣的手。
臉很難看,自顧自地喝茶,福康拉著修遠一同在他對面坐下:」看來你的氣不錯。「
皇帝沒好氣道:「不好,心脈損,氣凝滯,肝鬱心結,怕是命不久矣。」
修遠驟然捉住皇帝的手。
皇帝大驚:「幹什麼?」用力想甩開。
修遠卻一指點住他的道,令他無法反抗。
這一切來得太快,李得喜正拎著壺給福康沏茶,沒得來及反應,看皇帝臉沉如鍋底,大聲道:「修遠,放開,做什麼?」
福康冷冷掃他一眼,命令道:「下去。」
李得喜曾是福康宮裏的太監,一直很敬畏福康。
聞言下意識退了退,又一道:「公主,你也想學英國公嗎?奴才無論如何也不許有人再傷害皇上。」
「來人,護駕。」
福康一掌扇去:「護什麼架?滾蛋,別防礙修遠給皇帝診脈。」
好象真是在診脈,診脈就診脈,為何要點,這是大不敬,更有謀刺之嫌。
但修遠已然鬆開手,卻並未解開皇帝道,李得喜要說出口的話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質偏寒,而且年輕時耗損太甚,傷了本,要養。「修遠角噙著譏笑,漫不經心道。
「庸醫,太醫說朕火氣太重,要喝茶已降火。」皇帝不屑道。
「若本王是庸醫,天底下再難找出一個好醫來。」修遠傲氣道。
他的醫確實很了得,比阿夏都要強,有自誇的資本。
皇帝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不僅長得俊,才華也不是一般的卓越出,自己若不是有皇帝的環罩著,比他還真差太遠了。
上天不公平,總喜歡把好東西都給一個人,集中在某一個人上,比如沈逸夏,比如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阿姐的眼還真是不同凡想,不年輕了,竟還有個如此優秀又年輕俊的男子慕跟隨。
皇帝越想越覺得挫敗,就算沒有姐弟份桎梏,福康同樣也不會選自己吧,才華相貌,修遠就像一明月,而自己呢?頂多只是顆伴著月亮的星星。
好痛!
一陣刺痛將皇帝的神識拉回,修遠正對自己行針。
皇帝惱道:「你是故意的麼?太醫扎針都不痛。」
「是不痛,但太醫治好你的病了嗎?」修遠沒好氣道。
「朕只是傷,又沒病!」
修遠道:「是,沒病,只是寒毒侵,快腑了。」修遠一邊說一邊取出一銀針,將發黑的針頭給皇帝看。
皇帝倒一口冷氣:「你是說,有人給朕……下毒?」
修遠:「你喝太多茶了。」
「茶里有毒?不,不可能,茶是……」皇帝沒往下說,著福康。
福康道:「你喝太多綠茶,綠茶原本就是涼,加之這幾日你沒有老實養傷,夜間貪涼,還不肯蓋薄被子,所以才會讓風寒侵,不是什麼大事,但要治,調治得當,很快就會好了。」
「阿姐怎麼知道朕欠佳?」皇帝的聲音裏帶著疲倦,這件事肯定不像福康說的那麼簡單,皇帝又不是傻子,現在是什麼時機他很清楚,或許有些人等不急了,不得自己現在就退位,讓靜王登基。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讓修遠給你看個平安脈,你傷后,我還是第一次過來探你,原是想讓修遠給你開個調養的方子,哪知……你的還真需要調養,皇帝,不論如何,以後一定要尊醫囑。把養好才是最第一位的,什麼都是假的,誰都會離開你,只有是你自己的,一定要保重。」
皇帝聽出話音:「阿姐你……」瞪修遠,修遠連發三針,都在痛點上,大怒:「不能輕點嗎?」
修遠道:「不能,不願意讓你家太醫來,是不痛,但也治不好你的病。」
「皇帝,阿夏就託付給你了,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皇帝急了:「就放心我嗎?以前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修遠冷笑:「你還小嗎?都四十幾歲的老皇帝了,掌管天下,擁有至高的權力,還不能照顧自己,要拖累姐姐?」
皇帝咕噥道:「年紀再大,朕也還是的阿弟。」
福康道:「皇帝,我累了,想過自在一點的生活,只要我在京城一日,你就有包袱,就不能放開手腳行事。」
皇帝愣住,怔怔地著福康。
福康走上前,如小時候那樣,輕輕拍去他襟上的一片枯葉:」皇帝,你是個有抱負的人,你的能力,不應該只是這樣,從小時候開始,你就故意裝得膽怯,病弱,事事躲在我後,其實,你比外表強大有能力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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