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地步了,這個人還如此高高在上,一副睥睨一切的樣子,憑什麼?
「你很不怕死是嗎?求死?我偏不如你的意,你不是在意皇帝,在意太后麼?那我先殺了他們再說。」
說完,他扔下福康,一把拽過皇帝:「為了他,你付出了那麼多,什麼都以他為重,好,我先殺他再殺太后。」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掌。
福康突然一反手,一柄短刀英國公的腹部。
明明傷得很重,明明上的武早就卸掉,這柄小刀從哪裏來的?
是早就心積慮了,等待時機要殺自己的吧。
早就想殺他了……
這個認知一直在英國公腦海里打轉,像瘋兒的野草,一下子填滿了他的思想,一直以來,福康都以欠他的姿態與他相,很多事都讓著他,遷就他,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對他的忍讓,他每每出事,冤,都想方設法擺平,營救,既便與他和離,既便他們已經反目,當阿夏傷他,差點殺了他時,也還是救了他,散盡功力救他,這還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到福康對的恨意,真真切切看到眼中的殺意,要殺他……
心突然很慌,慌得不知所措,覺世界快要崩埸,自己了被全世界拋棄的人。
腹部很痛,可那不算什麼,一生中,參加的戰爭無數,大大小小的傷也不計其數,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可是,為什麼,會覺有死亡的味道?
「阿蕓……」一不可置信,一痛苦,一苦楚,英國公的眼神很複雜:「你……真的要殺我?」
所有人都覺得好笑。
殺顧知遠,殺靖國公,傷顧明秀,沈逸夏,又傷了福康,做了這麼多惡事,如此折磨福康,要殺死,為什麼福康就不能殺他?
「你該死!」福康面無表地出小刀,又力一刺。
英國公沒有逃也沒有避,生生又挨了一刀,只是怔怔地看著福康。
福康又是一刀,隨著小刀的出汨汩流下。
福康再要刺時,被他一掌擊飛。
福康的越過欄桿向樓下墜落。
青影自遠踏風而來,越過眾多將士,在空中接住福康下墜的,將抱在懷裏。
「我一刻不在,你便不聽話了。」修遠抱著福康穩穩落地,幾個利落的作,將傷的與肩接好骨,然後往裏塞了一把丹藥,再一看,骨也斷了,氣得臉發白:「我們前世肯定是仇人,你這一世是來向我尋仇的,沒錯,肯定是。」
福康依偎在他里,溫地笑,虛弱道:「阿遠,你來了?」
修遠氣急敗壞:「再不來,我是不是只能給你收了?」
福康秀眉微蹙,邊卻勾起一抹安心的笑:「阿遠,好痛啊。」
「哪裏痛?是不是口?我帶你回去治傷。」修遠連點幾大,將抱起道。
福康搖頭:「不能夠啊,修遠,我娘,還有……我阿弟都在樓上,我不能……扔下他們不管。」
修遠惱怒:「是,你不能丟下你的娘親,你阿弟,你的兒子媳婦甚至還有孫子,就能扔下我不管是嗎?阿蕓,說好了你跟我走,什麼也不管的,為什麼你這一生只背棄我?」
福康抬手,想要他英俊的下,卻無力墜落,疲倦地閉上眼睛,幽幽輕嘆:「沒辦法啊,阿遠,他們都是我要護的人,而你,是我最信人,最護我的那個人啊。」
修遠眼眶一熱,終於啊,終於承認自己才是要託付終的那個人,這幾十年沒有白等,白守候。
「總算說了句讓我順耳的話,好好獃著,誰欺負的你,看我怎麼欺負回來。」說完,將福康送給梁都統:「你指揮著一個火營,卻眼睜睜看著阿蕓被傷這樣?」
梁都統一臉愧疚:「沒辦法,沈勛抓了長公主為人質,又要殺皇上……」
修遠道:「照顧好,太醫呢?讓太醫來為治傷。」
侍衛宮很快抬了擔架,將福康抬走。
修遠縱躍上樓,而樓上,英國公並沒有挾持皇帝,也沒理太后,只是獃獃地站在樓前看著下面。
當修遠躍上樓臺時,他還在發怔。
修遠負手而立:「聽說你的大劈手練至第九重?」
英國公獃獃抬眸,目有一瞬茫然。
修遠一腳踹去。
英國公似乎忘了抵抗,被踹翻在地。
「你傷了阿蕓,所以,拿命來吧。」修遠才懶得管他是什麼狀態,腰間劍一拔,沒有半點花式,直直地一劍刺去。
劍尖快要及的一瞬,英國公的形向後平移了三尺許,堪堪避開這一劍。
速度與反應都快得令人吃驚。
然後,一團火球砸向修遠,修遠飄然躍開,所立之,頓時砸出一個大坑,一旁的樓欄燒著,火勢迅速向兩旁漫延。
梁都統趁機飛躍上,與他同時上樓的還有好幾個林軍好手,及時救下皇帝,皇帝已然昏迷不醒,梁都統命人將皇帝救下樓去,自己再去救太后。
太后躲在東邊角落裏,修遠與英國公纏鬥在一起,隔著二人。
梁都統一掌向英國公劈去,對修遠道:「先生,救太后。」
修遠卻道:「關我何事?又非我南越太后。」
梁都統無奈,轉道:「那好,我同你一起,先滅了這個臣賊子。」
「誰要與你一起?本王一人就能滅了他。」
修遠話音未落,一團火焰砸來,他雖避開,臉側的髮卻被燒焦,他素來注重外表,臉一沉:「他媽的,你燒本王頭髮?」
也不見他如何造勢,指間有無數細如牛的銀飛出,英國公運起火焰掌,想融了那細針,但修遠的細針不知是何材質,遇熱燒紅,卻並不融化,仍堅決地向他刺去。
英國公又是一掌,震飛空中的牛針。
飛針掉轉方向,擊向修遠和梁都統。
修遠手掌一翻,飛針如同有生命一般,又掉回方向,擊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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