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騙我,皇帝的腰間不可能也有同樣的印記,不可能的。」
太后道:「皇帝是九五之尊,他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拂起服讓你查看,但阿夏的腰間有印記,這點你可否認?」
英國公點頭:「是,是有,但那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的,他都長這麼大了……」
「你自己的印記是自小就有的,阿夏的也不會因為長大而消失,你信或者不信,都由你,哀家不強求,不過有一點可以十分肯定,就算你迫皇帝把江山讓給你,大臣們會答應嗎?會臣服於你嗎?老百姓會答應嗎?天下的臣民們會認你為主嗎?竊國者如誅,別弄到最後,毀了自己不說,還毀了你整個沈家。別為了沈家的千古罪人,更別讓你父親在天之靈不得安寧。」
「所以,你讓我阿福康,是因為我姓沈,你心裏還裝著父親,所以……」
太后道:「不錯,哀家這一生,最大的憾便是不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而是被留在這牢籠一樣的宮裏過了一輩子,我進宮后,你父親相思疾,在你和皇帝出生后不久,便鬱鬱而終,哀家未能陪伴他,未能為他的妻,便想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他,這萬里江山,就是哀家送給他的禮。你娶福康,而皇帝又是沈家脈,這天下,除了沒姓沈,其實早就是沈家之。」
英國公冷笑,不滿中帶著怨恨:「他是嫡子,當初你為何不選我?」
太后搖頭道:「奪人子的事,哀家不想做,你嫡母正好難產而亡,哀家需要一個兒子,而皇帝正好沒有娘親,而且,你母親的子你不清楚嗎?哀家要將你抱走,除非殺了。」
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通。英國公慚慚放鬆警惕。
太后便了皇帝一眼。
皇帝緩緩將手腰間,但只稍,英國公立即又制住福康,冷喝:「不許,再我就殺了。」
皇帝只好放下手道:「朕只是想拿帕子,阿姐流了很多,朕想給。」
「寫詔書,我知道你還未立太子,寫詔書,將皇位讓給我。」英國公的手又扼在福康的嚨上。
然後手臂一,福康的右肩卸下,肩關節落,此乃鎖骨所在,傷后痛更重。
但仍是一聲不坑,強忍住,額頭痛得大汗淋淋,也不肯求饒。
「阿乾,無論你本該姓什麼,你都是冷氏皇室中的一員,你的名字寫在皇家玉碟上,而非沈家族譜,所以,你所做一切,都應該是違護皇室尊嚴,當初你發過的誓言都記錄在冊,你對我的承諾也是對皇室的承諾,更是對天下百姓的承諾,朝庭政變,朝代更替,都不止是一句話一個意願這麼簡單,會流千里,千萬白骨堆。」
「住口!」英國公的眼神越來越瘋狂,手掌高高抬起,掌心中一團藍火焰越燒越大,火苗竄起,樓臺上溫度瞬間升高。
火焰慢慢向福康去,眼看就要燒著的髮鬢……
「沈勛,住手!」皇帝大喊:「你……你別傷。」
「阿乾,住口!」福康不僅未避開,反而迎向那團火焰:「我死不足惜,你是天子,擔負萬民福祉,不可為我一人而負天下。」
「阿姐,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
「阿乾,你別讓我失。」福康目溫地看著皇帝,輕言細語:「你……一直是阿姐心中最好的皇帝。」
眼中的溫讓英國公更怒,一掌劈向皇帝,再次扼住福康的脖子:「賤人,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殺了他,讓你們一起下地獄。」
皇帝被震飛,摔倒在地,樓下樑都統大急,縱躍起,飛向小樓,太后大喝:「下去,不要上來。」
梁都統知道,太后擔心自己一上來,會更加激怒英國公的兇氣,會殺了福康的。
福康渾傷痕纍纍,左肩與被卸,右也被他生生打折,連站起來都沒有力氣,半依在他懷裏,秀的臉也被打得紅腫紫脹,一雙秀眉明亮清澈,堅定中帶著一抹輕蔑,一口水吐在英國公臉上:「沈勛,從來就沒有人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
「你胡說!」英國公狂怒:「是你,一直是你,是你我的,你我的,你不喜歡我,你從來都看不上我,你只是讓我被鍋,你只是因為,阿夏需要一個便宜父親,你只是需要保住你皇室的面,怕你們的醜事暴於眾。」
又怒視太后:「就是你,你設計讓我去梅林,就因為我姓沈,可以為皇帝被鍋是嗎?」
太后痛苦地閉了閉眼:「阿勛,哀家這些年……最對不起的,就是福康,你不能這樣對,有什麼怨,對哀家來,當初的事,是哀家的,算計的,你放過好不好?看在你故去的父親面上。」
太后哀求著。
英國公咬牙切齒道:「你為一已之私,害了我的一生,也害了,你確實該死。」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掌,掌心火焰大盛。
「你口口聲聲說我讓你背了黑鍋,好笑,這是本宮至今為止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福康冷笑連連,眼神越發不屑。
「住口!」英國公怒火萬丈:「我讓你瞧不起我,讓你瞧不起我……」
一掌擊去,但並未用火焰掌,只是甩了福康一耳。
福康又吐了一口水,冷笑道:「當年想娶本宮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本宮未婚懷孕,想給本宮的兒子當父親的又豈止你沈勛一個?只是當初瞎了眼,看錯了人。」
「那是因為我好騙,我被你的外表迷住了,你說孩子是我的。」英國公怒道。
「對,阿夏不是你的兒子,你也沒有資格做他的父親,我識人不清,害了阿夏,也害了皇帝,更害了邊的親人,現在,你要殺就殺吧,這一生,只要能離開你,不能用什麼樣的方式,哪怕死,都無所謂。」福康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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