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還有爹,孩子嘛,只要父母還有一個在,就會有安全,如今爹也沒了。
他能得住嗎?
不說,難道讓他繼續誤會爹,繼續埋怨他嗎?
「好,我不說了。」見哥哥很傷心,葉舒也認為自己太過份,父親忽視哥哥,哥哥肯定難過。
「哥,我能幫你什麼?你告訴我,我去做。」葉舒道。
「你大嫂……大出,至今昏迷,我……原是出去求葯的,遇上歹徒,傷無功而返……」
葉舒立即道:「那我去幫你求葯,哥,你說,怎麼求,在哪求?」
葉康正是這個意思,只是阿舒他……心有幾分與自己年時相近,從未求過人,讓他去……
「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事的,我知道家裏現在比較困難,聽說軍營查貪,父親也有牽連,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再也不能同以前那樣了,該放低的姿態,我會放低的,你只需告訴我,去哪求,找誰,求什麼葯就行。」
葉康指指桌上:「都寫下了,你拿著單子去長公主府,找……理親王妃,告訴,你大嫂的病。」
葉舒霍地站起來:「為什麼要找那個人,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一直裝著,親了,你也親了,你們兩個……本沒有可能,大嫂都這樣了,你怎麼還……」
葉康覺好累,說話的力氣都難以延續,無力辯解,只嘆了口氣,閉眼不再說話。
葉舒看他難過,委屈又無奈地坐下:「好吧,我知道理親王是京城名醫,只是為什麼不直接求理親王?」
葉康沒好氣道:「你也說了,我對理親王妃有異心,理親王會答應我的請求嗎?」
葉舒恍然點頭道:「也是哦,那我走了。」
顧炫暉帶著靖衛軍尋了一圈也沒追到英國公的蹤跡,只好作罷。
卸甲后,直接去了長公主府。
將靖國公和葉康的遭遇告知了顧明秀,便又匆匆離開了。
顧明秀大為震驚,更加憂心忡忡。
阿芙來稟報:「主子,王爺醒了。」
顧明秀顧不得多想,忙去看沈逸夏,提了食盒趕過去,沈逸夏果然醒了,正皺眉在思考著什麼,顧明秀忙走過去:「好些了沒?可還是痛?」
見一臉關切與心疼,沈逸夏出微笑,輕輕搖頭:「好多了,做了個好夢,阿秀,好久沒見大寶二寶了,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想我。」
顧明秀道:「我這就讓人把他們抱過來,只是……二寶調皮,會往你上爬……」
沈逸夏:」那我打屁屁,不讓爬。「
顧明秀被他逗笑:「你捨得?」
沈逸夏道:「捨不得,可就是想親親啊,好想。」
顧明秀附,親了親他的額:「好。」
何氏和另外兩個娘把三個寶寶都抱了過來。
小慎兒在娘懷裏蹬,看見顧明秀就往前撲,想要抱。
有好幾天沒怎麼管三個孩子了。
顧明秀心疼地將小慎兒抱過來,親了一口,然後舉高高,小慎兒咯咯大笑,放他下來時,他突然抱住顧明秀的臉,親了……哦,是啃了一口,鼻涕口水糊一臉,繼續咯咯笑。
顧明秀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孩子是最純真的啊,幾日不見,明明就很想娘親,只要親他一口,他就無比滿足,笑得無比快樂開心。
那邊大寶二寶早就迫不及待,二寶果然看見床上的沈逸夏,以往沈逸夏只要有空就會去看孩子,而每次必定要把二寶抱住往空中拋再接住,二寶最喜歡這個遊戲,顧明秀還說過沈逸夏,怕嚇到孩子,再說了,二寶是孩子啊,得文文靜靜,哪裏這麼瘋?
可沈逸夏一句話就給懟回來:「娘子不也瘋麼?我就喜歡瘋一點的孩子,自大開心就好。」
因此上,二寶一見他就要往上爬,然後眼地等爹給舉高高,飛高高。
可現在,爹躺在床上除了,哪都不能。
二寶哪懂啊,在何氏懷裏一個勁往床上撲,何氏快抱不住了。
「好寶兒……」沈逸夏也想抱啊,心肝寶貝眼珠子兒啊,好久沒抱過了,孩子眼神熱,哇哇著跳著,那模樣,誰見了都捨不得不滿足啊。
顧明秀將小慎兒還給趙氏,自己抱過二寶。
狠狠親了一口道:「寶兒,爹生病了,不舒服,不能抱你,娘抱可好?」
娘哪有爹力氣大,娘也不許放肆歡騰,小孩子最實在,扭頭一個勁地朝爹伊伊牙牙,而爹也是眼的瞅著,可憐得好象自己是個西王母,非要狠心隔斷他們父親近似的。
只好抱著二寶蹲下,二寶終於湊近爹,兩個小爪子迫不及待就纏上爹的脖子,往他上爬。
顧明秀怕弄疼他,小孩子沒個輕重,他的傷才有好轉,怕是正在長皮,稍一力,保不齊又要蹭壞去。
哪知二寶到了爹還里后趴著不了,只捧著爹的臉叭嘰親了一口,然後臉挨著臉輕輕蹭蹭。
顧明秀頓時鼻子發酸,誰說孩子不懂事的,這麼小,能到父母緒異樣的。
大寶最安靜,顧明秀最心疼的也是他,這孩子平時就不爭不鬧,但眼神里的熱切與是掩不住的。
心疼地將大寶抱過來,親親他的小臉,竊喜還算好,英國公沒有喪盡天良,沒有對三個孩子行兇,要不然,這個人該下十八層地獄,該萬劫不復,永世不能超生,
雖然沈逸夏重傷未愈,又經歷了失去親人的重創,但這一刻,一家五口很溫馨,難得的安寧與幸福。
二寶雖然不重,但沈逸夏也不能承太久,顧明秀要把人抱起,他搖頭,眼中有不舍與愧疚,對孩子的愧疚,孩子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更不知道什麼恩怨仇,他們只是單純的希每天能見到父親母親,能得到父親母親的疼關懷,幾天不能與孩子們親近,他這個父親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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