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聽得出是在指之前萬能的事兒,心頭微暖,立即就帶著他們上了馬車往宗廟趕去了。
不過在出發前,樓衍的馬車已經跑在前頭了。
「尊上,您說那魏信是不是沒心肝,不幫自己的兒,竟去信五皇子?五皇子可是連自己人都能殺的,還有那雲家,我們都傳信告訴他們實了,他們竟還以為是挑撥,真真可笑。」阿忠忿忿不平,樓衍卻只始終合著眼睛沒說話。
他只擔心老太妃,老太妃若是此時出事,皇上不一定扛得住。平王才剛接手朝中事務,若是皇上出事,蕭王榮王勢必第一個將他拉下來,還有扶桑……真的送公主來和親了……
魏如意的馬車在宗廟的山下停下時,提著子就跳了下來,二話不說便往山上跑,才跑了兩步,忽然覺得腰上一輕,就見陳言袖一把攬住的腰,代木英:「你帶胡小姐上來。」說完,攬著便飛快往山上而去,不過眨眼功夫就爬上了這上百級的階梯。
魏如意氣還沒勻,就往廟裏沖,只是還沒衝進去,就聽得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是魏小姐!」
魏如意看過去,竟是好久不見的無慧和無康。
兩個人養的胖了些,上的裳都是新料子,看來過得不錯。
兩人小跑著過來,笑道:「今兒真是巧了,國師大人才來,您也來了。」
「國師也來了?」魏如意問了句,就道:「老太妃呢,今兒可還好?」
無慧無康笑起來:「好著呢,現在老嬤嬤留了我們在老太妃院裏伺候著,的況沒人比我們更清楚了。」
「真的?那太好了,二位可否與我說說,最近宗廟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兒?」魏如意一邊問一邊跟們往裏邊去。
陳言袖看居然讓這兒以刻薄出了名的小尼姑都這樣喜歡,啞然失笑,這個小表妹真是不一般。
胡清微跟來時,也看著魏如意被兩個尼姑簇擁著,不由笑道:「如意與我說過,給們做了好些容丹。」
「容丹?」
「是啊,我還想著討幾顆呢,你看我臉上最近長了個疙瘩……」
幾人說著說著,到了老太妃的院子裏,魏如意也大概知道有什麼事會提前到來了。
前世老太妃走的那一年,模糊記得,也是盛夏,那年夏天太熱,京城裏往宗廟送冰塊的隊伍不知怎的出了事,結果宗廟一連三天沒冰塊來,老太妃那會兒子又不好,人又固執不肯下山去乘涼,結果就在大夫平庸的醫和悶熱的天氣下去了。
今兒是宗廟斷了冰塊的第三天。
魏如意進了房間,雖然門窗都開著,可卻半點不進風來,外頭蟬鳴聲不斷,顯得越發的悶熱。
老嬤嬤的臉都有些發白,老太妃則是半倚在榻上,年紀大了,不得涼榻的涼,多年又習慣了宮裏那一套,何時何地都里三層外三層穿著,雖然夏衫料子薄,可落在這樣虛弱的上,哪裏還得了?
見來,老嬤嬤立即笑了起來:「魏小姐今兒也來了。」
「趕巧了。」老太妃笑著,語氣也很虛。
一側的小尼姑慢慢扇著擅自,可額頭還是不斷的冒汗。
魏如意不敢出其他緒來,只上前道:「如意今兒來,是想求太妃一件事兒的。」
「得,若不是有事兒,你怕是都不記得我。」老太妃打趣,不過看到,神頭還是好了不。
「您這是怨如意呢,那可巧了,如意正是要接您去山下住一段時間。」魏如意忍住心裏的悲傷,笑著道,希留下老太妃,這是這個世上最疼的老太太,不想就這樣失去。
老太妃笑起來,卻是搖搖頭:「我折騰不了,外頭也熱,我更是懶得。」
魏如意有些急,只道:「可如意……」
「別急,等過了這暑天,我就替你辦事兒。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事兒,那鐲子帶著,還有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不?」老太妃越說越覺得疲憊,眼皮慢慢的垂下來,似乎要睡過去。
魏如意越看越急,就聽得一旁樓衍道:「微臣有一別院,別院裏曲水流觴,更有會分茶的侍和跳胡舞的舞姬,說書的先生是從大齊請來的,只是可惜了,過幾日們都要走了,若是老太妃能下山去,倒是可以看看。」
本來婚昏昏睡的老太妃一聽,睡意去了一半,老眼略有些渾濁,不滿看他:「你何時找來的這些,都要婚了,還看什麼胡姬?」
樓衍看了眼急得都冒汗了的魏如意,才告罪道:「所以微臣才急著趕他們走。」
老太妃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又悶悶呼了口氣:「可外頭熱得,我頭暈眼花的,也下不去了……」
「下得去,咱們天黑走,夜裏涼快,我讓馬車慢慢走,您睡著就行。」魏如意忙道。
老嬤嬤看了眼焦急的魏如意,老太妃也看出不對勁來。
著魏如意和樓衍,又問一側的老嬤嬤:「去問問,今兒的冰塊可能送來?」
「是。」老嬤嬤會意,立即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低聲道:「方才來人回話了,說運冰的車又翻了。」
老太妃心思何等細膩的人,再看樓衍和魏如意,眉心微微擰起,將其他人揮退了出去,才道:「我知你們孝心,但你們可曾想過,我這把老骨頭,萬一在坐馬車的途中出了事,你們怎麼辦?」
若是半途有人膽大包天的來刺殺……不,可能都不需要刺殺,只要一個驚嚇都有可能熬不住,萬一就這樣死了,不管他們是好意還是惡意,以皇帝的脾絕不會放過。
但魏如意知道,今日若不選擇放棄老太妃這條命,就只能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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