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當場暈了過去,魏如意心裏暗罵了幾百遍蕭王那個薄寡義的渣男,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梳妝臺上的剪刀,踩著底下的圓凳,抬手就把齊清上吊的緞帶給剪了。
就是這齊清摔在了上,著噗通一聲摔了下去還了墊子,疼得五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小姐,小姐!」
丫環們急急去問齊清,魏如意只能自己了氣,了脖子上再次裂開的傷口,哭無淚。
這氣還沒勻呢,沒死的齊清扭頭又去抓那把剪刀要自殺,下人們又是勸又是奪剪刀,魏如意看著要死要活的齊清,真是氣不打一來,起就是一掌扇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屋子裏瞬間靜了下來。
魏如意看著一臉茫然的齊清,才寒聲問道:「清醒了嗎?」
「我……」
「我什麼?你要死的話,你瞧瞧,這在場一二三四個人,加上齊夫人,你先把他們一個個捅死了再自殺,省得折騰的們不得安寧。」魏如意指著在場的人道。
眾人面微微一白,也配合的跪在了地上:「小姐要死,就先殺了我們吧,反正小姐死了,我們也不活了。」
齊清聽著這些話,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卻鬆開了剪刀。
魏如意見狀,終是鬆了口氣,人把暈倒的齊夫人扶出去,又命人打了水來給齊清梳洗了,才把所有人都打發了下去。
看著坐在床邊神木然獃獃流淚的齊清,也是不知道怎麼安才好,畢竟子失去了最重要的貞潔,還失去了孩子,又被深的男人薄相待……
「還是想死?」魏如意問。
齊清轉頭看著,自嘲一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為別人的笑柄,連累父母罷了。
「那你覺得,在齊夫人心裏,名聲重要,還是你這個兒重要?」魏如意說完,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毒瘡得用利刃割:「你自己也差點為人母,你該知道齊夫人的。」
齊清聽罷,眼淚更多,乾脆捂著臉低聲嗚咽起來。
「對於蕭王,你如今是,還是恨?」這個一定要問清楚,如若齊清被蕭王害這樣還說的,就懶得再費心思了,畢竟費再多心思,那也抵不過未來蕭王一句話。
話落,齊清的哭聲也停了。
自己也說不上來,如今對蕭王是什麼覺。
「我還該他嗎?」
「不該。」魏如意看著茫然的,摁住了自己想走的:「你若是再他,就是作賤自己,作賤你爹娘。」
齊清淚眼朦朧的看著:「現在我還能怎麼辦?我名聲已毀……」
「可外面的人並不知道。齊家和汝南王府知道的人不多,而且為了保全名聲,不會有人說出去,至於蕭王,他更加不會讓自己落得有一個薄寡恩的名聲,等過個兩三年,到時候就是底下的人口風不嚴說了出去,只要你否認,那這件事就是沒發生過,誰敢說誰就是誣陷。」魏如意利落道。
看著這樣篤定從容的,齊清脆弱的心,竟好似升起了一勇氣,也看到了希。
「可我若是遲遲不嫁人……」
「那又如何?太皇太后剛仙逝不到一年,你可以說自願為太后守孝不嫁,等再過個三五年,你們齊家族裏,總有長輩要過世吧。等時間長了,你乾脆讓你爹去求個孝順的誥封,這輩子不嫁人都沒人敢議論你。」魏如意其實很想說,再過三五年,齊家那位老祖宗也要去了。
齊清的眼睛越來越亮,不等魏如意反應過來,已經撲上來抱著痛快大哭起來。
魏如意到脖子邊襟都要被自己的濡了,好歹等把心底那份委屈哭出來了,這才找了借口告辭了,想有齊夫人這樣好的娘親護著,齊清應該能好好活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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