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重重地賞了季媽媽,那錠銀子足足有五十兩。
也知道,季媽媽在王府的份地位都高,這種管事媽媽最是得罪不得,不然,許可兒在王府的日子不會好過。
季媽媽也沒推辭,接了銀子就走了。
季媽媽的話說得比較聊諱,雖然送了這麼多禮,王太太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但是,很快的,許可兒送來的消息印證了的猜想,王爺還真的寵幸了許可兒,雖然還沒有定下名份,但只要了王爺的人,名份那是遲早的事,只要許可兒夠聰明,夠有手段,保不齊還能把那位夫人給下去,為王爺邊第一的人。
王老爺是在外面吃完午飯才回來,王太太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
“我就說不會有問題吧,你看看這八大箱子的禮品,他可是攝政王啊,給咱們家送這麼重的禮,為啥?就是看重可兒,可兒如今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咱們就等著跟著進京,宮后當娘娘吧。”
王老爺也很激,更是震驚:“可兒雖然有幾分姿,可我聽說王爺府里的那位也是絕,沒想到,才進府沒幾天,就真的得到王爺的歡心。”
“是啊,可兒是個可造之材,我那妹妹先前還反對,以后了可兒的福,一定會激我的。”王太太道。
“不過,我聽說王爺是個很癡心之人,當初王妃過世,王爺連登基都給推遲了,還把自己關在宮里幾個月,不肯理朝政,他怎麼一下子就會對可兒……”王老爺還是有些疑慮。
“你忘了麼?我這里有已故王妃的畫像,可兒就是與那位王妃長得有幾分相似。”王太太道。
“原來如此,想來可兒也是沾了王妃的福氣。”王老爺道。
“那銀子的事,你可以大干了,別再像以前那般膽小怕事,有了攝政王做靠山,咱們還擔心什麼?”
許可兒在府里過得很好,養尊優,府里的下人都對很客氣,只是一點,再也很見到齊思奕了,似乎他很忙,好幾次故意在他的書房附近徘徊,就是想能遇見他,可惜,他似乎不常在府里,總難遇到。
顧桑苗待還是與從前差不多,沒有正熱絡,也沒有打,偶爾還會去主院閑聊,一起共進晚膳,但再也沒有同齊思奕同過桌了。
許可兒未免很失落,有時會向服侍的媽媽幽怨兩句。
媽媽道:“王爺政事繁忙得很,不止小主,便是夫人也是難見王爺一面,小主既已是現在的份,當諒王爺的難,王爺可不是那起子窩在后院里只顧兒長的人。”
許可兒一想也是,便將心放下來了些,并沒有將自己在王府的境況再著人送給王太太。
這天李太太來拜訪,顧桑苗的胭脂產品已然貨了,李家也在這上面大力宣傳了一把,還學顧桑苗的在富興隆的鋪子前搭了個臺子,當從表演如何讓一個使婆子變麗貴婦人的過程,顧桑苗的胭指就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一下子名聲大噪,許多人慕名而來,非要買的胭脂水。
可惜,只有五十套,很快就一搶而空,再想要,得等下個月。
而富興隆真的在這五十套胭脂的帶下,生意火,連鄰省的人也慕名前來買他們的胭脂。
李太太就是來與顧桑苗商量,去蘇府開分店的事宜。
兩人寒喧了一陣,喝過茶,顧桑苗道:“太太的想法很好,但鄰省頂多只能提供十套產品。”
“這卻為何?”李太太不解。
“還是銷售的法子,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種胭脂,只有富興隆才有,而富興隆的總店就是杭府,要讓杭府的人生出自豪來,其他省的貨都是富興隆生產的,而且,咱們的貨賣價高,太多了會濫大街,越是,越說明出產的不容易,品質要求嚴格。”顧桑苗道。
李太太由衷地夸道:“王妃看著年紀輕輕,經商卻是極有頭腦,好,妾就聽從王妃的。”
顧桑苗又讓春兒送了李太太個牛角梳子,樣式特別又致:“對頭皮很好的,太太以后就用這種梳子梳,會延緩衰老。”
李太太大喜,雖然這不是什麼貴重的禮,但說明顧桑苗的心里已然將自己當了朋友,也只有朋友間不在意禮的貴賤,在乎送禮人的心意。m.166xs.cc
李太太隨手賞了五兩銀子給春兒。
春兒細細看著那錠銀子,忍不住又拿出一錠銀子來與這錠對照。
李太太心頭一驚,一臉尷尬,因為春兒拿出的那錠銀子怕是足有二十兩,自己卻只賞了五銀,這是嫌麼?
正想要裉下腕上的手鐲,卻聽顧桑苗斥道:“春兒……”
春兒回過神來,對李太太訕笑道:“對不住,春兒不是嫌太太賞得,而是覺得太太這銀子,比這錠好看多了,雪白雪白的,您看這錠,看著多,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李太太看向那兩錠銀子,放在一起,確實不太一樣。
“這銀子……不足稱吧。”李太太遲疑著說道。
“不是不足稱,應該不是足銀,覺摻了東西。”春兒道。
李太太臉一變:“說起來,我家也有幾錠這種銀子,是鋪子里收回來的,不是足銀,那是摻了假?可咱們的銀子大多是銀啊,怎麼會……摻假呢?”
“鋪子里收上來的?那說明是有人拿這種銀子去買胭脂了,太太回去看看,籠共收了多這樣的銀錠子。”顧桑苗一臉張道:“奇了怪了,怎麼銀子也能摻假麼?”
李太太走后,齊思奕回來了,帶回了李照。
“大哥,你也來啦?”見見李照顧桑苗很高興,那次他被許尚武傷了,就留在了原地養傷,如今是傷全好了。
“早就想來看外甥呢,正好王爺有事召見,就來了,虎子大哥也跟著一同來了。”李照道。
“難為你們兩個了,等回京,王爺會給你們安排正經差事的。”顧桑苗歉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