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就近觀察,發現他的臉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來人有任何破綻,一時也不由有些佩服這人演技。
岑寂當然什麼都發現。
他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今天的事,真的叨擾白大人了,還麻煩白大人請了大夫……”
“都是應該的,將軍客氣了。”
白云卿不聲地客套。
不多時,那個侍衛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呀!”
說著,一頭絆倒在門邊,好像是被嚇壞了。
白云卿一臉懵,“什麼不好了?”
明明在后院兄弟兩人商量好的,這會兒卻一副完全不知的模樣。
岑寂不由一急,“可是金秀才出事了?”
“怎麼回事?”
白云卿也跟著問。
那人慌慌張張爬起來,這才哭喪著臉道,“那金秀才,自殺了呀!”
“不是你們好好盯著的嗎!”
白云卿大怒,一腳把人踹飛出去,三步并兩步沖向后面的廂房。
演技人嘖嘖稱奇。
岑寂臉大變,趕忙追過去。
蕭燁慢吞吞跟上去,看到金秀才吊死在院子里的一顆歪脖樹上,舌頭吐得老長。
白云卿先是一愣,之后慌道,“還不趕放下來!”
頓時,院子里一陣飛狗跳。
他轉,看向岑寂,“岑將軍,你看這……”
岑寂眉心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把尸帶回去,也算是有個待。”
白云卿點頭,看上去無比自責,“擇日,我進宮向殿下賠罪……這原本想要幫忙,沒想到卻……”
不遠,蕭燁勾冷笑。
白家留了后手,難道他就沒留嗎?
等岑寂把尸帶走,他就給阿辭一個驚喜!
白家的人幫忙,把尸抬到了大門外。
岑寂守在門口的軍上前,抬著尸往宮里去,白云卿目送他們走遠了,才深吸一口氣,轉進門。
岑寂等人饒過大街,進小巷子。
蕭燁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拿出一粒藥塞進了尸的里。
岑寂一下愣了,差點口“王爺”二字,把他的份給暴出去。
還好收得及時,張了張說,“肅華,人……已經死了啊!殿下讓你來的嗎?”
難不,楚辭還能把死人救活?
“人沒死。”
蕭燁了手,“他不過是提前吃了假死藥,原本就沒氣兒了,再吊也白吊。”
“……”
岑寂人都懵了,“怎麼會這樣?”
蕭燁說,“這不是金秀才……”
他瞇了瞇眼,“他一個時辰之后醒來,你們先把人送回皇宮,我去去就來。”
“哦……好。”
岑寂迷迷糊糊,招呼人把還吐著舌頭的“金秀才”送進宮去。
臥龍宮大殿里,楚辭和蕭彧看著躺在地板上的人,面如寒鐵。
“白家的尾,是開始藏不住了。”
蕭彧的嗓音乍一聽和平常沒什麼區別,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此時此刻他真的很生氣。
白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死,送進宮來……
呵!
楚辭看向岑寂,“肅華呢?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
蕭燁出去,他不可能沒看到這一切。
但是,人呢?
有種直覺,事可能沒那麼簡單,因為上次蕭燁說了,他人盯著金秀才,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被白家的人帶走滅口?
雖然說,他們兩個人這夫妻關系是名存實亡了,但是對他能力,并不懷疑。
如果給這個男人配備的現代武,他一定和一樣出。
而岑寂還有些懵,只好實相告。
“末將也不清楚……”
“只是,王爺說這個人是假死,喂了他一顆藥之后,就末將把人送進宮來,然后他就說有事要辦,走了。”
楚辭聞言心下一,快步上前檢查地上這“尸”,腦海里傳來紅妝的聲音,“他的生命跡象正在復蘇,之前應該是休克狀態。”
楚辭明白了!
這個人不是金秀才,是蕭燁的人!
在他臉上了,果然發現一層薄薄的面。
一把撕下來,出了這人原本的樣子,和金秀才略微有點像,但絕對不是金秀才本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七皇兄應該是提前置換了金秀才,派這個人冒充金秀才被白云卿的人抓住,然后在白家殺人滅口之前吃了假死藥,之后立即選擇了上吊自殺,并吐著舌頭保持造型。”
“……”
屋里眾人無語。
那能準做完這個過程,地上這“尸”也不是一般人。
而此時,白家后院。
白云卿走進去,問,“怎麼是吊死的?一個大男人吊死,總覺得很奇怪。”
顯然,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白如卿也愣了一下,緩緩轉椅看向他,詫異道,“吊死的?”
“你不知道?”
白云卿眉心皺。
白如卿的臉沉了下來,“我安排下去的是抹脖子滅口,偽裝自殺現場……怎麼會變這樣?”
“……”
白云卿聞言,“我去查一查。”
去問那原本安排好滅口的人,結果那人說,“屬下剛進去打算手,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他吊死在那顆歪脖樹上……這文人就是娘娘腔,尋個死還跟個娘兒們似的!”
顯然,誰也不知道在這個人進去之前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就這樣迷迷糊糊過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卻讓白家兄弟兩人都有些不安。
而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時,蕭燁假扮的肅華帶著一個“姑娘”從白家大門口經過,大搖大擺往宮里去了!
這位“姑娘”,就是金秀才。
不說白家眾人沒想到,就是楚辭乍一看他這個造型,都有些懵,“這個……金秀才?”
“不愧是阿辭,什麼都想到了。”
蕭燁嘆息,臉上帶著笑意,“這姑娘標志吧?”
金秀才跪下來,“草民見過長公主殿下。”
他的嗓音在抖。
外面人都說,楚辭心狠手辣,之前悅王府那個被了皮的尸,就是的手筆。
現在他人被抓了,楚辭會怎樣對他?
一時間,竟是嚇得差點尿了子。
這時,石公公匆忙跑了過來,“殿下,云凰使臣求見,說要馬上見到皇上!”
楚辭看了眼腕表,冷哼一聲,“讓他們再等等……就說父皇還在午休,等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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