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雖然算不得順遂,但是如今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也完全相信陳夙會對好。
“好,都依你。”陳夙在臉頰上輕輕了一下,聲說道,寵溺之意毫無藏。
未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海誓山盟雖然好,但不到最後一刻,依舊會有改變,樑蕪菁不是不知道這些,但看中的是現在的幸福,眼前的幸福,好好過下去便是。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幽深的大海,看著時不時從海水裡冒出來的水母,覺得也很有趣,慢慢的陳夙都不覺得頭暈目眩了。
說實在的,他這樣暈,還被樑絮兒的兩個孩子取笑來著呢,說姨父實在是太笨了。
而這些日子以來,薛北霖的功力慢慢恢復了,現在雖然只有全盛時期的八左右,可陳夙再也不是其對手了,不僅僅是陳夙,大周朝都找不出和他一般厲害的人來,也證實了他並未騙人,想想他背後那個師門,陳夙等人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樣厲害的人隨便放一個出去,百萬軍中也是能夠輕鬆取敵方領軍人首級的人,擒賊先擒王啊。
這樣的人幸虧是友非敵,不能一定難以應對。
而這會子薛北霖又在用他那出神化的功夫哄騙孩子們了。
樑絮兒的大兒子陳永輝此刻就被薛北霖抱著在海面上隨意飄飛,海浪打來時,伴隨著薛北霖的一個小小作,竟然有無形的氣浪將他二人包裹起來,任憑海浪如何撲打,氣浪形的小圈始終沒有被波及,看得人心驚膽戰又忍不住想笑。
“去……我要去……。”樑絮兒的小兒子陳永祥搖晃著母親的脖子,聲氣的說道。
“好好好,一會讓叔叔帶你也去。”樑絮兒無比憐的應著,眼中滿是慈之。
兒子終於回到了邊,失而復得的覺實在是太好,已經發誓,一輩子好好照顧這兩個孩子,給所能給的全部。
打從從宮裡出來後,幾乎沒有再打聽過被足在昌德宮的陳衡是否安好,倒是有時候從奴才們的裡聽到一星半點,知道陳衡只在乎寧雙冰爲他留下的一雙兒,當時嬪妃和和他住在昌德宮時,他是不聞不問的,孩子們也不聞不問,彷彿不是他親生的一般,也讓樑絮兒徹底寒心,從未向妹妹、妹夫提起過這個人,更不會求。
從前他們雖然是夫妻,不……連夫妻都不算,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妾,在陳衡的心中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也不會再去費心爲這樣一個薄寡義的男人求,就當孩子們這輩子就沒有這個父親。
“好了,哥哥回來了,永祥可以去了。”想著想著,樑絮兒發現大兒子已經上船了,立即抱著小兒子去了。
薛北霖算是自作自了,好端端的非得顯擺,如今每日都要帶著兩個孩子,外加長不大的張馨兒去海上溜達,有苦說不出,還得笑臉相迎。
看著他那吃癟的樣子,樑蕪菁靠在陳夙肩上笑了起來,又不好笑的太沒形象,生生的忍著,渾都在發抖。
“要不我也帶你去試試?”抱著永祥要跳下海的那一瞬間,薛北霖回過頭看著樑蕪菁問道,整個人就那麼懸浮在了空中,足可見的他這功夫有多厲害了,起碼陳夙知道的是,他日後即便再厲害,也打不到這個程度,完全超出他所知道的範圍了。
“不去,稚。”樑蕪菁揮揮手,看著薛北霖下海後,纔對邊的陳夙道:“我就不去了,以後讓霖姐姐帶著咱們家兒子好好玩玩。”
薛北霖的耳朵多尖啊,聽到後險些一個踉蹌栽倒進了海里,倒是惹得他懷中的陳永祥哈哈大笑。
“夫君,你可想過如何置陳衡了?”樑蕪菁看著自家姐姐和永輝站在不遠看著海里,臉上帶著笑容,可那笑容裡還是有著淡淡的憂愁,便想起廢帝陳衡來,低聲問著邊的陳夙。
“我不會待他,也不會作踐他,就讓他在昌德宮一輩子呆著吧,我此次登基後,也將他邊的勢力都清掃了,他翻不起任何風浪來,大哥陳瑆已經死了,二哥一向都是那個樣子,不必擔心,六弟也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我兄弟並不多,也不想爲難任何人,陳衡雖是我仇敵,但我也不想因爲殺他揹負屠殺手足的罪名,他當初饒我一命,我同樣不會殺他,只是讓他一輩子困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兒,想必對於心高氣啊的他來說,比殺了他更可怕,而且寧雙冰死了後,他整個人的崩潰了,若不是爲了那兩個孩子,肯定也活不下去了,就讓他自作自吧。”陳夙臉變了變後如此說道。
“那兩個孩子呢?”樑蕪菁想了想後問道,和陳夙是有什麼說什麼的,絕不會因爲他是皇帝就有所瞞。
“讓們也一輩子呆在那兒,陳衡當初燒死了永璜,我困著們一輩子已經是仁慈了。”陳夙語中微微有些波,低聲說道。
“隨你。”樑蕪菁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陳夙說的的確有道理,他這般做已經是仁慈至極了。
“這次登基,殺了不人,流了太多,我本心只希這天下太平,你是知道的。”陳夙突然握住的手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別想那麼多了,咱們還是接兒子要,呀……你看那是什麼?”樑蕪菁一下子指著海里喊了起來。
船上的衆人也高聲驚呼起來。
原來海里突然出現了一頭大的可怕的海,張開盆大口就向薛北霖他們咬去,眼看著薛北霖和永祥就要被吞下去了。
船上不人都尖起來了,樑蕪菁臉也有些發白,一旁的樑絮兒更是嚇得都想跳下去救兒子了。
“別急,薛北霖能夠應付。”陳夙大喊道。
他話音剛落,衆人就瞧見薛北霖一掌打在了那海的頭上,看著就像是一顆小豆子落在了老虎上一般,可就是因爲這看著綿綿的一拳頭,那海發出淒厲的聲一下子就落到了海里,而薛北霖也抱著孩子飛了回來。
衆人看向海中,才發現那海已經沉海底不見了。
“我只是用了不到一分力氣,不會打死它的,看著大傢伙的樣子,似乎就是我師父說的鯨了,這可是藥、煉丹的寶貝啊,等我回來的時候捉一頭去。”薛北霖笑瞇瞇的說道,而他懷裡的陳永祥竟然也沒有被嚇到,還興高采烈的拍著手。
“這小子膽子倒是大,日後我收你做徒弟得了。”薛北霖輕輕拍了拍陳永祥的小臉說道。
不過衆人的確被方纔一幕嚇得不輕,好半晌才醒過神來。
“北霖,若是遇到這海的時候,沒有你這樣的高手在,是不是很危險?”樑蕪菁連忙問道。
“那是當然,沒有我肯定很危險,那大傢伙那麼大,咱們這船都可能被它給弄翻,只不過……一般況下,它應該不會主攻擊纔是。”薛北霖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樑蕪菁的臉白的可怕:“父親他們也有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海啊。”
看著樑蕪菁蒼白的臉,陳夙心裡也提了起來,要知道岳父樑義博可是很厲害的人,也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能夠知大周朝的一切,加之樑家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勢力和人脈,並不是陳衡當初能夠清掃乾淨的,可打從去年離開,到現在半年都不止了,他們本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連報平安的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和樑蕪菁心裡都很擔心,雖然從沒有說破,但卻做出了一樣的選擇,那就是儘快出海尋人。
如今陳夙登基即位才三個多月,說起來朝中算穩定了,可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他義無反顧的拋開那一切出海了,爲的就是早日一家人團聚,他和樑蕪菁都刻意不提擔心的事兒,可勁兒看見這大鯨,樑蕪菁終於是忍不住了,將心中的擔憂和害怕都說了出來。
“那日他們不是說你父親下海的船格外大,比我們這個大多了,這些大鯨不能把他們如何的,更何況你不是說你父親船上配了炮筒嗎?不會有事的,你們樑家經營那個島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了,時常派人在島上和大周之間往來,從未聽說過出事呢,你急什麼,反正明日就能到了,到時候一切便知曉。”薛北霖故意大大咧咧的說道,看似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他心裡也擔心呢,海上猛實在是太多了,聽師父說,深海之中還有更可怕的存在,而且擁有智慧。
一時間,薛北霖有些不敢想了。
“半年多了,父親沒有任何消息給我們,我……。”樑蕪菁實在是擔心,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和陳夙回到了他們住的艙裡。
不能影響旁人,有些東西,越人知道越好,免得大夥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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