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吳氏聞言一臉詫異的看著樑蕪菁:“何小姐嫁人了?”
“是,早就嫁人了,只是我家夫君是贅的,所以家裡人總是改不過口來,還常常稱呼我爲小姐,我也懶得去管,在外頭旁人也一直這麼喊,王妃可是覺著有不妥的?”樑蕪菁聲問道,面紗下面的臉上卻出了一古怪的笑容。
事實上,本不想和薛北霖假扮夫妻,但是那廝說這樣更方便,更“震撼”,樑蕪菁想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就答應了,不過這件事兒可是瞞著家王爺的,若是他知道了,以他對自己的張,肯定要著急吧。
樑蕪菁想到此不笑了起來。
和薛北霖好幾年不見了,年時的玩伴,自然是好的,但打從心底把他當做好姐妹一樣。
不過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薛北霖還真是一個開心果,和幾年前他那文質彬彬的樣子,還真是天差地別的。
事實證明,人真的是可以跟著環境改變的。
“沒有什麼不妥的,只是看何小姐似乎很年輕的樣子,卻不知已經親了,既然已經親了,爲何帶著這麼厚的面紗和斗笠?”吳氏有些疑的問道。
若是英雲未嫁的姑娘,日裡戴著面紗還是很正常的,但是已經出嫁了,沒必要那般謹慎了吧,自己等人都是人,又沒有男子在。
“呵呵……。”樑蕪菁聞言笑了一聲,心道,我若是不戴著面紗,豈不是被你們給認出來了,不過是不會這麼說的。
“王妃海涵,我家夫君向來不喜歡我以正面目示人,總是要我戴著面紗,所以我也無可奈何,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便要做到。”樑蕪菁笑著說道。
一旁的雲桃立即幫忙解圍,聲道:“必定是何小姐長得太了,你家夫君太心疼,怕被旁人瞧著了。”
“可不是,一定是這樣。”楊氏也附和道。
四人一塊吃著茶,談天說地,快到午時的時候,雲桃才道:“何小姐說今兒個帶了重寶來賣,只是你家夫君已經拿著東西去給我們王爺看了,正好今兒個幾位王爺都在,想必已經評鑑好了,兩位嫂嫂,要不咱們也去瞧瞧,看個熱鬧?”
“好啊。”雲桃話音剛落,吳氏和楊氏就立即附和道。
們兩人方纔一直想提呢,都忍住了,這會雲桃起意,們自然是要跟著的。
昨兒個以那樣低廉的價格買了那麼一大箱子寶石,兩人都覺得賺了好多,又便宜不佔是傻子。
吳氏覺得家王爺老實的,怕是不會去爭,而楊氏又覺得家王爺有時候財過頭生怕和永寧王陳煜發生衝突,所以想去看著點。
四人站起來,慢慢往前院去了。
而前院之中,陳瑆等人的確在看薛北霖帶來的寶,都是些不錯的東西,甚至有古,這讓十分喜歡收藏的三個王爺都開了眼,也了心。
到了他們這個份上,榮華富貴都不缺了,想要的也就是一些珍貴難得的東西。
“沒想到幾年不見,北霖你竟然拿出這麼多好東西來,真是難得。”陳煜笑著說道。
“王爺謬讚了,事實上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都是我夫人的,我是贅的婿,這些東西都是我夫人讓拿出來賣的。”薛北霖一臉笑意的說道,彷彿很開心的樣子。
“夫人?你親了?”陳瑆看著薛北霖問道,眼中竟然閃過一惋惜之。
“是,今年才親的,今年時局較,岳家又出了些事兒,需要大量的銀子,只能將家中的一些東西變賣了,三位王爺瞧瞧喜歡什麼,給個價就是了。”薛北霖故作無奈的說道。
“北霖,你將侯府從新奪回便是了,何必要賣這些東西呢?”陳煜故作不解的問道。
“王爺有所不知,我畢竟六年未回去了,雖然我還掛著侯爺的名頭,可是府裡早就被那些人給霸佔了,加之我父親當初本就無心那些外之,如今侯府裡只怕是什麼好東西都被搬走了,我回去,指不定還有虧空等著我這個侯爺填補呢,賣東西也是無可奈何的。”薛北霖想起來樑蕪菁之前代的話,照本宣科道。
“原來如此,那真是無可奈何了。”陳煜輕輕點頭,隨即對一旁的永樂王陳軒道:“對了三哥,我有件事兒要和你商量,你和我去去書房吧,讓大哥先看這些東西。”
“好。”陳軒本來不願意的,他本就很小氣,當然想佔便宜了,可是六弟陳煜這般說,他也不好繼續呆著,便站起和陳煜往外走去了。
書房雖然也在這前院,但是離這兒也有三四十丈遠,兩人離開後,屋就只剩下陳瑆和薛北霖了。
“王爺,六年不見,王爺風采依舊啊。”薛北霖往前靠近陳瑆坐下了。
他家表妹樑蕪菁說這陳瑆有斷袖之癖,他怎麼就瞧不出來?
這男人看著老實的,憨厚的讓人有些不了,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心思?
年時薛北霖也時常進宮的,加之他和陳煜年歲相差不大,幾乎都算陳煜的伴讀了,當時和永平王陳瑆也是認識的,當時他就是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所以一點兒都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這樣的人,會是表妹說的那樣嗎?
隨著薛北霖的靠近,陳瑆聞到了一若有若無的香味,不同於人家那種讓他有些作嘔的脂味,這只是很清新和淡雅的味道,倒是讓他很喜歡,覺著很舒服,臉上忍不住就出了陶醉之來。
這樣的“絕世佳人”就坐在自己邊,陳瑆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劇烈的跳起來了。
“王爺怎麼了?臉怎麼如此紅?是不是病了?”當薛北霖看到他臉突然紅了時,一下子就明白了,明白樑蕪菁說的沒錯了。
這六年來,他雖然在師門裡生活,遠離塵世喧囂,可是因爲他長得實在是太出挑了,師門裡面難免有人對他起了別樣的心思,這些他都知道。
而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反應,和現在的陳瑆一模一樣。
“沒有,本王無礙。”陳瑆搖頭,故作鎮定道。
薛北霖看著他臉上突然出的堅毅之,心中微微一驚……這陳瑆真的和平日裡有些不一樣了呢,看來……他家表妹懷疑的沒錯。
“王爺別,讓我瞧瞧你是不是病了。”薛北霖說完不由分說,將手放到了陳瑆的額頭上了。
陳瑆的臉一下子更紅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又不控制的狂跳起來了。
薛北霖的手指很修長,好的和人沒有區別,但是又不一樣。
在陳瑆心中,薛北霖可是一個很特殊很特殊的存在。
此刻他這樣關心他,真是讓他寵若驚,也讓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沒有發燒,看來王爺沒有大礙,只是王爺這心似乎跳的很快。”薛北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到了陳瑆的口,還故意附耳傾聽起來。
陳瑆愈發的張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薛北霖擡起頭看著他,如詩如畫般的容上滿是驚訝之,他還一下子握住了陳瑆的手,準備替他把脈。
“北霖。”陳瑆被他這親暱的樣子弄得手足無措,頓了頓竟然一下子抓住了薛北霖的手。
“王爺。”薛北霖看著陳瑆,輕輕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哀怨之,看得陳瑆都怔住了。
“王爺。”薛北霖一想到表妹說過的話,咬了咬牙,竟然往前輕輕探了探子,靠在了陳瑆肩上。
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很正常,喜歡的肯定是綿綿香噴噴的人,現在聞到男人上的味道,他真有些想作嘔,不過既然答應了表妹,他就得忍一忍。
“你……。”陳瑆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渾都一片僵直。
“王爺……打從年時,我就十分崇拜王爺,王爺還記得我十歲那年在宮裡不小心從假山上跌了一跤,是王爺抱著我去看的太醫嗎?那時候我就覺得王爺是這世上最好的人。”薛北霖的記很好,所以想到了從前的事兒,適時的提了起來,低聲道:“那時候我就很喜歡王爺,可……不敢說出來,慢慢長大後,我知道男人是不能喜歡男人的,我也不敢將這件事說出來,可是今兒個看到王爺,我就沒能忍住。”
陳瑆聞言猶如雷擊,愣在了當場,過了好一會,他才抖著手猛的抱住了靠在自己上的薛北霖。
薛北霖臉上出了一嫌惡之,不過轉瞬即逝了,男人和男人抱一下也沒事,反正他和他的好兄弟們長久不見時,也會這樣,便忍忍了。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陳瑆竟然死死的保住了他,要在他臉上親,這可讓他難以接了,於是躲開後,低聲道:“王爺,這可是永寧王府,還是小心爲妙,咱們兩相悅,不急於一時。”
“好好好……。”陳瑆激的渾都在抖,對薛北霖道:“你知道嗎?我早就很喜歡很喜歡你了,你不見了,我年年都派無數人找你,如今……你總算回來了,真是老天爺眷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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