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易秋果然帶著綠洲開工上班去了,到了醫館門口,下意識地往對面去,咦,門居然還沒開呢。心里一呲,太都曬屁了還沒開診,不敬業!
而將軍府良風院小書房,花無極聽完花無庸關于此次戰的描述,神嚴肅了起來。
“大哥是不是覺得這次北落的襲擊比往常更準更迅猛?”
花無庸點頭,“嗯,的確如此,如果不是你確定借細出去的那份兵防圖是假的,我都要懷疑他們手上就有咱們真的兵防圖了。”
花無極搖頭,“你的懷疑沒錯,他們的確有咱們的兵防圖,而且是一真一假兩份。”
“什麼?”花無庸一驚翻坐了起來,牽著右肩頓時滲出來。
“大哥,先別急。”花無極按住了花無庸的傷,制止進一步滲出,“大哥別把這傷當小事,你可是主帥,若是胳膊沒了,看你如何擲發令旗。”
花無庸哈哈一笑,“沒了右臂我還有左臂,就算左右雙臂都沒了,我還有腳。做不主帥也能當個陣前卒。你忘了咱家祖訓啦,寧沙場百戰死,不茍活一天。”
花無極搖頭,“盲目犧牲可不是花家祖訓,保家衛國的前提是保護好自己。兵防圖的事其實我早就有了警覺,所以前些時候修書給了父親提醒他做對應布置,只是沒想到猜測竟了事實。”
花無庸眉眼一跳,“三弟的意思是……”
花無極負手而立,仰著窗外,此時烏云弊月,天空一片暗沉,“兵防圖一共三份,如果不是爹和我這里的出了問題,那問題就大了。”
花無庸又驚又痛,“能接到第三份兵妨圖的都是頂層人,我實在想不到這里面會有誰能將兵妨圖出賣給北落。”
花無極劍眉微蹙,“人心難測。”
“那三弟要怎麼做,查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花無庸有些擔心。
“是不容易,不過我已經有些眉目了,只需等待時機揭穿。眼下還有一件事……”花無極一轉,手心攤開,出之前給黑子看過的那枚鐵丸,“大哥看看這個。”
書房,兩兄弟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來,沈氏借著做針線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頭則在院子里玩石子,看似嬉笑玩鬧著,其實警惕地著四周。
蘇如瑜走進良風院時,沈氏第一時間便知曉了,兩個丫頭也停下了玩石子,熱地引路。
“沒想到大夫人不但馬上英勇不輸男兒,還于紅,這要天下的男子子還怎麼活了。”蘇如瑜見到沈氏邊的針線籮,笑著恭維。
沈氏被取悅了,笑著回應,“我是樣樣都不太行所以才樣樣學一點,蘇姑娘就不一樣了,一手醫湛非常,僅這一點便將我們都比下去了。”
沈氏說完,花無極已經從里屋走了出來,“蘇小姐辛苦了,我大哥今日自覺已經好多了。”
蘇如瑜秀眉微蹙,“大將軍之前傷口有染,短時間的好轉并不能說明什麼,切不可大意。”
“是是,一切僅尊蘇小姐吩咐。”
蘇如瑜也不多話,拎著藥箱往里屋走去。
當著眾人的面,蘇如瑜拆開昨天的繃帶,大家關心花無庸的傷,都不由得湊近了些。
“蘇姑娘果然是神醫,昨天這傷還黃膿遍布流,今天創面已經鮮紅不再流膿了。”沈氏見丈夫傷口好轉,由衷謝蘇如瑜。
蘇如瑜卻是淡淡回應,“離好還早,當時傷口染厲害,也許已經壞進骨,這表面的好也說明不了什麼。”
花無庸笑,“蘇小姐這是過謙了,我自己也覺得好多了。”
蘇如瑜不再說話,只是專業地清洗著傷口和重新涂上藥。
“今天的藥與昨天的不一樣?”昨天的藥涂上去涼乎乎的,而今天的有些熱辣,花無庸是個直腸子,立即便問出了口。
“哦,是不一樣,昨天主要是去腐,今日加了些生膏。”
沈氏推了下花無庸,“蘇姑娘換藥自有主張,你瞎問什麼?”
花無庸笑,“我又不是懷疑蘇小姐什麼,就是將自己的如實說了嘛。”
蘇如瑜手下的作微微一頓,然后繼續涂藥。
*
是夜,良風院墻下,一個人影竄上竄下,似乎在努力跳上墻頭,可是久試無果。
書房,花無庸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書,著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本書的花無極,“三弟,你這一頁看了有半個時辰了吧。”
花無極頭也不抬,“個中容……需慢慢會。”
花無庸一笑,并不揭穿,“弟妹都跳了半天了,你不打算幫幫。”
“大哥,這八字的一撇都讓皇上給撤了,你什麼,可不是你弟妹。”花無極轉過頭,瞥了眼對面啥都沒有的墻頭,“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想干嘛。明明院門沒關,非要跳墻進來,我倒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功。”說完,又轉回頭繼續看書,只是角輕輕漾開了笑意。
“是啊,弟妹想跳墻進來做甚?”花無庸又奇怪了。
不知道怎麼,花無極突然想到了那次林易秋穿著“沒做完的服”跳到他眼前的事,臉突然紅熱了起來。不過這是在良風院,他倒不擔心舊事重演,只是也好奇為何想溜進來。
花無庸像是想到了什麼,“都是突然出現,弟妹的行為更讓人不可理解一些,你為何單單認定沒有問題。”
花無極掀了掀眼皮,“直覺。”
花無庸:……
好吧,他被說服了。
*
墻下,林易秋第一百零八次嘗試跳上墻,可……第一百零八字宣告失敗。
上次看花無度跳墻逃跑,怎麼那麼容易?林易秋著那不算高的院墻咬牙,本小姐今天還真跟你這墻杠了,看誰打敗誰。
武功不到家,本小姐有作弊神來幫忙。
舉起左腕對準墻頭,“小白,啟發裝備,目標墻頂,把我帶上去。”
話間剛落,只見一道細從的左腕手鐲中出,點沒墻頭,同時,的像被什麼東西大力一扯朝墻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