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算著時間,慢慢起,朝著林知禮微微一躬,“父親和花將軍吃茶,讓卿兒與你們彈奏一曲助興如何?”
林知禮并不知道林可卿心里的小算盤,還以為這個二兒懂事了,主彈琴待客以示好姐姐和未來姐夫,高興得大手一揮,“好,那就揀卿兒拿手的彈奏一曲吧。”
林可卿俏地抿一笑,“那父親和花將軍可得好好聽一陣子了,卿兒拿手的可真不。”
看到老爺首肯,早已在門外張春花便讓丫頭們將琴桌琴搬進明堂正中擺放。
林卿兒朝琴臺走過去,順便驕傲地睨了一邊默不做聲的林易秋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是才,琴棋書畫樣樣行,你雖然是好運暫時住進了將軍府,但未來怎麼樣還難說得很呢。
林易秋朝這個琴棋書畫樣樣行的好妹妹回了一眼,搶得走的男人不算好男人,你喜歡隨便搶就是。
意思是,你若搶得走,到手的也真不能算是好男人。搶別人的男人這種事一開始就輸了,得意個啥勁?
林可卿氣得差點一個踉蹌沒走穩,頓了頓腳做了個深呼吸才又走向琴桌坐下。
坐在另一邊的王氏卻覺得兒這次終于用對了方法,欣得出親娘笑。
說實話,并不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在前妻兒的未來相公面前出些風頭,那樣會顯得很沒品,但是……朝坐在自己相公旁邊的那男子又了一眼,那樣的男子吖,就算是已經嫁人為婦的看上一眼也會控制不住的心神漾,如果再年輕個十幾歲……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轉頭向林可卿。
聽說林易秋已經住進了將軍府,但京中貴圈誰不知道那只算是客居,太師府,宰相家,還有六大尚書家的小姐們哪一個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將軍府,醉翁之意誰不知曉?連那些貴小姐都不避嫌上門去,那的兒近水樓臺爭取一下又有何不可?
雖然京中大戶人家的小姐都長得,論姿兒可能排不上號,但論風……是兒眉稍末那一顆紅痣便甩那些小姐們一條街。
如果不是兒今天弄巧拙,穿錯了服化錯了妝容,那花無極的目怕是粘在兒上都收來回了。
林可卿不懂,王氏卻知道,林可卿那風是骨子里出來的,越是清純簡單的裝束越是能讓人驚艷,越是清冷不語越是能勾人神魂。
果然,林可卿將注意力放在了琴上之后,認真的樣子比剛才刻意賣弄風反而吸引人了。
連林易秋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妹妹其實還是有點實力的,至這一手琴藝就比強。這種琴是不懂啦,聽還勉強聽得出,如果古代也有考級,林可卿估計能拿個八級,可惜啊……林易秋嘆,如果沒聽過孫秀芝彈琴的話也會和這個妹妹一樣井底觀天認為這種程度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惜聽過了,花無極怕更是聽膩了。一個隨時能聽演奏級別的音樂會的人又怎麼會為一個普通八級的小曲子而驚艷呢。
歪頭瞄了瞄坐在上首位的花無極,果然,他時而低頭抿茶,時而與林知禮聊著閑天,就是沒過林可卿一眼,那琴音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咖啡廳里播放的可有可無的背景音樂。
不知道他們此時談到了什麼,林易秋發現父親笑得慈,花無極則一臉溫得像抹了層一般。
看樣子不是在告的狀,可是怎麼還不告狀呢?林易秋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著花無極告狀還是不告狀,總之一顆心像被一細提著,莫名地張了起來。
一曲鴛鴦蝴蝶夢結束,林可卿抬眸向花無極,卻發現他正看著一邊走神的林易秋,而且眼神還那樣的溫。都說花無極是華國戰神,殺人如麻,一天的肅殺之氣能將一丈之的人都冷凍冰。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俊而溫,哪有傳說中的那般恐怖?
林可卿越看越是春心漾,尤其是想到就差那麼一丟丟一丟丟而已,就能坐在此時姐姐坐的位置陪伴他,心里便五味雜陳。
“卿兒的琴藝又進步了。”王氏見無人喝彩,自己輕輕地拍了兩下掌。
林可卿咬,想聽的可不是母親的喝彩,正想再來一曲,卻聽到林知禮略放大的聲音道:“無極賢侄第一次來,要不讓秋兒陪你在府里轉轉?咱林家雖然比起花家小得多,但當初建園也是花了些心思的,小巧中著致,尤其是那個荷花池,若是盛夏來,撐著小艇游在花叢中,那也是相當愜意的呢。”
見父親提到荷花池,林可卿眼睛一轉,笑道:“說起荷花池我就想起姐姐在出嫁前還掉下去過一次呢,不過也真讓人納悶,那荷花池姐姐常去游玩,怎麼就偏偏在出嫁前一天掉下去了呢,我聽丫頭們可是傳得難聽了,說……”
“卿兒!小兒家什麼!”林知禮突然厲聲打斷了林可卿的話,想責備又怕引起花無極的誤會,一臉憋得通紅,最后向王氏,“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還不趕快把卿兒帶下去!”
王氏也恨鐵不鋼地了林可卿一眼,讓花無極知道林易秋不是自愿給他沖喜的確是個好主意,但這種事怎麼好當著林知禮的面說出來,要說也是背著林知禮在花無極聽得到的角落里“悄悄”地說,那才能有想要的效果。
王氏站起來,朝林知禮盈盈一躬,“老爺,那我就帶著卿兒下去了。正好廚房也要做飯了,我去張羅一下,今天可是新姑爺第一次在家里吃飯,我不去廚房看著真不放心。對了,卿兒前兩天剛學會了幾道小菜,我吃著還不錯,本來想找個時間做給老爺吃,擇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做給大家嘗嘗。”
林知禮的臉這才好看一些,點頭嗯了一聲,催促道:“快去吧。”
王氏便領著心有不甘的林可卿走了出去。剛走出明堂不遠,林可卿就甩開了母親的手,“娘,這個時候你讓我去什麼廚房,一屋子的油煙會毀了我的裝扮的。”
王氏了后面,見沒人,這才道:“你呀,真是不知道娘疼你的心。你沒發現你父親已經發火了麼,而且這裝束……你怎麼也沒先問問我,你看你這發型,還有這子,一會兒回屋先給我換了再去廚房。”
林可卿正為自己的裝束而得意呢,聽到母親說要換便不樂意了,“娘,這妝還是我花銀子跟歌舞坊的妝娘學的呢,這服也用了好幾十兩銀子,我才不換,娘說我這樣最迷人了。”
王氏額,“看來張春花是不太適合在你邊了,這……都教了你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附耳過來,娘告訴你要怎麼做。”
林可卿不不愿,但還是湊前了去認真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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