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眉眼,不敢去與蘇沫對視,就連大聲反駁的勇氣也沒有。
此事雖已過去,卻了他心中的一道疤,時間荏苒,也無法復原。
“此事雖然已經過去,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瑾王妃,也對不起你。蘇姑娘,你要是恨我,就殺了我替瑾王妃出去吧!”話落,曹毅微瞇著眼眸,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來。
蘇沫見狀,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雖然不喜歡曹毅,但卻從沒有想過要殺他。
就算濟世堂失火跟他不了干系,但他也已經用曹家藥鋪去彌補了自己所犯下的錯。
白燕飛既然沒有罰他,那又有什麼資格去罰他呢?
斂去心思的思緒,蘇沫才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畢竟,你傷害的人是表姐,不是我。表姐都沒有責怪你,我又有什麼面去要求你呢?”
“蘇姑娘,你真的原諒我了?”
“不原諒你,又能怎麼樣呢?反正表姐也不再這里,就算我為出了氣,也看不到。”蘇沫斂著眸子,看上去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曹毅輕蹙著眉宇,聲問道:“蘇姑娘,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我能有什麼難事,不過是想表姐和春暖們罷了。這薊州城雖好,但還是比不上京城。”
“你既然放不下們,為何不去京城找們呢?”
“曹毅,你不懂。有時候,并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我若是離開了,這里就只剩下爹爹一個人了。我爹不好,要是連我這個當兒的不愿留在他的邊,他就只能一人孤獨終老了。”蘇沫輕揚著角,語氣中滿是無奈之。
曹毅看得出來,蘇沫上的擔子很重,得有些不過氣來。
為男子,他真的很想要保護,為他的依靠,讓不再被煩心事所擾。
街道上人來人往,也有不人往他們的方向看來,更有甚者,留下來打量了他們一番之后,才訕訕離去。
“蘇姑娘,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要是不介意,就讓在下請你吃頓飯吧?”
蘇沫四看了眼,見不人正打量著,便點了點頭,“正好,我還沒吃飯,走吧!”
曹毅心中大喜,急忙帶著蘇沫去了薊州城最大的酒樓。
點完菜后,曹毅便拿起酒壺給蘇沫倒了杯酒,笑道:“蘇姑娘,這杯酒我敬你,就當我為之前的事向你賠不是了。”
蘇沫瞥了一眼,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烈酒,嚨就像是被烈火灼傷了一般,瞬間火辣辣的。
一杯酒下肚,蘇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接著說道:“曹毅,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什麼事也做不好?”
“蘇姑娘,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覺得你很好,是我見過的眾多子中,最好的一個。”曹毅看向蘇沫的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深。
有那麼一瞬,蘇沫徹底沉淪在他的深的眼神里。
喝完杯中的烈酒,蘇沫又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菜肴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樂不思蜀。
食在前,那些不開心的回憶,也早已煙消云散了。
……
京城。
皇宮,書房。
“皇上,近日城涌了不難民,若是不加以理,只怕會禍京中的秩序,也會牽扯到城中的百姓。”宰相大人恭敬的站在下方,看向楚逍道。
聽及此,楚逍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開口:“宰相大人可有解決之法?”
“微臣以為,理應在城外搭建棚舍,暫時安置難民。”
“此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就由宰相大人全權去辦了。”
“微臣領命。”
“宰相大人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如若沒有,就先行退下吧!”
“微臣告退。”宰相大人朝著楚逍拱了拱手,就轉退了出去。
宰相大人剛開不久,楚千玄就從殿外走了進來,薄輕啟:“兒臣參見父皇。”
“玄兒來得正好,朕有件事想跟你說。”
“不知父皇想跟兒臣說什麼?”
“方才宰相大人來過一趟,他說城中近日涌不難民,懇求朕在城外搭建棚舍,安置難民,朕已經將此事全權由宰相大人去辦,不知玄兒對此有何看法?”
聽完楚逍的話后,楚千玄臉上的神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父皇,兒臣并未聽說有難民涌城中的消息,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誰會做這樣的事?”
“兒臣雖還只是猜測,但空來風必有妖,此事必定是有人在幕后縱,至于幕后黑手是何人,就有待查證了。”
楚逍捋了捋胡子,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玄兒,許是你多慮了,大楚王朝雖然已經安定下來,但還是有很多百姓食不果腹,不蔽。他們在家鄉無法生存的時候,自然就會往富庶的地方逃離。而京城,既是天子腳下,又是大楚王朝最富饒的地方,他們來此避難,也是人之常。”
“兒臣也希是自己多慮的,若真是難民,只需安置妥當便可,可若不是,那可就麻煩了。”
楚千玄俊容嚴肅,渾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得滲人。
須臾。
楚逍倏然站了起,徐徐走到楚千玄跟前,“玄兒,朕一直忘了問你,可有找到楚墨寒的下落?”
“回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三皇兄的下落,只是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玄兒,你先告訴朕,楚墨寒他現在在何?”
“據兒臣所知,三皇兄此事就藏在城外的破廟里,只要父皇一聲令下,兒臣這就帶人去將他帶回。”
“破廟?楚墨寒怎會藏在那樣的地方?”楚逍怎麼也無法想象,楚墨寒竟淪落至此,毫沒有皇子的風范。
說來,也怪自己對他放縱了些,才會造今時今日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既是大楚王朝的天,也是楚墨寒的父。
夾在兩難之間,真的很難做出選擇。
楚千玄像是看穿了楚逍心中的疑慮一般,喟嘆了口氣,道:“父皇若是覺得為難,不知該如何抉擇,就讓兒臣代替父皇前往城外破廟,將三皇兄平安帶回。他若是識得錯誤,及時悔改,便給他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可他若是冥頑不靈,固執己見,兒臣也只能用些手段將他強制帶回。”
“既然玄兒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放手去做吧!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楚墨寒的造化了。”話落,楚逍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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