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雖然不知道秋心寓意何為,可還是命人速速準備來。秋心命人將炭盆放在地上,將醋撒了上去“嘶啦”一聲,瞬間冒著氣。秋心在炭盆上面來回了幾次。
這才沖方才與他一起的侍衛勾了勾手說道:“你也來!我臭,你肯定也臭!”
侍衛不明所以,可見府尹并沒有異議,只好跟著秋心做著奇怪的舉。“你這是干嘛?”龐熠不解的看著秋心的舉。
卻見秋心從火盆上過徑直朝自己走來,出自己的袖子放在去龐熠面前調皮的問道:“將軍再聞聞,還臭不臭了!”
龐熠皺著眉看著一臉期待的模樣,只好不耐煩的將手帕挪開輕輕嗅了嗅。
“嗯?”龐熠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又使勁嗅嗅。果然尸臭味,去除了許多。
“唉?真的!真的不太臭了!秋心姑娘!你真厲害!”侍衛左右聞著自己上的味道。方才臭氣熏天,此時已緩和了許多。不高興的直夸。
龐熠皺著眉,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道:“還是臭!走。去換服!”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
秋心氣的在他后做了個踹的作,卻聽府尹“噗嗤”笑出了聲。秋心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人在,立馬尷尬的笑了笑追了上去。
“這秋心姑娘還真與眾不同啊!”侍衛嘆道。
府尹看著秋心的背影點了點頭。他許久都未見到如此鮮活好的子了。
“秋心姑娘方才看了尸,有什麼新發現嗎?”府尹好奇的追問。
“我就是大概看了下尸記錄的信息和實際況,沒什麼太特別的。暫時還沒想到什麼,要是想到什麼一定跟大人說。”秋心笑笑說道。
府尹點了點頭對龐熠說道:“既然如此,天尚早,今天我就先回去陪陪之恩。龐熠你就帶著秋心姑娘轉轉吧。這杭州城,好玩的地方,很多呢。呆在府里也悶壞了。”
“大人待夫人真好!”秋心不嘆道。心里再次哀嚎,這龐之恩簡直是人生贏家啊!
“那我就先回了,對了,你們也早點回來,萬一上紅月幫的,可就麻煩了。”府尹再三囑咐。
龐熠點了點頭,就見府尹帶著衙差坐上馬車離開了這里。
“這府尹大人對夫人,真的沒的說,至,你看,都不曾納妾。像大人似的,不得納七八個嘛!”秋心看著府尹離去的蹤影吐槽著龐熠。
卻聽龐熠冷笑著說道:“納妾?他倒是敢。”
秋心疑的回頭看著龐熠冰冷的眸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是,龐太師的兒,下嫁給他。論誰都不敢做出納妾的事來。
這麼一想,龐之恩確實好命啊!可秋心總覺得,龐熠生氣的點,不在這。
“走吧。”龐熠瞥了眼秋心,說道。
“去哪啊大人!”秋心嘟囔著跟了上去。
“你臭烘烘的,自然是去給你買服啊!不然怎麼吃的下去!臟死了!”看龐熠嫌棄的樣子。秋心不嘆,果真是姐弟,連潔癖都是一樣的。
杭州城熱鬧非凡,秋心一路上東張西,像極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
龐熠難得耐得住子,帶著秋心這里逛逛,那里挑挑。喜歡的小玩意,毫不吝嗇的買了一堆。終于到了杭州城最有名的制布莊。
“彩霓軒!”秋心站在門前看著幾個闊氣的大字里念著。
“大人,這里的服很貴吧!”秋心不盤算了下自己的銀子有些膽怯。
龐熠看著小家子氣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于是想著嚇嚇便一本正經的說道:“做我龐家的丫鬟,怎麼能寒酸呢。你不是還有些盤纏麼,我想夠了吧。”
說完不等秋心猶豫,就推著瘦弱的肩膀往屋走去。“我一個丫鬟穿那麼好干嘛!買便宜的吧!”秋心撇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早知道就不去驗尸了!還要搭銀子做裳!
“客,是裁,還是買現的啊?”一個看起來同秋心差不多年歲的人連忙迎了上來。
“都要!”龐熠搶先替秋心做著決定。秋心哭無淚,只好被那子熱的帶去一旁掛在木架上的服那挑選。
秋心看著花花綠綠琳瑯滿目的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一臉苦悶的回頭一看,龐熠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優哉游哉好不舒服。
突然,秋心被一件火紅的罩衫吸引,一把拎了出來。旁邊的人愣了一下,看了眼秋心的樣貌和打扮小心問道:“姑娘喜歡這種嗎?是不是不太適”
話還沒說完,就見秋心著服上的穗問道:“這料可有白?”
“噢,有的。就說這紅太過濃烈不適合姑娘你呢。”子連忙應道。
秋心大喜!連忙追問:“是你們織的,還是從哪里進來的。我可以看看白的嗎?”
“這種面料的穗子,是我們繡娘獨有的手藝,自然是自家織的,本就難得。一匹料子只能做兩件罩衫,正好,還有一件的料,姑娘隨我來看!”子解釋著。
秋心不由的嘆,真是天助我也!
龐熠側一看,秋心不見了蹤影,正疑之際。突然聽見秋心興的喊聲。連忙站起子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卻見秋心拿著一塊白的料開心的直拍手。
“你鬼吼什麼!”龐熠呵斥道。那日傷,自己別提多懊悔了。生怕再有什麼劫難。
“大人你快看!這料!”秋心像是獻寶一樣,將料拿給龐熠,龐熠那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尸,比沒有太多的印象。況且一個大男人,對這種東西向來不怎麼研究。
見龐熠一臉無語的樣子,秋心忙對旁的子說道:“你幫我再看看有什麼可以搭配的,送來我一并挑選。”
子見秋心豪爽,定然不缺銀子。連忙欣喜的出去找其他的料。見子走開,秋心才說道:“這料與那日客棧的白子穿的服是同一種面料,剛我問過了,只有他們家有,且只做過一次!一定是那人來定的!”
看一臉興的樣子,龐熠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選個服,還想著破案的事!好了,知道你厲害。挑吧,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
說完轉回到了大廳,秋心則滿眼都是那塊料。很快那子再度回來,手里拿著幾塊有特的的料。
秋心卻佯裝比劃著的樣子,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塊料子這麼別致,上次定的子,你可知是誰麼?”
子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說來也奇怪,這料子帶著金線,價值不菲。那人我是有印象的,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但看定了之后,卻豪氣的很。對了,還在我們這里配了繡鞋,選的與著服極為相配呢。”
“哦?那這位子你可知道是誰家的麼?”秋心疑的問道。
可人依舊只是搖搖頭說道:“沒有,急匆匆的,好像趕著回家似的并未多做停留。來取裳也是很晚的時間才來。哦,對了,聽的口音,不像是蘇杭人,倒像是汴京的。”
“汴京的?你怎麼知道。”秋心愣了一下,疑的問道。
“我娘家是汴京做布料生意的,后來隨著夫家來了杭州城,所以聽的明白。”子耐心解釋著。
秋心心里的疑卻有了解釋,難怪那子并沒有人來認尸。原來不是本地人啊。
“對了,是個戲子應該。”人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說道。
“戲子?你怎麼知道。”秋心焦急的問道。
人回想著當日的景說道:“要的罩衫并不似常規尺寸,倒像是戲服要用的。特意叮囑我擺一定要大,甩起來要威風。那日來取的時候,試了一下,還在鏡子前比劃了段,雖然只是哼唱幾句,可我聽得出,確實是個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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