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將護符一撕兩半,易有言遞給一個火折子,拿到綠拂面前,點燃手指捻住的小半張黃紙。
一黑煙裊裊而起。
慕容諾吸了兩下鼻子,只覺得突然又像是那日在佛堂跪著時一般頭暈起來。
“這煙有問題……”
綠拂的聲音恍恍惚惚得在耳邊飄過,眼前卻只有一戰甲的老爹,頭發散,拎著一支淋淋的長槍站在面前。
“你不是我的兒!”
慕容云一聲怒喝,拎起長槍就要刺過來,慕容諾想不出來,嗓子被堵住似的,只覺這一瞬間腦子都要炸開了,抬手想一太,卻突然被一力量震疼了胳膊。
“啊!”
這才猛然出來,再眨眼,就看到沐清風那張崩到鐵青的臉。
“沐清風……”慕容諾發現自己正坐在地上,被某王爺摟在懷里,右手掌心里還有一道痕,“發生什麼事了?”
易有言也站在旁邊,撿起剛才被王爺打落的手刀,皺著眉頭道:“王妃,你不記得了?”
慕容諾看了一眼那把手刀,才想起來,道:“這是我藏在袖子里的,剛才……”
“剛才你差點拿著刀扎自己的腦袋,慕容諾,你是不是瘋了?”沐清風氣得狠狠瞪一眼,又看向易有言,“還不拿醫藥箱來。”
“是!”
易有言急忙跑出去。
慕容諾疑得看著自己手心里的傷口,“是香氣的問題吧?所以我們找到線索了?”
“但綠拂沒事。”
沐清風看向跪在旁邊的綠拂,小臉煞白,像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慕容諾也看著,除了臉有點難看之外并無異常。
為什麼只有出現幻覺,還差點扎死自己?
綠拂想了想,道:“或許和質有關,小子從小聞香,嗅覺雖然靈敏,但對香氣的吸收應該不如王妃。”
好像可以解釋得通。
“不管怎麼說,香氣有問題,我爹就是被佛害的,這不是什麼魔作祟,我們至可以給外面的信眾一個代了吧?”
慕容諾張得問向沐清風。
沐清風卻道:“眼下,最要的不是安百姓,而是父皇和岳父……”
是啊。
皇上和老爹還沒醒呢!
慕容諾又垂頭喪氣起來。
沐清風將慕容諾扶了起來,看著地上燃燒的灰燼想了想,又問向綠拂:“你聞了剛才的香氣之后,是否可以調制解藥?”
“小子自是可以的,但還需要一點時間。”綠拂道。
沐清風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調配,本王會安排易先生去幫你,萬萬不可出任何差錯。”
“是!”
綠拂應下。
易有言來替慕容諾包扎傷口后,又忙著去幫綠拂配藥,沐清風讓伍叁七提審佛,慕容諾也留在堂上聽著。
佛再次進來時,還是一副淡然超的模樣。
“王爺,可是愿意將魔給我了?”
上座,沐清風冷哼一聲,“本王已經查清你所做之事,佛魔一說純屬蠱人心之邪說,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是王爺。”佛非常平靜,“魔為靖國帶來災禍,害人命,還威脅到了皇上和丞相大人……”
“你還在撒謊!”
沐清風一拍驚堂木,“伍叁七,將證呈上來。”
伍叁七端著一個托盤,盤里放著半張黃紙,佛看了一眼,眉間微微一蹙。
沐清風道:“你派人在丞相大人枕下放置此,已經被證實曾經浸泡過含毒的藥水,焚燒后產生的黑煙使得王妃致幻,差點自殘,而此你也給過父皇,他們的昏迷和你不了關系!既是人為,何來魔害人之說?簡直荒謬!”
佛垂眸,面沉冷,“魔擅長蠱人心,王爺千萬不要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