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

慕容諾跟著老爹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沐清風冷冰冰的聲音。

“朱大人，你不能因為徐失蹤，就將這兩宗兇殺案歸為他一人所為，這簡直是荒唐！”

滿屋子的低氣，針尖對麥芒的刺激撲面而來。

慕容諾看著腰桿到僵的背影，不為沐清風了把汗。

一旁，慕容云卻若有所思，仿佛在惋惜，“此等姿氣概若去了戰場，該是何等豪萬丈，可惜了……”

首位之上，朱謹正被突然沖進來的九王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看到右丞相帶著兒進門，趕溜下座位過來迎接。

“丞相大人，九王妃，下不知丞相大人蒞臨，有失遠迎。”

右丞相端著架子，‘嗯’了一聲，“你們審你們的，我帶著諾兒旁聽一會兒，不用管我們。”

兩個有眼的侍衛端來兩把太師椅，慕容諾便扶著老爹坐下，準備看九王爺舌戰群儒的大戲了。

朱謹了把冷汗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站在堂下的沐清風，咬咬牙一拍驚堂木。

啪！

“本認為，此案牽連復雜，尤其牽扯到城隍廟祭祀的敏時期，更應該盡早結案平息輿論，如今已經證實孟哲元凍傷致死，無頭尸斬首致死，這兩個案子都發生在學子客棧，且孟哲元與徐積怨已久，故有重大嫌疑者徐也，因此，本宣判……”

“判誰？”

沐清風一聲冷哼，“徐已經失蹤，連為自己辯駁自證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扣上兩頂殺人大罪的帽子，朱大人，你判的下去嗎？”

“這……”朱謹肯定是心虛的，但面上還是強裝鎮定，“九王爺，此案由本主審，您就……”

還沒說完，沐清風已經轉看向黃申杰，完全不理朱謹那一套說辭似的問起話來。

“黃申杰，你可知無頭尸的份？”

匍匐在地上的影微微哆嗦了一下，搖頭道，“不，不知。”

“看來，沒有人能證明無頭尸是誰了對嗎？”沐清風冷冷一笑。

朱謹嚴肅道：“這可以日后再細查……”

“那如果，無頭尸就是徐呢？”沐清風突然回頭，視線如鋒芒驟發，“朱大人，若是日后查出第二個死者是徐，你今天就判了一樁天下之大稽的案子，這一生的功績都將蒙上這不去，洗不掉的污點，你可愿意？”

“我……”朱謹頓時如坐針氈。

徐總不能自己殺了自己吧？

在一旁看戲的慕容諾忍不住想為沐清風豎個大拇指，上來就直案件疑點要害，還用政績來給朱謹力，哪個當的不在乎這一生清譽？

沐清風也不等他回答，繼續看向了老老實實跪著的黃申杰。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可知徐為何而瘋？”

“小民，確實不知，在涼州時只見過他們在考場外吵架，小民與他們只是同窗之，并不相……”

“既是同窗，為何你會不知徐以往績優秀，卻在春試時被判作弊而除名，相反孟哲元績平平，卻在春試時寫出了一篇絕佳之作？”

黃申杰猛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