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搖搖頭:“暫且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種緒雖然在中已經醞釀了許久,卻從未有朝一日想要付諸行。
從小皇帝繼位的那一天,他便在秦太后面前發誓,要誓死效忠小皇帝的!可時過境遷,很多事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今日在勤政殿中,聽到小皇帝將他們秦家人的命運都給了蕭珩去置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中瞬間涌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從宮中出來后,又接到了一封從烏合來的信,因此才將他那心中那個沖給激了出來。
只是有個那個心,但是要如何實施行,他卻還沒有一個良策。
“我過來探叔伯與堂哥就是想要與各位探討此事。此事關系到我秦家的生存與百年的榮辱,所以我自己不敢做決定…”秦銳低聲道。
秦峻等這一日已經很久了,他轉過去著秦家的幾位長輩,問道:“長輩們的意思為何?”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許久,秦江倒是先開口了:“終于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一定要走這一步了嗎?”
他說完后,目向了自己的兒子秦銳。
秦銳緩緩點了點頭:“嗯,一定要走這一步了。”
秦峻也幫忙說服各位叔伯:“是一定要走這一步了。你們瞧瞧這大周朝的歷史上,有那一朝的皇親國戚像是我們這般過的屈辱?我們秦家人的命運都在蕭珩的手上攥著!若是他一旦回朝,我們豈不是就要人頭落地了?”
“堂哥說的沒錯。”秦銳對此深表贊同,他對衛靈犀的圖謀不軌,日后蕭珩若是知曉了定然也不會饒過他的。
如今進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
秦家人的前途難以預料。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富貴險中求,若是大膽一些邁出了這第一步,興許日后還有改天換地,讓秦家人走出一條新的路來。
可若是待在原地不,或者是退一步,那就等于必死無疑!
“小皇帝忌憚蕭珩的權利,不敢放人,所以各位長輩只能委屈于此!這樣窩囊的小皇帝,日后還能指他為我們秦家做什麼?”
第一次,秦銳有了與秦峻一樣的想法,既然無法依靠別人,那就依靠自己吧。
自己強大了,取而代之,那秦家就安全了!
“你讓我們想一想吧。”秦江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這和對付蕭珩不一樣。
他們如今要的人是當今的天子,雖說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一個傀儡皇帝,可是他的脈在哪里,位置在哪里。
這就是謀反!
謀反歷來都是大罪!誅九族,連坐,如何置都不為過!
“還有什麼可想的?”秦峻催促道,“我們進也有可能死,退就是必死!為什麼不放手一搏呢?興許還能夠有個新的局面!”
“蕭珩在戰場之上與烏合的大軍打的不可開!現在完全沒有心思來理會朝中的事,這便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良機!如不抓住此等機會,日后就再也沒有了!”秦銳也勸說道。
秦江心中焦慮,在牢獄之中來回踱步不止。
“我看,這兩位賢侄說的話有道理!”
“是啊,我們總歸難逃一死,與其日后別人左右命運,不如我們拼一把,看老天要如何選擇我們的命運?”
秦江看了自己的哥哥們和弟弟們一眼,心中知曉,他們已經同意了秦銳和秦峻兄弟的提議。
“你們的話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你們別忘了還有一件事!”
“父親,什麼事?”秦銳詢問。
“被蕭珩死,也只是我們幾個人死。可若是做了那件事,結果失敗了,那可要死的人就不止是我們幾個老東西了!要死的人就是整個秦家的族人!這個你們可曾想到了?”
“這……”
“唉,這可如何是好呢?難道我們就只能夠坐以待斃了嗎?”
此時,秦峻又說道:“叔父,我已經想到了,即便是如此我也選擇了與堂弟站在一起。家中的人和孩子們若是跟著我們遭了難,這邊是們的命運!”
秦銳點頭同意這個看法:“們與我們能夠共同榮華富貴,也必須要共同面對困難!”
“你們說的對!既然你們都是這種想法,我們幾個老東西豁出去了,不再阻攔了!若是能夠有什麼地方用到的,我們愿意將自己的命豁出去,為了子孫后代鋪一條嶄新的路!”
“對,同意了。”
“我也同意。”
秦江見大家都已經同意了,他自己再反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正如所有人說的那般,那就看命運是否要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了。
終于,他點了點頭:“好,那就這樣了。”
秦銳頷首:“那我就放心的去做事了!你們在這里耐心等待消息吧!”
“等等。”見他要走,秦峻喚住了秦銳,“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讓我去見見小皇帝!”
“你要做什麼?”秦銳問道。
“我要來做你做不到的事。”
“我因何做不到?”
秦峻勾著角說道:“你與小皇帝的和我們與小皇帝的不同,我擔心你臨陣改了主意,那就不好了。”
秦銳淡笑一聲:“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著秦家上下幾百口人的命開玩笑的!”
“真的?”
秦銳點頭:“自然是做不得假。”
“好,如果你真的打算做了,那我便給你推薦一個人!你去找他,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何人?”
“城東柳林巷賈家。”
“明白了。”
從牢獄之中出來,秦銳便回了府,三日閉門不出,謊稱生了重病。
這消息傳宮中,小皇帝聞言,心中惴惴不安。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了,眼下,他擔心自己的龍椅被蕭珩給掀翻了,卻又擔心失去了秦家人的支持。
思來想去,他決定要去秦府一趟,來表表自己對秦家人的關懷。
于是,他下了一道圣旨,命大理寺的人一定要多加照拂我秦家人,不得為難他們,并且一日三餐要給上好的飯菜,不得克扣。
做完了這件事,他才帶著李公公出了宮,乘坐車輦要去秦府探秦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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