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落下，把大夫人都給劈懵了。

“你……你說什麼？納桑枝為妾？我不同意！”大夫人上前，抓著他的腳，“老爺，你不能這樣作踐我，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桑枝算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配給老爺做妾？”

“我想誰做妾，就讓誰做妾。”大老爺指著，“出去，現在去找老九和九弟妹去說一聲，他房里的桑枝我要了，明晚我就抬了去做妾。”

大夫人不了這委屈，俯地哭泣不止。

“薛媽，你眼瞎了嗎？還不把拉走，還讓留在這兒做什麼?”蕭梁喝道。

薛媽急忙上前去扶大夫人，溫聲地安：“夫人，夫人先出去吧，有話咱們出去了再說。”

大夫人被薛媽連哄帶拖的從房里給拽了出來，心里也不明白，這事兒怎麼好端端得就變了這個樣子呢？

從蕭嫣的院子里出來，大夫人捂著臉哭了好一陣子，眼皮都哭腫了。

薛媽在一旁勸：“夫人，想開些吧。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呢？”

的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就狠狠扇在的臉上：“薛媽，我看你是越老越沒出息了，剛才在屋里，你瞧瞧你那慫包樣，連一聲屁都不敢放。你白跟在我邊這麼多年了！”

薛媽被甩了一個耳，整個人都懵了。

半晌回味過來之后，哭喪著一張老臉說道：“夫人，我這麼多年一直跟著您，對您是衷心耿耿，可是大老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當初的賈姨娘，今日的桑枝……大老爺對們的態度簡直是如出一轍啊。不過，夫人您也別太揪心了。桑枝被收了房，始終還得聽您的啊。有了桑枝，利用桑枝對付賈姨娘，也能解解您的心頭之恨啊。”

這句話，讓大夫人的心舒坦了一些，了眼淚，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

男人朝秦暮楚，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只要的地位不倒，他再喜歡那些人，那些人也只能是他的妾，妾是永遠都無法爬到正妻的頭上來的！

“走，回去，明天再去找九夫人。”

蕭梁與桑枝翻云覆雨一個晚上，而大夫人看著蠟燭熬干煎熬了一個晚上，直到東方泛白，才沉沉睡去。

這還沒有睡多久，就聽見丫鬟玉珠輕聲喚：“夫人，老爺來了，正在等著您用早餐呢。”

大夫人知道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去找衛靈犀說納妾一事嗎？

磨蹭蹭地下了床，頭腦昏沉地厲害，銅鏡中，自己的眼睛腫得像是那池中的金魚眼一般，眼底的淤青更增添了幾分疲倦。

看著丑陋的面目，大夫人又發了一通脾氣，將妝臺上的朱釵和玉簪狠狠掃落在。

“夫人。”蕭梁的影在紗屏后晃，“別忘了我今日要納妾，記得去九夫人之商議此事。”

……

桑枝滿疲倦，雙戰戰地回了風雅堂，一進門，就看見了剛在院子里舞完了劍的衛靈犀，立刻收斂臉上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夫人。”

衛靈犀將劍遞給了旁的金蕊，接過銀蕊遞來的帕子，了臉上的汗水問道：“如何？”

桑枝微微低頭，臉上綻開了甜的笑意：“夫人，果然不出夫人所料，大爺要納我為妾，今日便讓大夫人過來與您商議此事。”

衛靈犀角淺揚：“很好。累了吧？去打水洗洗，休息一陣子，今晚便是你與大爺的房花燭夜，別忘了伺候好大爺就是。”

桑枝臉上出了又期待的笑，上前一步，跪在了衛靈犀的面前：“先前是桑枝對不起夫人，日后桑枝即便是去了大夫人那里，心也是向著夫人的。夫人不計前嫌，給桑枝安排了好去，桑枝激不盡。”

衛靈犀淡淡笑道：“我倒不全是為你。你也要想清楚一點，在大夫人的手下生活可不是簡單的事。若是以后過的不舒心，莫要把怨恨灑在我上便是。另外，我要提點你一下，大爺的妾室賈姨娘是個善良溫之人，也是個可以相幫之人。”

“桑枝明白。”

“下去吧。”

桑枝滿心歡喜地去了房里休息，青黛、連翹和紫蘇都圍上來問昨晚為什麼沒回來？是不是與大爺發生了什麼。

連翹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頸上的青紫痕跡。

“這是什麼？”

桑枝笑得：“這是大爺弄的。大爺昨晚與我同床共枕了，今日大爺便讓人接我過去，給他做妾室。”

“恭喜你啊！”幾個丫鬟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在們看來，能給府里的幾位爺做妾，這就是們當丫鬟最大的福氣，最好的歸宿了。

紫蘇也發現，這桑枝經過了昨晚之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桑枝，我發現你好像變了，變得有子說不出來的韻味。”

桑枝神一笑，招呼幾個人湊過來，小聲說道：“當然不一樣了，這人經過了男人的雨澆灌之后，肯定是不一樣的。日后，你們幾個人就知道了。”

“桑枝桑枝，那……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啊？”青黛好奇地問道。

桑枝又甜又赧地說道：“先苦后甜。甜的時候啊，能讓你覺得你都要神仙了。怪不得人們常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呢，我可算是知道了。”

幾個丫鬟在屋里流那件事的事，大夫人帶著丫鬟玉珠來了風雅堂，盡管經過了心的打扮，但是這張臉看起來依舊是很憔悴，憔悴的都有些丑陋。

一進門，便讓玉珠把禮品送了過來，幾只寒酸簡陋的鐲子，以及兩只樣式老舊的金步搖，直接對衛靈犀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替我家老爺納妾來了，他看中了你的丫鬟桑枝，還希九弟妹能夠通融一下。”

衛靈犀一聽，臉上立刻就出了比那春天的花兒還燦爛的笑容，歡快地說道：“通融，必須通融啊。這是好事呢，天大的好事！恭喜大嫂，日后又多了一位伺候大爺的人！那桑枝年輕底子又好，相信很快大嫂房里就有添丁進口的好消息了呢！我可真是羨慕！要說大爺的眼就是好，你說呢大嫂？”

大夫人昨夜一夜未睡，早晨又發了一通脾氣，好不容易這才平復了下心，這被衛靈犀兩句話，又激得心火直冒。

這一下子氣急攻心，一口氣憋在嚨里上不來，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過去。

玉珠嚇了一跳，手忙腳地去掐的人中。

等大夫人悠悠轉醒之后，咬著后槽牙，眼神里充滿了怨恨地看著衛靈犀：“你很得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