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昕恬原就是個藏不住的,噗嗤一笑,手就擰的,道:“死丫頭,妳笑話我。”
兩人鬧了一陣,葉昕眉求饒,葉昕恬才作罷,心舒暢了很多,大大的杏眼裏卻沾上淚珠,道:“昕姐兒,我要是有妳長得好看就好了。”
葉昕恬很這樣安靜的哭,要嘛就是大吵大鬧,要嘛就是嚎啕大哭,這樣的恬姐兒讓葉昕眉慌了,忙拿帕子替拭淚,道:“做什麽?誰說我們恬姐兒不了,葉家的姑娘有醜的嗎?咱們的好看是不一樣的,如果我是蘭花,妳就是牡丹,更富貴,更華好不好。”
葉昕恬被說得含淚帶笑道:“什麽蘭花牡丹的,妳可真不知,說妳胖妳就呢。”
葉昕眉由罵,像個小大人似的拍的背,安,竇初開的,遇到挫折,傷心時,會覺天都要塌下,過個一兩天,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第十一章發難
現在的葉昕恬,正是天剛塌的時候。
“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家恬姐兒是個寶貝,別人不喜歡,是他沒眼,肯定會有個能看到恬姐兒好的男子來求親,到時候,我可要做大紅封哦。”
葉昕恬聽了一擰的鼻子,道:“那妳是在等寧伯侯世子嗎?他長得好不好看?會不會比清表哥更有才華呢?”
還是不能釋懷。
葉昕眉臉一紅道:“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呀,好端端的說些個死人的話做什麽?看,福王府快到了。”
林嶽峙當然長得好看,他和宋子清不一樣,宋子清溫文爾雅,一書倦氣,而他卻是俊朗偉岸,帥氣,最吸引這樣的小生,前世,隻看了一眼,便怦然心,所以退婚後才會傷心,才會失了理智,輕易就上了宋子宇的當。
這些,當然不能跟葉昕恬說,隻能藏在心底,再過些日子,寧伯侯府人就會上門了吧,這一次,一定不能讓葉齊眉奪走本屬於的男人,屬於的幸福。
福王府比葉家還大,葉府的馬車停在門口,早有人將馬車引走,葉昕眉一下馬車,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福態的嬤嬤,正向齊老太太行禮。
齊老太太與那人寒喧幾句,便向葉昕眉招手,道:“這就是我那大孫兒昕姐兒。”
那嬤嬤一宮裝,笑眉笑眼,見到葉昕眉時,眼睛一亮,道:“果真天仙樣的人兒,都說金陵的兒,果不虛言。”
“昕姐兒,過來見過常嬤嬤。”齊老太太也不謙虛,抬手對葉昕眉道。
這應該是福王府的管事嬤嬤吧,葉昕眉也沒多想,上前行了半禮,常嬤嬤忙還禮,殷勤道:“今兒府裏人多,主子說了,怕吵著大小姐,就請各位先去水榭,大小姐請跟我來。”
竟然看也沒多看宋夫人、文夫人,還有小王氏一眼。
福王府雖然貴氣,但與侯府也有往來,平素也沒這般不將小王氏等人放在眼裏呀。
葉昕眉就有點忐忑,並不敢越過齊老太太,等長輩們走在前頭了,才跟在宋子櫻後。
葉昕恬湊近道:“不是福王府的,瞧著像是宮裏來的呢。”
前麵的宋子櫻回頭複雜地看了葉昕眉一眼,葉昕眉明顯覺到很不高興。
福王府確實太大,賓客們來了不,男賓們都在前院,賓們都走側門,直接進後院,但要到水榭就要繞過一個十幾畝的人工湖,這條路著實有點長。
宋夫人就跟引路的常嬤嬤搭訕,道:“嬤嬤是在宮裏當差的嗎?瞧著有些麵。”
常嬤嬤淡淡地回了個“是”字,再不多言一個字,明顯的冷淡。
宋夫人許是還沒有如此失麵子過,當時臉就紅了,宋子櫻很見機地拉住的手,道:“娘,妳看,睡蓮,果真開得比別的早許多呢。”
正好給了宋夫人臺階,轉過頭去裝作看睡蓮,不敢再與常嬤嬤搭話。
小王氏見了角噙了譏笑,宋夫人這些日子可沒在麵前顯擺京城的見識,瞧不起這個由妾轉正的庶出,妳宋家聽著風,其實早就虛,不然,就算常嬤嬤是宮裏出來的,那也是個高級一點的奴婢,連奴才都瞧妳不上,妳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葉昕眉也被湖中的睡蓮吸引,扭頭去看時,不小心踩著自己的擺,子就往一旁栽去。
葉昕恬正扭頭跟文氏說話呢,沒注意,而葉昕眉側的正是宋子櫻,隻需稍稍抬手,就能扶住葉昕眉,但好像嚇著了,尖一聲向後一跳。
眼見著葉昕眉的頭往護攔上撞去,正與齊老太太說話的常嬤嬤回過頭來,手臂一,海底撈月般將將攬住葉昕眉,一臉張地問道:“大小姐可有傷著?”
那麽胖的一個人,卻手敏捷得出乎常人。
葉昕眉驚魂未定,齊老太太的眼神由驚嚇到鬆了一口氣,小王氏道:“怎麽不好好走路?妳瞧把常嬤嬤嚇得。”
出了這麽大的糗事,葉昕眉得無地自容,哪敢反駁。
齊老太太笑著對常嬤嬤道謝,道:“嬤嬤好手,這孩子前兩天頭被撞過,就有點傻傻的,若是再撞,就真要傻子了。”
大家聽了都笑,三老太太道:“我家昕姐兒哪裏傻了,不就是小孩子心嗎?怪隻怪福王府太漂亮了,連我這個老婆子的眼睛都看不過來呢。”
幾句話便消除了葉昕眉的尷尬,常嬤嬤也笑道:“大小姐若是喜歡看,可以在福王府多住幾天,我可以帶著在府裏多轉轉。”
半點沒有為葉昕眉的失禮而怪罪。
宋子櫻眼裏就出失之來。
葉昕恬拉住葉昕眉的手,道:“抓著我,別鬆開。”
意思是下回再摔,我會扶住妳。
葉昕眉心裏甜甜的。
抬眸間,卻正看見常嬤嬤淡淡地看了宋子櫻一眼,目如寒芒。
宋子櫻果然瑟了一下,躲到宋夫人後。
葉齊眉卻牽了的手,道:“我們兩個也牽著。”
宋子櫻激地看一眼,兩人便故意落後一步,走在葉昕眉和葉昕恬後。
“昕妹妹,昕妹妹,妳終於來了。”終於到了水榭,遠遠的,殷離昊就在招手。
葉家來了這麽多人,他像是隻看得見葉昕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