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程璃飛果然帶了碧焰前來，然后在程璃茉森的目下，滿載玄門靈丹靈寶而歸。

程璃茉雖氣堵，總算沒再像程璃炎死那日那般緒失控。

到底，這里不過是歷劫的一個空間罷了，等飛升離去，這里的一切也將為修行路上的一段記憶。

無須在意，無須在意。

程璃茉一直如此提醒自己。

然而……

得了碧焰一月，和孤城晉化神境二層。

還未來的及繼續修煉，昆山氏傳來消息，在昆山西北青霧山地界發現了暗系神暗影香。

程璃茉和孤城立即啟程前往，而其他仙門也紛紛趕到。

程璃茉一行人被鳴羽帶暗屬妖攔截，而其他人也被英伯帶人分頭攔截。

程璃茉對鳴羽這個早該死的家伙半點沒留，一掌滅了了事。孤城眼看鳴羽死，七不。

如今的孤城也早已經練就一絕本事。對于傷害過自己的人，絕不寬恕。

而另一邊，英伯則被程璃飛擊敗，并且在所有人都沖去青霧山搶神時，他卻反其道而行，帶著程氏門人抄了昆山氏的家底，得了一筆不菲的資產。

彼時，青霧山暗影香出世，將整個山頭彌漫在暗屬的煙霧之中。

很多人中招后迷失神智，開始肆無忌憚的殺戮。一時間趕來的各仙門互相殘殺，場面慘不忍睹。甚至連君承越，尉景明等實力不弱的仙門也被沖擊的狼狽不堪。

而玄門則在程璃茉和孤城帶領下，躲進了虛空避世玉空間，這才逃過一劫。

等暗屬煙霧散去，青霧山剩下的仙門寥寥可數。

青霧峰頂，暗影香佇立山巔。它收斂鋒芒，但每當有人靠近，它就又會釋放迷人心智的煙霧。

一波又一波仙門對著山巔發起沖鋒，最后都敗下陣來。就連孤城也親自上去試過，也沒能抵擋住暗能量侵蝕，在離暗影香數丈距離不得不掉頭返回。

正當程璃茉咬牙要上去一試時，一道渾散發著金的影，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山巔而去。

程璃茉抬頭瞬間，赫然一驚。

“是蒼梧程四公子程璃華！”

有人呼喊了出來。

之前一直沒局面的蒼梧程氏，此刻卻派了程璃華孤軍深。

程璃茉著程璃華上的璀璨金，竟看不出那是什麼仙法。直到有人喊了一聲:“他到頂了！”

程璃茉才赫然一驚！

“程璃華！”

厲喝一聲，猛地飛奔向山巔。

孤城眸一凜，也是立刻跟而上。

“快！去搶暗影香！”

隨著一聲吶喊，其他仙門也蜂蛹而上。

就在人群飛奔向山巔時，程璃華卻面帶笑容，手取下了暗影香。

轟！

瞬間，金和暗能量炸開來，將整個山頂削了平地！

能量余波震塌了山，山石滾落，砸向飛奔上山的人群。

孤城一把攬住程璃茉，兩人順著山坡翻滾下山。

砰！

就在兩人滾落山腳，狼狽爬起來時，一道影從天而降重重摔落在兩人面前。

“程門主，公子，這個……換，玄門不攻蒼梧……”

程璃華面無，口中汩汩淌，強撐起上半，力抬起的右手中，是他剛剛拼著自金靈拿到的暗影香。

程璃茉呆住。

不明白程璃華在說什麼。

可是沒等開口問清楚，程璃華眼睛里的華就盡數散去，也頹然倒了下去。

暗影香從他手中飛出，被孤城一把握住。

孤城回看向已無生氣的程璃華，默然無語。

山間的轟鳴漸漸停止，山風穿過林石掃過程璃茉的臉龐，吹起發紛飛。

瞳孔里的影像一點點散去，直至無影無蹤。

后來，程璃茉才明白程璃華臨死前那句請求為何。

程璃飛滅了昆山氏，搶了所有靈寶資。別人在搶神，他卻趁火打劫。

昆山氏雖是咎由自取，可到底是孤城的本家，玄門若因此發難，實屬天經地義。

可是因為程璃華拿暗影香來換，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程璃飛行事越來越詭，可蒼梧也越來越壯大，甚至在抄了昆山氏之后，一躍了除玄門之外的第二大仙門，程璃飛一時在修仙大陸風頭無兩。

蒼梧程氏了玄門第二，開始有小仙門去結程璃飛，而程璃飛照單全收，來者不拒。

在程璃飛風頭正盛時，程璃茉和孤城并未出面，只是安靜在玄谷修煉。

暗影香的加持，讓孤城修為漲到化神八層，可程璃茉沒心與他雙修，實力只淺緩的提了兩層，到了化神五層。

自從合雙修后，兩人的修為第一次出現了差距。

轉眼又是一個半月。

這日，程璃茉正在房中發呆，孤城匆匆奔進來，拉了的手就往外沖。

“城哥哥，去哪兒？”

程璃茉驚訝回神。

“送你一件禮！”

孤城帶程璃茉來到大殿廣場，就見常青子銘等人正拿著一個紙鳶等在哪里。

孤城放開程璃茉，從常青手里接過那個風箏，到程璃茉手里。

“我親手做的，花費了半日時間呢！”

程璃茉被勾起了興趣，拿起那紙鳶翻來覆去觀看。卻見那紙鳶上畫著一個大眼圓溜溜，長著兩只尖角，胖嘟嘟蠢萌萌的小。

撲哧一聲笑了。

“城哥哥，別人做紙鳶，不是花兒蝴蝶，也是人風景，你卻畫個妖！怎麼就那麼與眾不同？”

孤城只是笑，“它不可嗎？”

程璃茉笑著點頭:“虎頭虎腦，討人喜歡的。”

“那不就結了，只要你喜歡就好！”

孤城拉起的手，道:“走，我們去放風箏！”

程璃茉笑，跟著孤城在廣場上跑。

小風箏逆著風飛起，高高在天空俯瞰著地上嬉笑的兩人，兩只大眼睛里似乎也閃過興的芒。

鬧了半日，直到夜幕降臨，兩人才收了風箏回房。

程璃茉著那風箏骨架和幅，只覺與普通紙鳶手完全不同，不覺好奇問道:“什麼材質的？”

孤城抬手了頭頂，意味深長的回道:“真材實料。”

程璃茉一愣，低頭看了眼那小風箏，剛想再問什麼，孤城卻忽地一手將攬懷中。

程璃茉他懷，聽他低低在耳畔說了一句。

“今夜月圓，宜雙修。”

程璃茉角一勾，側頭向窗外，果見外頭一明月，華皎潔。

這一次，兩人半月未出，雙雙突破煉虛期。

突破第二日，不速之客上門。

程璃茉著實力達到元嬰巔峰的程璃飛，好心瞬間敗壞。

“你來干什麼？”

“易。”

程璃飛對程璃茉的冷臉半點不在意，依舊是一臉笑容的回答。

“沒興趣。”

程璃茉當即回絕，起走下大殿，越過程璃飛就走。

“土封盅，你的原靈神你也不要了？”

程璃飛立刻回住程璃茉，并道:“我知道，你已經進煉虛期，正需要原靈神錘煉元神，如果能得到土封盅，早日到達合境不是難事。”

程璃茉停下腳步，片刻后回頭上下打量程璃飛。

“你似乎總是比別人更早知道神出世的地點，到底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神在哪里出世？”

程璃飛眸中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消失，快到讓程璃茉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程璃飛很快換上一副豪橫表，頗有些自得的道:“程門主數月閉門不出，也該知道我蒼梧程氏如今可不是那些普通仙門可比，想要什麼消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程璃茉當即升起一抹反，譏諷道:“也是，抄了別人家底，自然實力雄厚。論趁火打劫，厚無恥，蒼梧程氏的確比別人更有優勢！”

對于程璃茉的嘲諷，程璃飛卻毫不臉紅的道:“程門主謬贊，程某愧不敢當！還是閑話敘，談易吧！”

程璃茉當然也不想跟他廢話，可程璃飛中的心事，土封盅的確是現階段最需要的東西。

于是也沒再矯，開口問道:“土封盅在哪兒？”

“修仙大陸東南域封步潭。”

程璃茉一驚。

“元神都飄不起來的沼澤地？”

封步潭，修仙大陸與蟲谷齊名的險地之一。潭池千丈，遍布毒沼氣和鵝不浮的水澤，稱得上是人類地。

“沒錯，就是那里。”

程璃飛點點頭。

“你有辦法進去？”

程璃茉抬眸向程璃飛。

“應該說，我有辦法拿到土封盅。”

程璃飛的回答讓程璃茉側目。

約覺得，程璃飛這趟來，自信的太過。

“你有辦法？元神進去都會下沉，你覺得還有什麼能那險地能全而退？程璃飛，別說大話。”

“我說得出做得到，程門主如果想要土封盅，那咱們現在就可以談條件。”

程璃飛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讓程璃茉臉逐漸凝重起來。

片刻后，還是開口了。

“你要什麼條件？”

“水鈴，三個月的使用權。”

程璃茉倏地抬頭看向程璃飛，嗤笑道:“你是準備讓程璃澤去封步潭？”

“這就不關程門主的事了。易你考慮一下，三日后，我會啟程回蒼梧。”

程璃飛說完，一拱手，轉而去。

程璃茉著程璃飛背影，越發迷起來。

三日后，程璃飛滿意而歸，程璃茉到底答應了。

“事之后，我會將土封盅雙手奉上。”

程璃茉等到一個半月，修仙大陸就沸騰起來，土系神土封盅出現在地封步潭。

盡管那是人類區，窮山惡水一般的地方，仍是有不人前往。

這一回，玄門沒。

程璃茉安靜修煉，孤城照樣每日教習弟子劍，像是對土封盅不興趣。

有人說，玄門已經是修仙大陸至尊的存在，就算沒有土封盅，也沒人能撼玄門的地位。

可其實人們不知道，程璃茉有多麼切的想要離開這里，因為這個地方，有太多讓扎心的記憶。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修仙界的逐漸平息。

外頭傳來消息，說土封盅被蒼梧取走了，看來蒼梧程三公子有福了，畢竟他可是土靈。

程璃茉無意奪人所，但程璃飛上門易，只能對程璃堂說句不好意思了。

次日，程璃飛果然將土封盅雙手奉上。

程璃茉召出水鈴后，又取出一藍一黃兩枚靈丹一同給程璃飛。

“藍的是碧青水紋丹，黃的是元固塵丹，都是中級臻品。只是三個月水鈴使用權，你虧了。這兩枚丹藥算是補償。”

程璃飛見狀面驚訝，手接過才道:“程門主果然出手大方！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是說完之后，他卻從中拿出那枚黃的元固塵丹，重新塞回程璃茉手里道:“水系靈丹我收了，至于這枚土系靈丹，就不用了！”

程璃茉聞言當即一愣，抬頭問道:“程璃飛，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