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豈會甘心?
自然是折騰出了各種事,試圖抵抗宋宴淮。
可不管他們折騰出什麼事來,最終都會被輕描淡寫地解決。
折騰了一場,鬧了一場后,那些大臣們全都沒了脾氣,想鬧事鬧不起來,罷工不干,人家早早就安排人理那些事,而且那些人理公務的能力比他們更好,效率更高。
他們跟自己悉的史聯系,讓他們去彈劾太子妃,說后宮干政,宋宴淮對此也有話說,他說葉千梔在天圣的時候是天圣的一品侯爺,手里有兵權,朝中有職和人脈,因為嫁給了自己,放棄了在天圣所擁有的一切,為的丈夫,他對此很是愧疚,剛好朝中近來不太平,而葉千梔和手底下的人剛好擅長理這些事,也算是兩全其、盡其用。
他要補償葉千梔失去的一切,他要給葉千梔培養親信,要給兵權。
宋宴淮這個決定一出,朝中是鬧翻了天。
在這片土地,可從來就沒有哪位太子妃能干預朝政的,就算以前有什麼太后、皇后干預朝政,那也是當今天子有不妥的時候,代為理政務罷了,可現在他們大明,皇上健在,太子殿下也健在,為什麼還要把這些權力到太子妃手上?
外面因為這件事吵吵鬧鬧得厲害,東宮卻一如往昔,沒有任何的波瀾。
對于宋宴淮的這些決定,葉千梔也是跟外面的人一樣,剛剛知道。
“溫言,你這個決定太草率了。”葉千梔對于宋宴淮的決定不能理解:“我無意手大明的朝政,你這樣一來,人家還以為我是禍國妖妃呢!”
“我知道你看不上,但是我就是想要給你。”宋宴淮是見識過葉千梔在天圣朝堂是如何綻放芒,熠熠生輝的,這段時間葉千梔待在家里,極出門,哪怕有夫人下帖子給,約出去聚會,葉千梔也都提不起任何興致。
宋宴淮雖沒有陪葉千梔去出席這些聚會,但是關于葉千梔的一切事,宋宴淮都十分上心,自然知道葉千梔在聚會中的表現,他知道葉千梔不習慣這些貴婦人的生活,所以他一直想要幫著改變,這次的事就是一個契機。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我跟父皇商量過的,父皇很是支持。”宋宴淮輕聲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希你在我邊的每一天,都是愉快而幸福的。”
“知道了。”葉千梔理解宋宴淮的良苦用心,對于大明的人來說,算是外人了,在天圣生活了十幾年,為天圣付出了一切,現在到了這里,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宋宴淮不希被人輕視,也不希被上是誰的附屬品,所以才執意要把的人安排進六部。
“不過你直接讓他們空降去六部,確實是不妥,剛好今年不是有科舉麼?讓他們去參加,一關一關自己闖,讓大家對他們心服口服,我不想大家提起他們的時候,說他們是靠關系才進去的。”
“好,這件事我來安排。”宋宴淮見葉千梔愿意接他的安排,喜不自勝,對于葉千梔的這點要求,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葉千梔把人給宋宴淮后,就隨他去安排。
葉千梔帶過來的人自然是很爭氣的,哪怕他們是臨時抱佛腳,在科舉前才匆匆開始讀這方面的書籍,但是他們記好,十個人里面有七個人就能過關,三十個人,也不過只有九個人在考舉人的時候被刷了下來,其余二十一人,全都順利上榜了。
當這個消息傳開的時候,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心里是五味雜陳,而那些世家們對于葉千梔手底下的那些人則是羨慕嫉妒了。
他們家族心培養出來的讀書人,想要考上舉人都還得費一番心思,怎麼葉千梔帶來的人就如此能干,隨隨便便就考上了呢?
如果不是試題都是他們親自出的,怕是都會懷疑那些人題了。
時荏苒,一轉眼三年時間過去了,葉千梔從天圣帶過來的那些人已經順利在朝堂站穩了腳跟,學識好的早早就了六部,學識差一點的也都到大明各地的地方上去歷練了。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初葉千梔來的時候就跟蕭羨書約好,一年回去一趟,只是約定是約定,這三年來,葉千梔也就回去過一趟,還是蕭羨書的媳婦兒有喜了,葉千梔親自回去祝賀。
宋宴淮下值回來,剛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葉千梔,此時春日正好,葡萄葉子郁郁蔥蔥,一串串小葡萄懸掛在其間,一副熱鬧的景象。
“回來了?”葉千梔聽到腳步聲,扭過頭看了一眼,見是宋宴淮,懶洋洋地打了一聲招呼。
“嗯,今天孩子有沒有鬧你?”宋宴淮走過來,了葉千梔微微凸起的腹部,作輕,神溫:“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經過三年的努力,葉千梔終于懷上了,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全家人都很是期待。
睿王爺甚至為了騰出時間陪家里的小孫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他再次提出要把皇位傳給宋宴淮,宋宴淮當然是不想干,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還得心大明各地的事,這就算了,還得堤防朝中那些大臣是否有異心,可以說這個工作就不是人干的,干那麼多事,累死人了。
宋宴淮可不想自己下半輩子就被綁在了公務上,他只想好好陪自己的妻乖兒過日子。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宋宴淮是打定主意不想接班,而睿王爺是打定主意就要把手里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所以他裝病,各種折騰,把宋宴淮都折騰得沒了脾氣,最后不甘不愿答應了下來。
答應是答應了,但是禪位不是說禪就能禪的,還得挑選一個黃道吉時,然后邀請周邊各國的使臣前來參加宋宴淮的登基大典,宋宴淮還親自寫了信去邀請蕭羨書,這一來一回,沒個半年一年都定不下來。
所以睿王爺雖然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把皇位給讓出去,但是在蕭羨書他們沒來之前,他還是得坐在這個位子上,兢兢業業地繼續為大明江山發發亮。
“我聽娘說,你從小就聰明,什麼事都是一學就會,以前你跟著我學做菜的時候也是有模有樣,怎麼幾年不見,你的手藝就倒退了那麼多呢?”葉千梔瞅著他,一臉怕怕道:“為了我和肚里寶寶的生命安全著想,我決定還是要遠離你,你做的飯菜我就不了,免得委屈了孩子。”
“有這麼難吃嗎?”宋宴淮被打擊到了,他苦著臉道:“我很用心在燒菜了,真的。”
每一道工序都完全按照廚娘的要求來,可他也不清楚,別人用這個步驟做出來的是味佳肴,可換他就變了黑暗料理。
“知道你是用心燒菜了,不過你的廚藝實在是沒有進步的余地,咱們就別浪費糧食了好不好?”葉千梔見宋宴淮緒低落,于心不忍,想了想后說道:“不如這樣好了,你去給我煮碗面吧,還有你煮的酸菜魚味道還可以,你也煮一碗,煊煊就吃你煮的魚。”
煊煊喜不喜歡他煮的魚,宋宴淮心里沒點數麼?
不過這并不妨礙宋宴淮滋滋,起碼他煮的面條,葉千梔是喜歡吃的,至于酸菜魚嘛,他就做最后一個步驟就好了,前面的步驟讓廚娘來!
“好,我這就去!”宋宴淮喜滋滋地去廚房。
這一幕如果被外面的人看到了,怕是會驚掉眼珠子。
老話說,君子遠離庖廚,宋宴淮是一國太子,吃穿用度都有人專門打理和伺候,他想要什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哪里需要他自己親自手?
可他為了葉千梔,愿意親自下廚,愿意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甚至為了能讓葉千梔吃得開心點,他還舍得下臉面去跟廚娘請教。
其他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宋宴淮不僅做到了,還習以為常,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天下奇觀。
可東宮的人對于這樣的事,那是見怪不怪了,太子殿下在外人面前需要保持住他為太子殿下的威儀,可在葉千梔面前,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丈夫,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他自然是恨不得使出全花招吸引的注意力。
“娘,爹回來了?”已經六歲的明煊小朋友,下課回來,見到他娘親坐在葡萄架下,一點兒都不驚訝,看到面前的桌上擺放著的水果,他眼里浮現出一抹了然,顯然是他父親已經回來了。
“下課了?”葉千梔沖著他招了招手,把人喊到了邊,拿出帕子,仔細地拭著小朋友額頭上的汗珠,接著,拈起一顆餞,塞到了明煊小朋友里:“這是你爺爺前段時間做的餞,你嘗嘗味道,好吃的話去爺爺面前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他。”
“爺爺的手藝就是好。”明煊小朋友被餞酸得眼眶里都冒出淚花了,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一臉倔強地夸贊。
葉千梔也吃了一顆,或許是因為有喜的緣故,倒不覺得餞酸,只覺得味道很好,非常符合的口味。
小朋友見他娘親吃餞如同吃糖豆,面不改,登時就后退了一步,恨不得躲得遠遠地。
難怪今天他回來沒見到他爹在他娘跟前刷存在,他還以為他爹是良心發現,知道他的兒子缺母,所以才特意避開,讓他們母子培養,現在看來,是他爹知道這餞很酸,怕他娘親塞給他吃,所以才遠遠避開了。
老狐貍!
明煊小朋友在心里暗暗罵了一聲,不過當著他娘的面,小朋友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跟他爹進行了幾年的斗智斗勇,小朋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朋友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這一招他是使得如火純青,特別是在坑他父親的時候,更是毫不手!
“喜歡就多吃點。”葉千梔當做沒有看到小朋友眼里的淚花,又塞給了他一顆餞。
就不明白了,家香香的小朋友,隨著年齡的增長怎麼就變了黑心湯圓了?
也不知道是的教育方式不對,還是宋宴淮的教育方式有問題,總之,小朋友變這個樣子,為父母的他們是有直接責任的,所以葉千梔這段時間就開始用各種手段作弄小朋友,希小朋友能變回以前悉的模樣。
只可惜,努力了這麼久,效果一點都不明顯!
“.......好。”只要娘親高興就好了,他吃就吃了吧!
小朋友委委屈屈地吃著,等到開飯的時候,才知道他老爹剛才是去給他和他娘親做飯去了,看到桌上那一大盆的酸菜魚,小朋友板著的小臉上出現了一裂痕。
他爹的廚藝有多差,他心里沒點數麼?
還敢去挑戰如此有難度的菜肴,也真的是不怕把他們母子兩人吃出問題。
“煊寶,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酸菜魚,你嘗嘗,看看味道是不是跟你娘親做的一個樣。”宋宴淮見明煊小朋友盯著桌上的酸菜魚看,不用問就知道小朋友心里怕是在罵罵咧咧,誰讓他前一次做酸菜魚的時候就翻車了呢!
信誓旦旦去下廚,最后的果十分打臉。
味道差就算了,賣相也不好。
對上明煊小朋友不信任的眼神,宋宴淮著頭皮往他的碗頭里舀了一勺的魚片,僵著臉道:“你先嘗嘗,要是不好吃,我以后就不煮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明煊小朋友還能拒絕麼?
不管愿不愿意,該吃還是得吃,所以他著頭皮夾了一塊魚,一嘗,咦,味道還不錯呢!
明煊小朋友眼睛一亮,吃魚的速度都快了不。
見小朋友筷子得勤,葉千梔就知道這次的酸菜魚味道應該不錯,也吃了一塊,魚剛剛,就知道這次的魚不是宋宴淮煮的。
依照他的水平,做不出如此味的酸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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