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四次元公寓最小的房間,金看著眼前隨意盤膝而坐的羅,疑不解之溢于言表。
就在五秒之前,羅竟然跟他說不會再去黑暗大陸。
羅低頭凝視著掌心,平靜道:“昨天的戰斗,我大致已經向你們解釋清楚了。”
金聞言點了點頭。
關于杰格死后之念所打開的通道。
關于從里世界畫板而來的不速之客。
關于羅用怎樣的方式去換取開掛似的力量。
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在的每一個隊友,都在昨天戰斗結束的不久之后聽羅說得一清二楚。
盡管是以旁觀者的份去傾聽過程與結果,可其中兇險,眾人卻深有會。
“但有一點,我沒有說。”
羅慢慢抬頭,迎向金逐漸詫異的目。
“什麼?”
金蹙眉,似有所覺。
羅輕聲一嘆,道:“在‘換取’到那力量之后,黑暗大陸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我‘眼中’,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角落,在我眼中也會變得無比清晰,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不會再去黑暗大陸的原因了。”
“……”
金啞然,眉頭進而。
“這種事……”
“匪夷所思是吧?”
“何止是匪夷所思。”
金搖了搖頭。
羅看著金,認真道:“但還有更匪夷所思的事。”
“嗯?”
“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你們僅是存在于一部漫畫里的人……”
“!!?”
饒是久經風浪的金,此刻也不免一臉震驚。
羅從白狗空間里取出酒壺,屈指彈開酒塞,對飲了一口,隨之平靜道:“用不著這麼驚訝,興許我也只是某個‘畫板’里的一幅畫而已,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此間,那麼,無論是什麼字或是什麼畫,都抵不過一句真實。”
說完,羅將酒壺丟給金。
金接住酒壺,緩緩平復著心的震。
興許是很看到金會有這般反應,羅不流出一笑意,道:“換個話題吧,念的盡頭是何?黑暗大陸的起源又是什麼?答案都在我這里,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金聞言深深吸了口氣,先是沉默良久,之后狠狠灌了好幾口酒。
“還你。”
金并沒有做出回應,而是將酒壺丟回去。
羅抬手接住酒壺,安靜看著金。
數息之后,金聳肩攤手,無奈道:“行了行了,我已經知道你不會再去黑暗大陸的原因了,至于其他的話,我就當是醉后的胡言語。”
“遲了。”羅抬眸一笑。
金瞧著那笑容,不知為何,竟瞧出了一險意味。
正想問一下是什麼況,就聽到羅似是自言自語般的低聲道:“這樣一來,‘觀’或多或會轉移到你上。”
“???”
金一頭問號。
雖然不明白,但約到不妙。
他睜大眼睛盯著羅,問道:“你該不會給我挖了個坑吧?”
“哈哈。”
羅笑而不語。
................
大戰落幕后的一周之,V5用了現有所有資源,去確認【災難】是否已經真的消失。
回饋而來的信息,足以令每一個人類喜極而泣。
災難確實消失了,且不留半點痕跡。
也在這時,V5才考慮到要去消除那場大戰所帶來的影響。
但,為時已晚。
所有封存于【潘多拉之盒】中的信息,無一例外的暴在眾人的面前,可謂手可及。
那無法抑制住的【信息流】,對于人類世界而言是好是壞,無人可知。
而在這些紛沓而來的【未來】之中,【羅】這個名字所蘊含的象征意義,自是不言而喻。
敬若天神也不為過。
但是,那個將世界拉回正軌的男人,卻仿佛蒸發一般,不見任何蹤影。
所幸他留下來的某些東西,或是書、或是影響,也值得那些興趣的人們去細細探究。
其中翹楚,無疑會是即將為【傳世之作】的L.獵人。
.................
三年后,卡杜莎群山。
時值獵人測試第292期,卡杜莎群山作為一個新晉址地區,被選定為今年的獵人測試地點。
測試篩選關卡的報名人數為九萬八千人,而在測試第一關正式開始的時候,考生僅剩三千五百多名。
這般超出預期的人數,自是讓第一關考舉起了“大屠刀”,一刀下去,直接砍掉了三千名考生。
直至第三關的最終關卡,考生人數僅剩下一百五十名不到。
在日暮西山之際,百多名考生聚集在第三關測試地點的口,也即是卡杜莎址的口。
考生按時到了,但考遲遲未至。
眼見著太快要下山,人群中偶爾會冒出幾句很不客氣的問候之語。
直到夕最后一縷余暉消失,負責第三關測試的考才姍姍來遲。
那材矮胖的考從山頂上“漫步”而來,上似乎佩戴了某種照明工,映照出來的芒雖明亮卻不刺眼。
考生們皆是仰頭屏息看著考以這般方式登場,隨之各自收斂緒,準備迎接第三關,也即是最后一關的測試。
考生之中,有一個穿吊帶,梳著油背頭,手挎筆記本的矮個子男正聚會神觀察著最終測試的考。
當那考落腳于址口時,借著穩定下來的源,矮個子男終于看清了考的面貌。
咔噠。
矮個子男面呆滯之,挎在臂彎的寶貝筆記本砸向地面,反彈數次發出聲響。
聲音不算大,但在眾人屏息的場間,無異于針落可聞。
眾多考生或正眼,或斜視看向聲源,視線最終落在一臉呆滯的矮個子男上。
“尼揚?咋了他?”
一些資歷較老的考生認出了矮個子男的份,頓時有些疑。
在他們的認知里,尼揚算是老資歷考生了,素質方面雖然不算出,但勝在格冷靜,且那筆記本里保存了不實用很高的報,照理說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臨場反應。
負責最終測試的考也被聲響吸引,從而看向尼揚。
“唔……有點眼啊。”
考著下,喃喃自語。
尼揚瞪大雙眼看著那考,用一種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的語氣斷斷續續道:“東、東、東、、大、大、神!!?”
換做他人,興許認不出考的份,但尼揚不同,他曾和東一起參加過獵人測試。
東看著尼揚,不有些意外,也漸漸回想起了對方的份。
原來是那個喜歡用筆記本的小胖子啊,現在也算是鍛煉出樣子了啊。
他心想著。
“東大神?”
有考生驚疑出聲。
“難、難道是那個東大神?”
“哪個東大神啊?”
“L.獵人開篇畫里的其中一個背影啊!!!那些背影,個個都是大神,個個都難覓蹤跡!!!”
“什麼!?”
眾多考生驚覺般向上著藻的東,難抑激之。
沐浴在眾多考生激而仰慕的目中,東不自仰頭,得意道:“被認出來了啊,沒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東大神,哈哈哈!!!”
東得意難耐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卡杜莎山谷。
山頂上,負監察之職的豆面人和卜哈剌聽著東傳出去老遠的笑聲,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東、東先生不要吧?”
豆面人看著卜哈剌,小心翼翼道。
卜哈剌低下頭,不敢接話。
他們才剛剛從黑暗大陸回來不久,誰知道東是哪筋了,突然應下292期的考之職。
這也就算了,還連累他一起過來擔任監察之職。
本來想快點去見羅的。
卜哈剌在心里深深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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