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一晃而過,陳風小心,盡量避讓大的變異族群。
一路之上,也總有變異來擾,但總的說,都不是很強。
時近中午,又到了午飯時間,他打算再走上幾公里就找地方生火做飯。
他四眺,排除危險。
自從被蜈蚣突然襲擊之后,他只要打算停下休息或是進餐,都會確定周圍的環境徹底安全才會進行。
觀察良久,周圍遠近并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陳風將要生火,卻發現正前方有一大片影,直天地。
“不會是山吧?”
他自言自語,如果是山的話,那就說明出了蘇省。
蘇省都是平原,沒有像樣的山。
而如果前方真的是山,他不一定翻得過山,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繞行了。
生火煮飯,陳風邊吃邊思考。
離開建安,已經十二天了。
按照他的質,跋涉上千公里本不在話下。m.166xs.cc
可現如今,如果確信走出蘇省,也就才走三百多公里的樣子,距離首京的直線距離還有一千多公里,還需要橫穿一個魯省,再穿越大半個冀省才能到達首京。
就算沒有遇到較大的變故,按照當前的進度,也得一個月半月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了導航,都是簡單依靠太和建筑朝向辨別的方向。
沒有衛星導航的路線,時不時的撞到超大的城市,還需要繞行,甚至折返,十分的浪費時間。
就這樣,他的方向估計還是和首京偏差很大,到時候到了冀省,自在首京的什麼方位還真不一定。
必須得想辦法搞到一張紙質地圖,不然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吃飽喝足,陳風也站起收起東西,繼續出發。
再度向正前方張,那直天地的影看不真切,但是他能斷定一定是山。
不過它的距離是十分遠的,大概有二十公里,所以還是不能清晰的辨識。
不管是不是山,他只能先靠近再說,如果不行,再去繞行。
經歷了這麼多天的歷練,陳風輕易也不想上山。
千奇百怪的變異實在太多,山里又該有多厲害的東西。
陳風思前想后,腳步卻沒有停止。
時間流逝,隨著距離的拉近,本來才能看到的影,已經能看到其大致的廓了。
不過他非常好奇,就眼前的判斷來看,這座山說也有一千米高。
魯省,最有名的便是泰山,五岳之首,一千五百余米。
但泰山靠近冀省了,自己走的絕沒有那麼快,所以肯定不是泰山。
而別的山他也不是很了解,只有走近才能看清了。
陳風的速度很快,急速奔跑之下,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能清楚的看到這片廓的真正模樣了。
等到真正看清這佇立的、千米之巨的影,他傻眼了。
末世千奇百怪的東西確實多,可是如此夸張的東西,他還是難以想象。
這并不是一座山,這是一棵樹,一棵高達千米的樹木。
以他的認知,本不可能有樹木可以長到如此高大。
這世界上,最高大的樹應該是大洋彼岸合眾國的紅杉樹。
就算是紅杉樹,也就一百多米,比面前的樹小上十倍。
陳風多希自己看錯了,可是眼前的大樹,隨風微微搖曳,碧綠招搖,確實是樹無疑。
那遠方看去的綽綽影,正是它的樹冠。
此等奇異景象,不令他嘆,病毒給這個世界帶來的神奇變化。
同時,他也十分好奇,不再度加快了腳步,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
等到距離四公里之時,集的高樓大廈映進眼簾,令陳風不一愣,停下了腳步。
這樹,是長在城市里的?
在這個距離,他已經能看的十分清楚了。
高達千米的巨樹,樹干都有三百米,它的葉子,和見過的所有樹種都有所不同。
不是寬大的,也不是針狀,而是圓形條狀。
一條條的綠葉子,就像柳樹的枝條,從高垂下,足有幾百米長。
他看了許久許久,還是想離得更近一些。
畢竟千米高的巨樹,不說后無來者,最起碼也是前無古人啊。
等到他靠近城市的一公里時,心中開始疑了。
這座城市,干凈的很,沒有一塵埃,地面上沒有一片雪花,更沒有一個人,或者說,更沒有一個喪尸。
要知道,病毒的發是瞬間的,喪尸數量極大,對城市的破壞是徹底的。
可面前的城市,什麼都沒有,干凈的令人瘆得慌。
陳風看得久了,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十分確信,這是一座發過尸的城市,因為建筑和路面翻毀的車輛不會騙人。
但是奇怪的是,他目及所在,無論是公路還是建筑,都沒有喪尸的蹤影,就仿佛被清理過一般。
陳風本來想,難道是這里的軍區將城的喪尸清理完畢?
轉念一想,這也不符合邏輯,因為路面上也沒有喪尸的尸,部隊不可能清理完喪尸,還浪費大量的人力力來清理尸啊。
藝高人膽大,考慮良久,他打算溜進去一觀。
如果真的沒有喪尸,那麼他可以找一個修理廠,找幾塊搭電的電池,放一輛能打響的車在空間。
然后找到手機店,找一部新手機,還能在城里找找紙質的地圖,搜尋食。
如果喪尸聚集在某一,以他現在恢復到20倍的力量,也沒有太大的危險,總歸能逃得掉的。
打定主意,陳風當即慢慢靠近城市。
“新縣xx路...原來是一個縣城...”
看著街道的路牌,他自言自語,溜著路邊徹底進了城市。
進了城市,眼前一暗,是因為頭頂的樹冠遮蔽了線的原因。
陳風更加嘆病毒的神奇,這樹,無愧于頂天立地。
站在樹下,向上仰,樹冠遮住了一整個縣城的天空。
不遠,馬路的正中,一個空投,被傘布包裹著。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跟前揭開傘布,空投卻已經被打開,其中的資也被清空了。
這說明,至這里之前有過幸存者,還在獲取資。
陳風取出槍械,沿著馬路繼續向城中走,沒有多遠,一家大超市便映眼中。
小心翼翼的靠近超市,他發現,超市的玻璃應大門早就被打碎了,顯然有人進去搜尋過。
但他還是了進去,得到的線索也多,也越能判別的狀況。
一進超市,地上,散落著大量的資,不乏有拆開包裝灑了一地的膨化食品。
陳風可以想象,的不了的幸存者們,在搜尋時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將食塞進里的場景。
再往里,散落的食更多,貨架倒塌,貨散落的七八糟。
奇怪的是,并沒有一個人影。
陳風看著地上的東西,撿一些有用的東西塞進空間,繼續向前探查。
驀地,一陣腥臭傳進鼻翼,他神一,慢慢向前。
一大灘,出現在不遠的地板上,有著明顯的拖行痕跡。
不過這說也得一兩個月了,已經凝固發黑發臭。
陳風循著跡繼續向前,卻發現跡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這也許是幸存者被獵食者一類的東西捕捉,拖在某個角落做了食。
想到這,他瞬間小心起來,將自的氣息屏蔽到極致,時刻警惕周圍的異狀。
超市并沒有太多他想要的東西,只是取了一些瓶裝水和未拆封的膨化食品,還有一些泡面以及幾個手電。
事實上,因為之前災的原因,超市的貨本就清倉,也剩不了太多。
倒是服裝店的厚服和新被褥,他取了不,將在村中搜到的舊被子換了出去。
接下來,一直到離開超市,他都沒有發現那只捕殺幸存者的未知變異,也沒有被攻擊,似乎它早已離開了。
陳風重回街道,街道上靜悄悄的,除卻風吹雜的聲音,沒有一其他的聲響,沒有人類,也沒有喪尸,安靜的令人膈應。
此時,他已經比較深縣城了,抬起頭,頭頂的樹冠幾乎看不著邊際,真可謂遮天蔽日。
無數垂下來的條狀樹葉,隨風微微擺,此時看去,倒像是一條條倒掛的毒蛇,令人心中發寒。
陳風心中有些打退堂鼓,這里連喪尸都沒有,實在是太怪異了。
不過這里沒有喪尸,直接穿過縣城,倒是省的繞一圈路。
他還在糾結,前方一家鐘表店,映眼簾。
眼神一亮,他心中一喜。
自己的表,早就壞了,這麼多天從來不知道的時間,倒是需要一塊手表為自己正時。
不知時間流逝的日子,實在太過混沌。
陳風快速靠近,排除危險之后,砸開了柜臺,取出了最靠前的幾只手表。
這些都是名貴的機械表,此時發條已經沒有余勁,停止了轉。
機械表的準度不如電子表,但是不需要更換電子,很符合現在使用。
抬起頭,看著店掛著的巨大機械擺鐘,陳風上發條,對好時間。
秒針滴滴答答的行走起來,時針指在下午三點的刻度上。
他帶上一塊,又取出幾塊放進空間,眼睛還在店四掃,尋找有用的東西。
不過表店只有表,其他的東西他還真的用不上,也就只能作罷,繼續上路。
過了十分鐘,陳風已經在了縣城的中心,周圍逐漸繁華,全是以前的門店。
他看到幾家金店,本來抱著“盛世古董世黃金”的念頭,還想去撿撿,卻不料金店早就被洗劫一空。
每一家金店的門口,都被大量的鮮染,不知道是喪尸吃了人,還是分贓的自相殘殺。
陳風大為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估計也就是喪尸一發,就有人來實施搶劫了。
只是他心中更加奇怪了,地上這麼大一灘鮮,卻沒有招來任何的喪尸徘徊此地,這是一件十分離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