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將暴的武裝盡數殺,耳邊“咚咚咚咚”的劈砍聲音居然還未停止。
他循著聲音找去,繞到大廳的后廚,劈砍聲正是從后廚的門后發出的。
一腳踢開房門,一個大胖子轉頭看向他,手中的斧頭剛好抬起,正要劈下。
房中,幾個人正在忙碌,火舌著大鍋,一濃郁的香四散。
就著房中的火,面前的一切逐漸清晰起來,看到大胖子正在砍剁的件,強如變異的陳風,仍是胃部一陣痙攣,險些吐了出來!
大斧,鮮淋漓,案板上,半尸已被開膛破肚,兩條大和臟都不翼而飛。
一旁的大盆中,鮮紅的塊已小塊,正在水中浸去,準備下鍋翻炒。
強烈的嘔吐,一陣陣襲來,下一秒,就變了無盡的怒火與殺機。
陳風終于知道,那些新鮮的食是如何而來。
也終于知道,那杯腥瑪麗,原味從何而來。
本來他心里有所猜測,但還是不敢確信,不敢確信人居然能惡到如此程度!
能圈養一百多名幸存者共存的大酒店,本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缺乏食。
陳風突然想到黃日升說過最吃的那道菜,當時他還在想,是什麼的心臟,現在可算知道了,是人。
在這里,殺人,竟然只是單單在滿足這些人的口腹之!
陳風想深吸一口氣來緩解一下激的心,可是此地的腥,實在讓他難以呼吸。
他只覺心臟撲撲直跳,一氣直沖頭頂,怒發沖冠!
舉起槍,接連扣扳機,將劈砍的胖子和燒菜的幾人盡數殺死。
也許,他們不是黃日升的手下,也許,他們也是為了活命。
但是肆意屠戮甚至是蒸煮了同類的人,終歸回不到正常人的地平線。
退出房間關上門,陳風長嘆了一口氣,繼而強行打起神。
殺了這幾個人,他仍不解恨,恨不得讓他們再活過來,多殺幾次。
仔細想想,油胖的人,說沒有吃人本是不可能的事。
黑暗中,陳風放輕腳步,慢慢的靠近幸存者扎堆的地方。
還未走近,一濃烈的惡臭便已經撲鼻而來,顯然圈養的幸存者吃喝拉撒都在這里。
等到他靠近,看清這群幸存者時,心臟像是猛地被扎了一下。
一群人,雖然不是衫襤褸,但一個個瘦的像猴一般,顴骨高聳,和武裝幸存者滿面油的模樣,形一個鮮明的對比。
雖說末世之中,被庇護的幸存者過的要凄慘一些,倒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其實,在這大酒店里的幸存者,多半都是權貴或權貴后代,如此經歷,對他們來說這則更加難以承。
走在人群中,很多人抬頭看著陳風,都是一臉的麻木。
他還看到靠近火堆的幾個年輕孩,被撕扯的碎裂大半,出大片雪白的。
現在,氣溫整日都在零度以下,孩們凍的瑟瑟發抖,顧不上的春,盡可能的靠近火盆取暖。
這些孩,有的是富家千金,盡呵護。
有的,是宦之,盡追捧。
如今卻被黃日升的手下肆意污,為了生存,不得不拋開面子火盆,不懼那煙熏火燎,只為尋求多一的溫暖。
看著這些暴的孩,陳風心中不但沒有一的邪念,反而滿是可憐悲憤。
離得近了,孩們抬起頭看向他,眼中已經沒有了一的靈氣,只有無盡的空。
似乎這世間,除了多口氣,再也沒有們需要存在的理由了。
“唉,”
陳風深深的嘆了口氣,驀地,腦后一疼,令他不直了腰板。
一抹苦笑,綻放角,心波之下,有人靠近他居然也沒有發現。
腦后,是被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這種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槍聲遲遲沒有響起,陳風識相的丟掉步槍,慢慢轉。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用槍指住他的竟是一個人。
更意想不到的是,在見識了他大開殺戒之后,還敢反抗。
借著火,陳風仔細的打量。
三十來歲,留著一頭短發,在如今的環境里,竟還畫著致的妝容,紅的,在昏暗中顯得分外妖異。
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人,渾出明、干練,是容易讓男人生出征服的人。
“你是黃日升的什麼人?”
陳風很好奇,但得到的答案卻令他十分錯愕。
這人并不是黃日升的什麼人,只是合作關系。
這里,不止黃日升一個大首領,同樣也是。
喜歡掌控他人生死,做高高在上的王。
面前的人,也很好奇陳風,問他為何被用槍指著,還能這麼鎮定。
陳風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聳聳肩不作回答。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在開槍之前,就扭斷的脖子,所以并不懼怕。
只是他的心中,還沒有準備好殺一個人的理由罷了。
“你,很奇特的一個人。”
人盯著陳風許久,說出這樣一句話。
陳風一聽,倒是有了興趣,
“怎麼個奇特法,說說看。”
“你好像對我沒有什麼興趣,或者說是邪念吧。”
陳風聞言,忍不住一下笑了,
“怎麼,非得對你有興趣才行?你自我覺過于良好了。”
那人看著陳風略帶嘲諷的笑容,柳眉一豎,頂著他頭顱的槍十分用力,
“要知道,我也是鴻銘公司的東之一,平時有多位高權重的男人對我趨之若鶩。”
“那又怎樣,”
陳風說著,輕佻的掃了掃的部,
“還不是一平如洗,毫無突出。”
那人聽著他的放肆,臉一下漲紅,急吸幾口氣,這才慢慢平息下來,怒極反笑,
“好,好好好。你覺得我沒有開槍,是不敢殺你?”
說著,人得語氣陡然冷冽下來,
“其實...對于你這樣的人,我是有更好得方法招待你。”
話音未落,用槍狠狠的頂著陳風的后腦,推著他向前走去。
其實,就剛才談話中,陳風就有一百種方法扭斷這個人的脖子。
而現在,他只想看看要玩什麼把戲。
被槍頂著,一路向前,在昏暗中路過后廚,直達地下室。
看著后廚,陳風又想到那些被殺做食的人,臉再度冷了下來。
“吃人的主意,該不會是你想出來的吧?”
他驀然發問,卻得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答案。
“吃人算得了什麼,待會你就知道我所設想的該有多麼天馬行空。”
推開地下室的門,一陣嘈雜傳來,人打開手電,柱刺進地下室中,里面蘊含的事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一老串的頭顱,在地面不斷滾,張合著,發出細小的聲音。
這些都是...喪尸的頭顱。
看著這個地下室滿滿的幾十個喪尸頭顱,陳風十分錯愕。
砍掉喪尸的頭顱,必須得喪尸配合,換句話說,就是要徹底的錮住喪尸。
而以之前陳風看到他們的戰斗力,顯然不太可能。
難道這個人和他一樣,是個變異?
陳風心中一凜,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就危險了。
想到這,他不回頭開問,
“我說...你們怎麼弄得這麼多喪尸頭顱?”
“喪尸頭顱?”
人哈哈一笑,繼而臉上浮現得意之,
“這些,都是活人的頭顱。”
“不過,沒有關系,只要將喪尸的在傷口一抹,幾個小時后,他們就會變的像喪尸一樣,會嗷嗷的啃著活人的。”
陳風一怔,
“這些,都是活人?”
“是的,都是像你一樣,曾經對我出言不遜,或是不能臣服我的人。”
看著地面上殘缺的骨骼和腐爛的泥,陳風臉一下難看起來。
許久,他才開口,語氣蘊滿冰寒,
“所以呢,你丟了多人進去。”
“多個?男男,也就三十幾個人吧。”
“有的,是當地的職員,有的,是我的屬下,還有公司的其他東。”
“你就不怕,他們染喪尸,然后出來把你吃了?”
“哈哈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人一陣狂笑。
“知道嗎,進去的時候,我會挑斷他們的腳筋,讓他們不能反抗。”
“他們流出的鮮,會刺激到喪尸無比的瘋狂,令它們瘋狂涌來。”
“而只有頭顱的喪尸,進食永遠不會停下來。”
“它會不停的咬啊,吃啊,直到將人啃一幅白骨....白骨,會變喪尸嗎?”
“而我呢,就喜歡站在門外,聽他們絕的哭嚎,聽他們因痛楚而哀嚎的后悔。”
“慘聲,哭嚎聲,加上喪尸啃噬骨的悶響聲,甚至有時是那指甲撓門的聲音吱呀聲,嘖嘖,多麼妙的響曲...”
陳風聽完,默然無語。
在他面前打開的那扇門,他看的很清楚,門上布滿深深的抓痕,那都是用指甲生生摳出來的。
誰又知道,這些人被趕進去,被一個個只剩頭顱的喪尸圍在一起,卻又不能掙扎,生生看著它們一口口咬掉自己的,不斷進食,該有多麼的絕。
這簡直是最殘酷的刑法,比之凌遲,也不逞多讓。
盯著面前靚麗干練的人,陳風是真的不敢想象,這個俏麗的皮囊下,藏一個多麼邪惡,多麼變態的靈魂。
殺,還是變著法子的殺。
最關鍵的是,不是因為困得太久而變態,而是末日來臨,終于打破了捆在上的枷鎖,有了施展變態的機會。
陳風真不明白,用遠超常人的智商來規劃這樣一場場殺,僅僅是為了聊以心中那種變態的麼?